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奕懶洋洋躺在藤椅中,一邊飲酒,一邊眺望夜空,洶洶的火光映得他清俊的臉龐忽明忽滅。
元恒和蘭娑已經一起離開,前往雲琅上人藏身之地。
按照蘇奕的打算,在返回群仙劍樓遺跡時,也會把雲琅上人和蘭娑帶上。
火堆另一側,朔蒙正在添加柴火。
虯髯老者則握著烤架,正在烤一頭剛剛擒來的野豬,焦黃的油脂滴落火堆上,發出滋滋的聲響,誘人的烤肉香味隨之在夜色中彌漫而開。
蘇奕目光偶爾看向虯髯老者時,心中不免有點遺憾。
之前為敵時,他本打算殺了虯髯老者這個由青瞳血雕所化的強者之後,將其雙翅拿來烤炙。
可現在,隻能作罷。
當然,眼前這頭烤豬也不錯,也算稍稍彌補了蘇奕內心的遺憾。
蘇奕旁邊,銀袍青年正在老老實實講述他的來曆,以及和螟蛉神教有關的一些事情。
原來,早在三萬年前的時候,螟蛉神教就已經存在,門中信徒皆信奉和尊崇大悲神君,勢力雖然並不大,但底蘊卻絕非尋常勢力可比。
銀袍青年慶元,則是螟蛉神教的聖子,算得上是第二批出世的古代妖孽之一。
也是前不久的時候,他從沉寂中醒來,開始在其師尊大悲神君的指點之下,在世間行走。
至於虯髯老者,名喚刁雲河,他和朔蒙一樣,皆是螟蛉神教的強者,是慶元的是左膀右臂。
“蘇大人,請慢用。”
刁雲河切了一塊野豬腿肉,恭敬呈上。
蘇奕拿過來嘗了嘗,味道卻是極不錯,不由滿意點了點頭,道:“不錯。”
刁雲河登時笑起來,道:“蘇大人喜歡就好。”
“你和那紫月狐族的女子是如何認識的?”
蘇奕目光看向銀袍青年慶元。
談起那黃裙少女,慶元尷尬之餘,不免帶上一抹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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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不瞞蘇大人,最初時,我隻當這賤人是一個孤苦伶仃的散修,再加上她曲意奉承,我便好心將她留在了身邊,可連我都沒想到,這賤人竟是早有蓄謀!”
“早有蓄謀?”
蘇奕道,“此話怎講?”
慶元解釋道:“這賤人的真麵目被前輩您揭穿後,我仔細想了想,從她一開始接觸我,實則就已包藏禍心。就像這次前來大秦雲台大會,我對這等事情根本不感興趣,可卻在這賤人的蠱惑下,不知覺就答應前來……”
蘇奕不由揉了揉眉尖。
他總算明白,慶元這小子就是個話嘮,廢話連篇,抓不到重點,聽他說話,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蘇奕直接道:“接下來我問你答,這女子姓甚名誰?”
慶元道:“她自稱名叫若歡。”
“她可曾跟你說過她的來曆?”
“沒有。”
“你和她是在何處相遇?”
“大楚。”
說到這,慶元似想起什麼,道,“對了,這賤人曾無意間談起,她以前曾在大夏境內漂泊過一段時間。”
“大夏?”
蘇奕眉頭微挑,這名叫若歡的紫月狐族女子,會否來自魔族桓氏、焚陽教這一類仇敵勢力中?
旋即,蘇奕搖了搖頭。
應該不會。
若是來自仇敵勢力的角色,在見到自己的第一眼時,斷不會沒有任何反應了。
而這若歡明顯是在後來才猜測出自己的身份。
“看來,隻有等以後有機會遇到她時,或許才能真相大白。”
蘇奕暗道。
黃裙少女若歡逃走時,曾說以後相見時,自會再跟他討教一下大道高低。
這無疑意味著,自己根本不必費心積慮地去尋找,對方肯定還會再出現!
吃飽喝足之後,蘇奕隨口吩咐道:“你和你師尊聯係一下,我要和他聊一聊。”
慶元連忙點頭答應。
他取出一個銀色玉瓶和一塊黑色獸骨,正要有所動作。
蘇奕道:“你打算用血祭之法?”
慶元慌忙解釋道:“前輩彆誤會,這銀色玉瓶中的鮮血,乃是來自我螟蛉神教的信眾所貢獻,絕非是濫殺無辜所得。”
蘇奕自然不會在意這些,道:“把那塊黑色獸骨黑我。”
慶元當即遞過去。
蘇奕拿在手中端詳起來。
這黑色獸骨上,覆蓋著一個玄奧繁密的圖騰雲紋,彌漫著一絲絲空間氣息,雖然微弱,卻極神妙。
仔細看的話,這圖騰雲紋像極了一頭展翅掠空的凶禽虛影。
“原來是虛空獸的靈骨,這圖騰就是你師尊所留的空間節點位置吧?”
蘇奕問道。
慶元欽佩道:“前輩好眼力!”
說來很滑稽,他也是一位化靈境存在,且戰力逆天,比孟靖海、顧山都這等靈相境都要強橫一籌。
可如今在蘇奕麵前,卻以晚輩自居,言辭之間儘顯敬畏,這樣一幕,無疑顯得很怪異。
可無論是慶元,還是蘇奕,都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渾沒有覺得任何不合適……
“看來,這個空間節點位置,必然通往那螟蛉血窟之中!”
蘇奕端詳著那獸骨上的圖騰雲紋,做出推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