遲瑜一進客廳就看到顧鳶睡在沙發上,他放輕腳步走過去蹲下。
顧鳶側著身,睡很沉,小臉溫軟瓷白,粉嫩的雙唇飽滿細膩,像一顆可以采擷的桃子。
遲瑜伸手穿過腋下,將人抱起往樓上走,顧鳶悠悠轉醒,看清是遲瑜,腦袋在他脖頸蹭了蹭。
“醒了?”
顧鳶掀開眼簾看他,“忙完了嗎?”
“完了,下次不用等我。”遲瑜把顧鳶抱到床上,而後在床邊蹲下,“睡吧。”
顧鳶抓住他的胳膊,遲瑜挑眉,語氣帶了幾分揶揄,“怎麼?”
“沒什麼。”顧鳶把手收進被子裡,臉也被遮住了一大半,“你早點休息。”
遲瑜俯身在他額頭落下一吻,“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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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天,顧鳶每天都和遲瑜一起上下班。周五這天家裡的阿姨請了假,晚上遲瑜主廚。
顧鳶跟著他去了廚房,“我可以幫點什麼嗎?”
遲瑜拿了一盒草莓給她,“把這個洗了。”
“好的。”
洗完了草莓,顧鳶先拿了一顆去喂遲瑜,“嘗嘗?”
遲瑜張口含住,唇瓣擦過指腹,顧鳶手指一酥麻,忙收了回來,“怎麼樣,甜嗎?”
遲瑜點頭,“嗯,甜。”
顧鳶又拿了一顆自己吃,忽然眼前覆下一道陰影,遲瑜吻住了她,唇瓣被撬開,舌尖掃過口腔,牙齒將草莓咬破,汁液順著唇角留到下巴。
顧鳶微仰著脖頸,手裡的盤子早就放到了台上。
遲瑜滾動著喉結,將草莓的汁液吸走,而後又吻在唇角、下巴,舌尖將溢出的汁液舔舐乾淨。
末了,他低低地笑著,“這顆更甜。”
顧鳶隻覺得臉頰燙的要著火了一樣,他怎麼能,這麼色.情?
在好勝心的驅使下,顧鳶又從盤子裡拿了一顆塞到遲瑜口中,按著他的脖頸往下拉,唇瓣覆了上去。
往常都是遲瑜主動,顧鳶雖然心慌,但還是大著膽子學他,先將唇瓣撬開,舌尖滑了進去,因為沒什麼經驗,總是不得章法。
卻又正是這樣,遲瑜隻覺得身體要著火,舉著顧鳶的腋下將人抱到了開放式的島台上,台麵冰涼,顧鳶下意識縮了下往遲瑜懷裡靠,遲瑜捏住她的下巴,吻地粗暴,啃咬撕扯,像是要將她口中的氧氣全部吸乾。
結束的時候,兩人的衣衫都淩亂不堪,顧鳶的裙子被掀了上去,遲瑜襯衣的扣子也崩掉了幾顆。
顧鳶眼眶含著淚,看的遲瑜眸中欲色更上,眼尾的紅多了幾分妖冶。
遲瑜指腹摩挲著顧鳶的唇瓣,嗓音嘶啞,“寶寶,先去客廳找布丁玩,飯好了叫你。”
“嗯。”顧鳶應完從島台上跳下來,怎料腿一軟撲到遲瑜懷裡,顧鳶聽到一聲粗喘,垂眸一眼,她的手正按在遲瑜的小腹處。
救命啊?
顧鳶的腦袋當場就宕機了,她、她、她、她摸到了……
忽然身體騰空,顧鳶下意識摟住遲瑜的脖頸,轉息之間,顧鳶被放到沙發上,遲瑜轉身大步離開。
顧鳶緊咬住唇,臉頰紅的幾乎能滴出血。
……
吃完飯,兩人去了負一樓的影音室,顧鳶覺得有些無聊,又去藏酒室拿了幾瓶酒過來。
遲瑜眉心一跳,“想喝酒?”
