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路和五年前一樣,變化不大,那間小店還開著,店員手托著下巴看向窗外。
連廊儘頭,下了台階再走幾步路就是許願樹了,周圍人很多,還布置了場地。
蔚斯哲朝兩人擺手。
顧鳶和遲瑜往那邊走。
忽然,嘭的一聲,顧鳶的頭頂迅速散落許多星星亮片。
顧鳶愣在原地,隻見大家都走了出來,薑煦庭拿著一個生日帽過來給顧鳶戴上。
顧鳶攥緊手指,眼眶不自覺地的濕潤。
戴好帽子,顧鳶聽到他說,“生日快樂。”
顧鳶嗓音發澀,“這是?”
薑煦庭抬了抬下巴,指向遲瑜,“你男朋友準備的。”
“生日快樂。”遲瑜彎腰,輕輕吻上顧鳶的額頭。
攝影師蔚斯哲立馬拿起相機抓拍。
周圍的人看著他倆也欣慰地笑了。
“什麼時候準備的?”顧鳶眼尾微紅,遲瑜看的心裡一緊,指腹落在眼尾,“上周。”
顧鳶心底微震,“是你說加班的時候?”
“是。”遲瑜說著俯身靠近她,耳畔噴灑著溫熱的呼吸,“順便把上次沒泡的溫泉也補上。”
顧鳶臉頰騰地一熱,推開他,開始胡言亂語,“我餓了。”
遲瑜笑得玩味,“準備了燒烤要等一會兒,先吃點水果。”
“咳——”
蔚斯哲指揮兩人,“哥你往走邊一點,擋住姐姐的側臉了。”
不知是誰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顧鳶正要走,腕骨被攥住往前一拉,眼前覆下一道陰影。
遲瑜扶著她的腦袋,淺淺的吻啄,唇瓣撕摩,呼吸纏繞。
忽地,天際劃過一道亮光,在場的人或是舉著手機拍照,或者閉上眼睛許願。
盛夏的夜裡,天幕被繁星點綴,耳畔蟬鳴不絕。
接完吻,顧鳶垂眸時發現了脖子上的項鏈,顧鳶之前聽舅媽說過這條項鏈,是一位著名設計師最後的作品,並揚言隻賣給有緣人,沒想到被遲瑜買到了。
“喜歡嗎?”
“喜歡。”
……
遲瑜還請了顧鳶喜歡的樂隊表演,因此正好在山莊的遊客都過來觀看,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誰在求婚。
薑煦庭走到顧鳶旁邊坐下,奉命拿了盤水果給她,“就認定他了?”
顧鳶看向被江皓陽纏著灌酒的遲瑜,唇角漾起笑,“如果不是他的話,應該也不會是彆人了。”
薑煦庭輕歎了口氣,“之前我來寧宜出差,和遲瑜見過幾次,他一直在問我你的情況。我問他為什麼不來找你,他說時機還沒到。我說不怕就這樣錯過嗎,他說不會。”
說著他轉頭看向顧鳶,“你這幾年沒日沒夜的拚命,不就是想早點回來?”
顧鳶伸開雙手看著光禿禿的手指,突然覺得少了什麼東西,她抬頭問薑煦庭,“我要是今晚求婚是不是太突然了?”
薑煦庭:“……你們是不是應該先見個家長?”
“對。”顧鳶又問他,“我媽和舅舅他們什麼時候過來?”
薑煦庭看顧鳶的眼神一點兒也不像是開玩笑的,他神經都緊繃起來,“下個月,快了。”
“哦”
顧鳶手撐著地站起來,朝遲瑜小跑過去。
-
這邊結束已經快到淩晨,顧鳶也跟著喝了些酒,有遲瑜看著倒是不至於喝多。看著往回走的方向是酒店,顧鳶扯了扯遲瑜的袖子。
“累了?”遲瑜往前走了一步蹲下,“上來吧。”
顧鳶爬上去摟住他的脖子,鼻息間都是淡淡的沉香味道,略有疲憊的四肢都鬆懈下來。
“遲瑜?”
“怎麼了?不舒服?”
“不是,就是想叫叫你。”顧鳶在他側臉親了下,下巴擱在肩窩,嗓音低低懶懶的,“我們有時間和阿姨一起吃個飯吧。”
遲瑜腳下一頓,喉結上下滾了滾,“你想什麼時候?”
“等過幾天,我媽媽和舅舅應該就處理好那邊的事回來了。”顧鳶歪頭看著他的側臉,“你要見見他們嗎?”
遲瑜覺得腳下有些飄,慢慢找回自己的聲音,“好,我準備準備。”
顧鳶的話題跨度實在大,沒一會又問他,“不是還要泡溫泉?”
遲瑜:“……明天上午去。”
……
回到房間,顧鳶先去洗漱。
遲瑜站在陽台上,窗外夜景靜謐。
他手裡拿了根煙,打火機發出清脆的響聲,煙一直沒有被點燃。
吧嗒一聲,浴室的門打開,顧鳶躋著拖鞋邊走邊擦頭發。
“我好了,你去洗吧。”
遲瑜回頭,視線落到顧鳶被水汽蒸的緋紅的小臉上,“怎麼沒吹頭發?”
“先擦一下再吹。”顧鳶把毛巾搭在椅背上,彎腰從抽屜裡取出吹風機,抬眸時看遲瑜還站著,以為他怎麼了,“是不舒服嗎?我拿了藥你要不要吃點?”
“不用,就是突然晃神了。”遲瑜拉著她站起來,“你先吹頭發,我去洗澡。”
“好。”等遲瑜進了浴室,顧鳶還是找出了解酒藥。
顧鳶正躺在床上看手機,言酥發了消息過來。
【睡了嗎,如果睡了就算了,如果沒睡跟你說一下,記得做好措施】
末了又加了句,【一定要記得,做好措施】
顧鳶臉紅的跟煮熟的蝦一樣,抿著唇回她。
【知道啦】
【謝謝jpg】
言酥回的超快,【咦,這是還沒開始,要不要姐妹我傳授你一些經驗,笑嘻嘻jpg】
【不用】
顧鳶剛發完消息,浴室的門開,他忙把手機丟進被自己,抬手順了順頭發。
“你好了,桌子上有解酒藥,要不要吃一片?”
遲瑜視線往桌上撇過去,又淡淡移開,“不用,喝點水就好了。”
不知道怎麼回事,顧鳶看著遲瑜,就會想到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麵。
她是不是、太色了。
遲瑜拿起桌上的水喝起來,顧鳶盯著他的喉結處看,視線逐漸往下,脖頸、鎖骨、衣擺隨著胳膊抬起時隱隱露出的腹肌、腰線、……
驀地,顧鳶抬眸,遲瑜幽深漆黑的眸子正一動不動的盯著自己,像一隻蓄勢待發的野獸,身上透著危險的氣息。
顧鳶身體往下縮,被子下傳出悶悶的聲音,“晚安。”
過了幾秒,顧鳶沒有聽到聲音,正要拉下被子,突然伸出一雙手把她拽了出來,緊跟著鋪天蓋地的氣息落下來,顧鳶的唇被吻住,落在腰間的掌心溫度灼人,顧鳶想要被燙化了,手指憑著本能去抓住身前的東西。
一聲輕哼嚇得她眼睛都瞪大了,遲瑜啃.咬著她耳後的軟肉,嗓音嘶啞撩人,“這麼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