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戲?
在座眾人皆意識到,蕭仲瀛話中有話!
“族長的意思是,玉京城蘇家的力量早已做足了準備,隻要那蘇奕敢出現在白州,便必死無疑?”
有人禁不住問。
蕭仲瀛淡然道:“蘇奕會不會死,我可不清楚,我隻知道,現如今摩雲王石瀾山大人那邊,早已枕戈待旦,隻等蘇奕此子出現!”
頓了頓,他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諸位,那蘇奕或許強大到可滅殺先天宗師,可玉京城蘇家……可也不是吃素的!咱們啊……樂樂嗬嗬看戲就好。”
說著,他隨手端起茶盞抿了一口,儀態悠閒。
“回稟族長,大小姐回來了,她……”
大殿外,一個扈從匆匆而來稟報,可不等說完,就被蕭仲瀛打斷。
“大小姐?哪個大小姐?”
蕭仲瀛眉宇間浮現一抹冷意,故作疑惑,“我怎麼不知道,咱們蕭氏如今還有一個大小姐?”
在座那些大人物神色都有些異樣。
那扈從頓時驚慌,噗通跪地,顫聲道:“小的該死!小的該死!”
蕭仲瀛淡然道:“你把話再說一遍。”
扈從深呼吸一口氣,道:“回稟族長,宗族罪徒蕭橫秋之女蕭紫堇回來了!”
蕭仲瀛這才滿意道:“不管如何,紫堇也是我堂侄女,身上流淌著蕭家的血,她既然迷途知返,我自不會再苛責於她,你傳我命令,將其禁足在‘冷石齋’便可。”
那扈從卻慌張道:“族長,蕭紫堇是帶人闖進宗族的!”
在座眾人皆一呆,帶人闖回來?
這蕭紫堇好大的膽子!
蕭仲瀛眉頭微皺,道:“她帶了多少人,可曾將其拿下?”
扈從滿頭大汗,結結巴巴道:“和蕭紫堇一起的有三人,一個是謝遠山長老、一個是大宗師裴雲渡,另一個則是一個麵孔陌生的少年……”
剛說到這,蕭仲瀛不禁啞然失笑,道:“我還當那丫頭有多大能耐,卻原來隻帶了這點人手。”
在座其他人也都笑了,謝遠山?一個這些年來跟隨在蕭橫秋身邊的狗腿子罷了。
倒是裴雲渡值得留意幾分,可也僅此而已。
在蕭氏的地盤上,彆說他裴雲渡,就是先天宗師來了,也得老老實實斂眉低頭!
“庸崢。”
蕭仲瀛隨口吩咐道,“你帶一些人去把他們擒過來,我要讓他們皆跪在此地低頭認罪。”
“是!”
當即,一個孔武有力的黑袍男子起身,轉身而去。
列庸崢,宗師五重境頂尖高手,也是蕭仲瀛身邊的左膀右臂之一。
蕭仲瀛一邊飲茶,一邊淡然開口道:“諸位,我們姑且等待片刻,謝遠山不算什麼,倒是這裴雲渡……竟膽大到敢摻合咱們宗族的事情,這次必須給其一個畢生難忘的教訓!”
在座眾人皆笑著附和起來。
可僅僅片刻後。
一陣倉惶嘈雜的叫聲從遠處湖畔上傳來。
“不好了!大小姐帶人殺過來了!”
“族長,大事不妙!”
“不——!”
那嘈雜的聲音,還夾雜著一陣的慘叫,就是位於湖中央的吟風樓上,也聽得清楚。
“發生了何事?”
吟風樓大殿內,蕭仲瀛臉色一沉,猛地長身而起,來到大殿外,憑欄遠眺。
在座其他大人物,也都紛紛起身,跟了過去。
……
遠處湖岸上,一片混亂。
蕭家的護衛、族人、扈從之流,皆倉惶逃竄,大呼小叫,麵色慌張。
而一群人,則徑直朝吟風樓這邊行來。
謝遠山、裴雲渡在前邊開道,蕭紫堇和蘇奕跟隨其後。
寥寥四人而已,卻如入無人之境!
他們一路所過,那些蕭家的強者根本不敢去阻攔。
原因就是,從蘇奕他們進入蕭家大門那一刻開始,這一路上不知多少人試圖阻止,可無一例外,皆被裴雲渡、謝遠山擊潰!
一路勢如破竹。
遠遠地,當看到這一幕幕,蕭仲瀛臉色陰沉無比,猛地發出一聲暴喝:
“都退下,讓他們過來!”
聲如雷霆,在天地間擴散而開。
那些早已嚇得惶恐不安的蕭家強者皆如釋重負似的,如潮水似的紛紛避開。
蘇奕他們很順利就來到了那一條通往湖中央吟風樓的白玉橋上。
而此時,蕭仲瀛已帶著一眾大人物,來到了吟風樓一層大門前,一個個怒形於色,眉宇間殺機縈繞。
“紫堇,你可真是好大的膽子!我本打算放你一馬,不與你計較,可你卻帶人殺入宗族,其心可誅!”
蕭仲瀛冷冷開口,話語森然。
紫堇深呼吸一口氣,神色平靜道:“蕭仲瀛,我給你們一個機會,現在束手就擒,可免一死,否則,今日這吟風樓前,便是你們葬身之地!”
這番話語,讓蕭仲瀛等人怒極而笑,都差點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你這小賤人,真是不知死活,就憑你身邊的謝遠山、裴雲渡和……那個年輕人,就敢跟我等叫囂?”
蕭仲瀛神色陰沉,眸子殺機洶湧。
這時候,一個大人物忽地提醒道:“族長,有些不對勁,列庸崢不見了!”
蕭仲瀛瞳孔微凝,目光一掃四周,的確沒有看到列庸崢。
“不用找了,列庸崢已經死了。”
紫堇平靜開口。
“什麼!?”
蕭仲瀛和那些蕭家大人物皆是一驚,臉色微變。
列庸崢可是宗師五重境存在!
擱在蘭陵蕭氏,也已是頂尖級的高手,可他怎地這般快就遭難了?
眾人驚疑不定。
“裴雲渡,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