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瑜緊張了半晚上沒睡著,結果第二天兩人準備出發的時候卻被告知薑之遙早就回了家。
周五晚上下班顧鳶回了家,薑女士自從手術後沒有再管過公司的事,這幾年慢慢都由顧鳶接手。
吃完飯,顧鳶陪薑女士在客廳說話。
“淺淺,工作還適應嗎?”
“挺好的媽媽。”顧鳶看薑女士欲言又止,坦然一笑,“有什麼事您就說吧。”
薑之遙拉著顧鳶的手,眼眶微紅,“淺淺,媽媽想以後跟你墨叔叔搭夥過日子。”
聽到薑之遙的話顧鳶並不意外,畢竟這五年墨熠往她媽媽這兒跑的有多勤快她是看在眼裡的。
“媽媽,我支持你。”顧鳶輕輕抱住薑之遙的肩膀,“我上班也沒什麼時間陪您,墨叔叔不是也要退休嗎,到時候你們可以一起去旅遊,這些年您幸苦了。”
薑之遙紅著眼揉了揉顧鳶的腦袋,“好,有機會把你男朋友帶過來讓媽媽看看。”
顧鳶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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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遲瑜去了星期八。
江皓陽笑得很欠,“怎麼,顧鳶今晚給你放假了。”
遲瑜乜了他一眼,拿起酒杯和他碰了下,“最近生意怎麼樣?”
“吼,你還能想起來問生意。”江皓陽嘖嘖兩聲,“放心,好著呢。”
忽然想到什麼,江皓陽把椅子拉到遲瑜旁邊坐下,“你猜我在這兒碰到誰了?”
顧鳶往旁邊移開,“碰到誰了?”
江皓陽左右看了眼,小聲說:“陳哲明。”
遲瑜搖著酒杯的手頓住,側眸看向江皓陽。
江皓陽:“怎麼了?”
仔細看就會發現,遲瑜的視線落在江皓陽身後,陳哲明朝遲瑜舉杯,而後一飲而儘。
江皓陽轉身往後看,陳哲明已經拿了酒瓶往這邊來了。
江皓陽喃喃自語,“他好像來找你了?”
話落,陳哲明已經坐到對麵,“方便嗎?聊幾句。”
江皓陽的視線在兩人身上巡視了一個來回,然後起身離開。
遲瑜神色淡淡,卷起袖子露出手腕的表,尾音微挑,“想說什麼?”
陳哲明注意到他的動作,唇邊露出諷刺的笑,這塊表是顧鳶給遲瑜買的,遲瑜已經在朋友圈連著秀了一周,生怕彆人不知道一樣。
“你父親不僅家暴酗酒,還是個賭徒。”陳哲明雙手搭在桌麵上,捕捉到遲瑜眼底一閃而過的慌亂,繼續說道:“這種劣質基因,很大幾率都會遺傳吧。”
遲瑜緊緊握住杯子,手指的骨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什麼意思?”
陳哲明淡淡一笑,下巴抬起,神態倨傲,“你覺得顧鳶的家人知道你有這樣的父親,他們還會放心把女兒交給你嗎?”
遲瑜斂下雙眸,輕嗬一聲,往後靠在椅背上,又慢慢抬起眼睫,“陳哲明,就算淺淺不選我,也不會是你,這五年就是最好的證明。”
陳哲明的臉色瞬間一黑,拉開椅子大步往外走。
陳哲明離開後,遲瑜垂著腦袋,雙臂無力的落下。
江皓陽沒想到才幾分鐘的時間遲瑜就變成這樣了。
直到酒吧關門打樣,江皓陽才扶著遲瑜往外走,“送你去哪兒?”
遲瑜掙開手臂,獨自往前走,江皓陽低咒一聲跟上他。
最後,遲瑜回了宜佳苑,江皓陽把人抬到床上才離開。
房間裡的燈都被關掉,漆黑的四周像是一個巨大的黑洞,不停地把他往裡麵吸,從四麵八方湧來的觸手拽著他往下,掉進那無儘深淵。
鈴聲響起,遲瑜猛地從夢中驚醒,額頭布滿了冷汗。
“昨天晚上給你發消息怎麼沒回啊?”顧鳶在院子裡給薑女士的花澆水,看到其中一朵開的很好,正打算摘下被薑之遙用眼神製止了。
遲瑜一隻手扶著酸脹的額頭,一邊說話,“抱歉寶寶,昨天晚上喝了點酒,太晚了沒看手機。”
顧鳶放下噴壺走到秋千前坐下,一連問了三句話,“吃解酒藥了嗎?現在感覺怎麼樣?頭疼不疼?”
遲瑜忽然覺得周身被沁入了暖氣,熱意湧入四肢百骸。
他勾起唇角,“頭有點疼。”
半個小時候後,顧鳶打開門進來,遲瑜正癱在沙發上,身上也沒蓋東西。
顧鳶倒了杯水,蹲到沙發前探了探他的額頭。
腕骨被抓住,遲瑜撩起眼皮,神色還有幾分迷離,他微微支起身撲到顧鳶懷裡,嗓音低低的,像在撒嬌,“寶寶,你來啦。”
顧鳶沒好氣道:“活該,誰讓你不吃藥的。”
遲瑜把腦袋埋在遲瑜肩窩蹭了蹭,雙手不安分的撩起顧鳶的裙擺。
顧鳶忙按住他的手,“你不難受、唔……”
“寶寶,我好想你。”遲瑜翻身把顧鳶壓在下麵,唇瓣或輕或重的吸吮舔砥。
這段時間以來,遲瑜對顧鳶的身體已經了解的十分透徹,這方麵也是越來越會,不過片刻,顧鳶已經繳械投降。
一次結束後,顧鳶累到不願意動彈,隨意踢了下遲瑜,指了指茶幾上的玻璃杯。
遲瑜吻了吻她的唇角,將人扶起來喂她喝了些水。
顧鳶身上出了一層汗,粘膩的十分難受,抓著他的胳膊正要說話,身體騰空,遲瑜抱起她往臥室走。
昏昏沉沉間,顧鳶咬住他的肩膀,隱約聽到他說了句,“彆離開我。”
她沒有說過離開,誰說的。
顧鳶沒來及細問,思緒便被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