“其實我的就酒量也沒有那麼差了,之前在美國的時候壓力太大就會喝一些,久而久之就練出來了。”顧鳶把其中一瓶給遲瑜,“而且現在是在家裡,喝點沒事。”
遲瑜接過酒瓶,顧鳶已經仰頭喝了幾口,舉手抬足的姿勢間頗有幾分肆意不羈的灑脫,模樣看著還挺熟練。
“經常喝?”
顧鳶微怔,“也沒有,就偶爾。”
很想他,很想他的時候。
放的是一部最新上映的喜劇電影,顧鳶看的唇角翹了起來。
遲瑜的視線一直落在身旁,看她熟練的喝酒姿勢,手心連著胳膊像是被打了麻藥,連帶著心臟也刺痛了下。
“你怎麼不喝?”顧鳶看他連瓶塞都沒開,“我幫你開?”
“不……”遲瑜話還沒說完,顧鳶就拿過去幫他打開了,“要不我們比一比,看看我能不能把你喝趴下。”
“我?”遲瑜坐直了身體,俯身湊近顧鳶,“你喝趴我?”
顧鳶:“你彆覺得不可能,比了才知道。”
遲瑜勾唇,露出玩味的笑,“好啊,輸了要答應對方一件事。”
雖然兩人在高中的時候也玩過,而且遲瑜現在還欠著她三件事。可不知道為什麼,顧鳶總覺得他的笑帶了些彆的意味。
怕酒不夠,顧鳶又從藏酒室拿了好些。
電影演了什麼顧鳶並不知道,隻是當他抬頭看的時候正是男女主在雨中背對著離開的場景。
“他們還會再相遇嗎?”顧鳶低喃。
“會。”遲瑜的聲音十分肯定,“有情人終會再見。”
顧鳶鬆開手,酒瓶哐當一聲掉在地上,她扶著椅背站了起來,走到遲瑜麵前蹲下,抬眸看著他,指腹輕輕撫摸著他的臉。
“真好。”顧鳶的嗓音哽咽,“我見到了。”
遲瑜按住她的手,將人扶起來,顧鳶順勢坐在他的腿上,細細地打量著他,“遲瑜,我好像沒有說過。”
“什麼?”
“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
遲瑜的眼眶也泛著紅,嗓音溫沉,“我知道。”
“你不知道。”顧鳶捧住他的臉,一字一頓道:“我每次、都很想你,可是我不敢給你打電話,我怕你還在怪我。”
遲瑜忽地笑了出來,指腹摩挲著顧鳶的臉頰,“顧鳶,不管什麼時候,隻要你肯回頭,遲瑜都在原地等你。”
“我這輩子早就注定,要栽你身上了。”
“啊?”顧鳶眨了眨眼,“什麼時候?”
“在你把生日願望送給我的時候。”遲瑜嗤笑了聲,“在你無條件信任我的時候,沒有和彆人一樣疏遠我的時候。”
“才不會疏遠。”顧鳶俯身親了下遲瑜的唇角,“在巷子裡看到你的那次,我就覺得你很厲害呢。”
遲瑜扣著她的下巴,問:“就沒罵過我?”
顧鳶誠實地點頭,“有。”
遲瑜:“?”
顧鳶:“在辦公室給我講題的時候,好凶。”
遲瑜:“……我那是害羞,你離我那麼近,周圍都是你的味道,我不分心就不錯了,還……”
顧鳶吻住他的唇,咕噥道:“嗯,現在知道了。”
或許是喝了酒,顧鳶的膽子比平時更大,不僅將遲瑜的衣擺撩了起來,手更是放在了下麵。
遲瑜眼眶泛紅,喘著粗氣按住顧鳶作亂的手,將人攔腰抱起上了二樓。
把人抱回房間,顧鳶嚷著要洗澡,義正言辭地命令遲瑜,“你去幫我放水。”
遲瑜腦門上的青筋突突地跳,“你在這兒坐著,我去放。”
顧鳶點了點腦袋,推他,“你快去。”
遲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