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田回應道:“上次‘掃蕩’作戰的先頭部隊是因為遭到新四軍的暗算才全軍覆沒的。
我們山牙子據點工事堅固,兵力彈藥充足,火力配置完善,區區陳大雷一個分區還能把我山田怎麼樣?”
渡邊笑道:“山田君戰無不勝,支那軍隊自然不敢惹你。”
山田笑了笑說道:“渡邊君過獎了,酒菜請儘情享用。”
渡邊一口喝光手中的清酒,笑著說:“山田君你這裡什麼都有,就是一樣東西沒有。”
山田皺了皺眉,說:“我們山牙子據點的補給是鬆井聯隊長親自劃撥的,難道還會有缺少的東西?”
渡邊嘿嘿笑了幾聲,卻沒有說話,隻是又斟上了一杯酒。
山田看了渡邊一眼,又想了想,突然明白了,大笑著說道。
“渡邊君,你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想花姑娘了?”
渡邊又是嘿嘿一笑,喝光了剛斟好的酒。
山田沉吟了一會兒:“渡邊君,這個恐怕就難辦了。
山牙子據點是軍事要地,根本沒有普通居民,哪裡會有花姑娘?”
渡邊微笑道:“山田君,我當然知道山牙子據點裡是沒有花姑娘的,可附近的村子裡呢?”
山田臉色一變,低聲問道:“渡邊君,你不會是要我從附近的村子裡給你找個花姑娘過來吧?
鬆井聯隊長閣下可是嚴令我在秋季作戰準備完畢之前不得和小黃莊的八路軍正麵交手。”
渡邊說道:“山田君,聯隊長閣下隻是叫你不要和八路軍正麵交手,但卻沒有禁止你帶著部隊出去訓練啊。”
山田一愣,很快就明白渡邊的意思了,不由有些意動。
是啊,山牙子據點什麼都好,就是這生活太枯燥乏味了。
如今被渡邊這麼一說,長久壓製住的欲火立刻蠢蠢欲動起來。
渡邊繼續說道:“既然是訓練嘛,自然不必太深入小黃莊,隻到附近的村莊走一趟不就行了?”
說完,抬起手腕,看了看表:“現在是中午十二點,如果不出意外,下午三點之前我們就可以回來了,三個小時而已。”
山田考慮半天,突然一口喝光手中的酒,大聲說道:“好,今天我就陪渡邊君搞一個野外行軍訓練。”
放下酒杯後,山田立刻命令全中隊集合。
不久,留下一個十多人的小組看家後,山田就和渡邊騎著馬,一起帶著這一個中隊鬼子離開了山牙子據點。
山田並沒有將自己的去向告訴那兩個偽軍中隊長。
在他看來,剛晉升為陸軍大尉的自己作為山牙子據點的長官。
自然無需向這些沒骨氣投靠皇軍的支那人彙報自己的行蹤。
而且據點裡的這些支那軍人雖然素來對皇軍很是敬畏,配合得也還不錯。
但有些事情還是不讓他們知道的好。
山田中隊很快就來到了石門口,自然而然選擇了朝相對開闊的營盤村方向走去。
雖然前段時間由於根據地擔心鬼子的報複,在石門口附近的路麵上布設了雷場,而且附近村莊的村民也都疏散了。
但一個多月風平浪靜的日子過去,村民們早就回到了村莊,路麵的地雷因為擔心誤傷群眾也都被挖了出來。
所以山田中隊非常順利就通過了石門口,直接奔向營盤村。
此時,營盤村村民們還不知道災難即將降臨到他們的頭上。
老人們仍然在逗引著孫輩或坐在一起閒話家常,女人們則微笑著邊紡紗邊看著自己的孩子們四處追逐嬉鬨。
首先打破這一片平靜的,是村口剛吠叫了幾聲就被一個鬼子兵用刺刀挑死而發出一聲哀嚎的一隻大黃狗。
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立刻大叫著“虎子”,跑到大黃狗的屍體邊,不停地搖晃著大黃狗。
大黃狗自然再也不會醒來。
小男孩叫了一會兒,又哭鬨了一會兒,見愛犬已死。
突然站起,衝到那個挑死他愛犬的鬼子兵麵前,抱住鬼子兵的大腿就是一口咬了下去。
那鬼子兵猝不及防,竟然被那小男孩一口咬了個實在,忍不住痛呼出聲。
周圍的鬼子立刻哄笑起來,那鬼子兵惱羞成怒,一把將小男孩推倒在地,舉起步槍就要刺下去,被山田一聲怒喝製止了。
山田從馬上躍下後,上前就給了那鬼子兵幾個耳光,邊打邊罵。
“你的丟儘了大日本皇軍的臉,中日親善你的明不明白?”
那鬼子兵被打得嘴角流血,但卻不斷點頭,大聲說著:“嗨依!嗨依!”
小男孩已經被嚇得臉色蒼白,瞪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看著山田打那個鬼子兵。
山田打完鬼子兵後走到小男孩麵前,微笑著扶起了他,小男孩不由好奇地看著這個一臉和善的陌生人。
很快,一個女人就從不遠的屋子裡跑了出來,抱起小男孩,後退了幾步,警惕地看著這些被附近村子裡的民兵稱之為“小鬼子”的陌生人。
小男孩叫了聲“娘”,指著那個鬼子兵,委屈地哭了,說:“俺的‘虎子’被他打死了。”
山田看了看眼前的女人,不懷好意的慢慢朝著她的方向緩緩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