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瀛的眼神沿著冥王纖細的小腿一路上沿,掠過交疊在一起的豐腴大腿、盈盈一握的腰肢,在那傲人挺拔的高聳處流連了一圈,這才徐徐沿著雪白的鵝頸上移。
而後就看到了一張已儘是淡漠冷酷之意的絕豔臉龐。
那略顯狹長的嫵媚明眸中,隱隱帶著一絲癲狂般的猩紅之意。
洪瀛心中一凜。
很久以前,他就曾宗門老人談起過第七獄主,皆說第七獄主看似嫵媚多情,實則最是無情!
她性情中有著一股癲狂般的狠戾之意,凡是被她視作仇敵的角色,下場都會無比淒慘。
不過,洪瀛並不驚慌。
他早已清楚,眼前的第七獄主,僅僅隻是一道分身,其本尊至今還被困在枉死城內!
“大人,您大可不必生氣,雙修而已,於你我皆有莫大好處,並且,當有朝一日您返回宗門時,還能繼續擔任獄主之職,何樂而不為?”
洪瀛好整以暇地笑說道,“相信您也不願去螟蛉血窟去擔任一個無足輕重的主祭者吧?”
在他眼中,紅唇如火,肌膚勝雪的冥王,就如一把熊熊烈火,徹底點爆了他內心所有的欲念和征服之意。
這樣的女人,簡直就是禍國殃民的妖孽,顛倒眾生的絕世尤物!
冥王沉默了。
她纖細瑩白的手指漸漸緊捏起來,但很久就有鬆開。
而後,她忽地笑起來,瀲灩紅潤的唇微翹,道:“無非是雙修,我自然可以答應。”
洪瀛眼眸一亮,道:“當真?”
他似不敢相信。
冥王笑語嫣然道:“等你殺了柳長生,我不介意先讓你試一試我這具分身的美妙。”
此刻她明眸如水,嫵媚橫生。
那一顰一笑不經意煥發的魅惑氣息,讓洪瀛又是一陣口乾舌燥,不由艱難地咽了一口吐沫。
深呼吸一口氣,洪瀛這才按捺住內心那塊炸開的狂喜和**,感慨道:“若非確信這些話出自大人之口,我都不禁懷疑,這是否是一場旖旎綺麗的夢境。”
冥王笑起來,道:“就這點好處,就滿足了?”
洪瀛一怔,道:“大人莫非另有好處要賜我?”
冥王儀態慵懶道:“在你對付柳長生時,我會幫你,並且會和你一起前往葬道冥土,助你一臂之力。”
洪瀛不由欣喜道:“若如此,自然更好!”
“那此事暫且就這麼定了,時候不早,我該離開了。”
冥王長身而起。
“且慢。”
洪瀛眸光閃爍,“恕我冒昧,大人空口無憑,讓我如何信得過?”
冥王深深看了他一眼,道:“若我反悔,你大可以毀了我這一道分身,不是嗎?”
洪瀛略一沉默,笑道:“我可舍不得。”
冥王沒有再說什麼,轉身而去。
“大人慢走。”
洪瀛起身,卻並未相送。
相反,他目光貪婪地望著冥王的背影,那一襲如墨般的裙裳,將冥王筆直纖細的大長腿和飽滿的臀部勾勒出驚心動魄的曲線。
直至冥王的身影消失。
洪瀛眼神中的貪婪卻儘數褪去,變得冷靜如冰,心中喃喃道,“不管你是什麼心思,你注定將成為我的鼎爐,於我胯下稱臣!”
……
鐺!
子時的打更聲悠悠在永夜之城內回蕩,提醒著人們,此時已經是後半夜。
夜色中的街巷,依舊燈火如龍,喧囂熱鬨。
冥王獨自踟躕在街巷上,一路上,她那絕美的儀容不知驚豔了多少目光。
隻是,她卻並不在乎。
唯有內心深處,一縷縷殺機不斷彙聚,不斷發酵,也讓她的眼神愈發淡漠和冷酷。
凡是不經意碰觸到她目光的人,皆不由渾身哆嗦,如墜冰窟。
熙熙攘攘的聲音,兀自在街巷上響起,來往行人大多結伴而行。
深夜的永夜之城,也是一座不夜之城,燈火永遠亮著,熱鬨的氛圍更似不會消褪。
行走中,冥王目光掃過繁華如水的街巷,內心忽地生出一絲說不出的孤寂。
“人生無根蒂,飄如陌上塵。”
冥王自語了一聲,“大概說的就是我吧……”
這街巷上的熱鬨,讓她忽然感覺很刺眼。
走著走著,冥王忽地頓足。
她這才發現,不知覺間又來到了打更人所在的那座庭院前。
佇足黑暗沉默許久。
冥王悄然轉身離開。
很久以前,她就已經習慣與孤獨相伴。
直至如今。
……
同樣的夜。
巨鼎閣。
“道友,得罪了。”
一頭灰發的夜落看了一眼躺在軟榻上酣睡的莫老,輕輕幫莫老關上了房門。轉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