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槍客纖柔的腰肢一擰,左腿朝蘇奕脖頸絞去,可不曾想,蘇奕身影猛地朝前前衝。
頓時朝她雙腿之間衝過去。
更要命的是,女槍客的右腿還被蘇奕牢牢抱住,根本無法閃避。
並且,由於距離極近,近乎是近身搏殺,女槍客已來不及變招,隻能以雙手朝前橫推。
砰!!
蘇奕劈來的一掌,被女槍客擋住了。
可他的身影,則撞在女槍客雙腿之間。
吃痛的悶哼,從女槍客唇中傳出,這一瞬,她隻覺像被一座神山撞在身上,一身的護體力量都差點被震散。
更尷尬的是,這種姿勢……著實太難堪!
蘇奕可管不了那麼多,他欺身上前,右手已猛地朝女槍客咽喉鎖去。
一旦被鎖中,女槍客注定必敗!
這一瞬,她雙手交錯,險之又險地擋住蘇奕這一擊。
可由於遭受的力量太過霸道,再加上右腿依舊被蘇奕牢牢保住,女槍客整個人都有站不穩的跡象。
“你不是我的對手,認輸吧。”
蘇奕開口。
他一手控製女槍客的右腿,一手按在女槍客擋在咽喉前的雙手上,隨著一身道行運轉,已牢牢鉗製住女槍客的反擊。
從阿采的角度望去,兩人的姿勢就顯得太曖昧了一些……
“認輸你個頭!”
女槍客明顯氣惱,叫罵出聲。
她的確無力反抗,渾身各處都被鉗製,動彈不得。
蘇奕笑起來,沒有再糾纏,雙手一起發力,直接把女槍客扔了出去。
女槍客剛一站穩,正欲再次出手。
遠處已響起阿采的聲音:“輸不起嗎?”
女槍客身影一滯,眼神一陣變幻不定。
上次敗在蘇奕手底下,讓她引以為恥,本以為此次可以報仇雪恥,不曾想卻又敗了。
這樣的結果,讓她都不禁有些懷疑人生。
過往那漫長歲月中,但凡同境對戰,自己何曾敗過?
可如今,卻在同一個人手底下,連敗了兩次!
“阿采,莫要這麼說,她若不是壓製修為,我也不可能贏得這麼輕鬆。”
蘇奕輕聲道。
他早看出,這女槍客來曆神秘,修為完全可以用不可揣度四字來形容。
女槍客沉默了。
半響,她冷哼道:“若真想殺你,我一根手指,都能將你碾死!”
蘇奕笑起來,隻當做是氣話對待,根本懶得理會,隻說道:“你之前的話,可算數?”
女槍客冷冷道:“放心,我從不會食言!”
“那就好,阿采,我們走吧。”
蘇奕招呼了阿采一聲。
阿采當即從遠處行來。
眼見兩人就要離開,女槍客忽地道:“且慢。”
“還有事?”
蘇奕目光看過去。
女槍客道:“若不是擔心你死在彆人手中,讓我以後無法報仇雪恥,才懶得跟你多說一句。”
蘇奕一怔:“此話怎講?”
女槍客那紫色的眸泛起漣漪般的神秘光澤,盯著蘇奕,說道:“在你身上,出現了一樁因果之劫,若我猜測不錯,你之前怕是得罪了一位神明留在人間的力量。”
蘇奕心中一凜,掌心一翻,浮現出一枚纖細透明的魚鉤,“你說的,莫非是這個?”
女槍客眸子泛起異色,幸災樂禍似的說道:“的確是它,此物名喚因果鉤,出自一個被稱作‘靈機老人’的神明之手,那老東西也被稱作是‘釣魚佬’,執掌因果之力,哪怕你把這因果鉤丟掉,身上也必沾染因果之劫。”
靈機老人?
釣魚佬?
神明?
阿采俏臉變幻,明顯緊張起來。
她之前,曾目睹蘇奕奪取裁天草時的經過,自然清楚,這女槍客應該沒有撒謊!
蘇奕卻隻哦了一聲,道:“按你所言,我已經被那老家夥盯上了?”
女槍客道:“這還用問?不過,你若求我,我倒不介意幫你斬掉這個因果禍患。”
蘇奕笑了笑,道:“好意心領了,這點麻煩,我自可解決。”
女槍客禁不住道:“被那釣魚佬盯上,足以讓神明頭疼,你確定不需要幫忙?”
蘇奕微微搖頭,招呼了阿采一聲,就轉身而去。
直至他和阿采的身影消失不見,女槍客才明白過來般,嘀咕道:
“我倒是忘了,這家夥執掌輪回之力,的確不怕因果之劫纏身……”
旋即,女槍客似很鬱悶,長吐了一口濁氣,心中暗道:“同境對敵,我或許遜色一籌,可我在大道上,早已將你遠遠甩在身後,這輩子也休想追上我!”
“不過……不能就這般認輸!”
“以後再找個機會,在仙道境界中,與他打一場!我就不信,憑我的底蘊,還收拾不了他了!”
女槍客那紫色的眸中,浮現一抹狠意。
在她畢生的修行路上,最得意也最璀璨的歲月,就在仙道之路的求索上。
那時候的她,被視作“傲絕仙古,一枝獨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