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不掙紮一下?”
蘇奕問道。
法天明搖頭道:“早在鳴冤鼓顯靈的時候,我已經意識到,我那點小伎倆,注定是紙包不住火,早被道友看穿,已根本沒有掙紮的必要。”
說著,他深呼吸一口氣,從袖袍中取出一個神秘的黑秘的黑色盒子,用雙手虛托在前。
“明毫鏡就在盒子內,老朽輸得心服口服,願接受懲處!”
說著,法天明朝蘇奕躬身行禮,頭顱低垂,麵朝地麵,一副懺悔低頭的姿態。
眾人心緒翻騰,都被驚到。
誰能想象,不止二主祭有問題,連大主祭實則也另藏心機?
“法天明,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烈星曲震怒。
“還不明白嗎,這老家夥很早以前,就已經打定主意要獨占明毫鏡,並且要鏟除掉二主祭秦文孝,從而再把天刑杖占為己有。”
雒玄機淡淡道,“就像今日,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秦文孝一死,按常理而言,此寶自然會被他這位大主祭來掌控,如此,等於不費吹灰之力就滅了秦文孝,又白撿了一件大殺器。”
“可他沒想到的是,蘇道友的手段會那般神異,足可讓三大神器顯靈,也讓他的計劃就此落空。”
聲音中透著濃濃的諷刺。
眾人隱約都明白了,一時間,看向大主祭法天明的目光都變了。
這老家夥,隱藏的好深!
“閣下說錯了。”
卻見法天明喟歎道,“我想獨占明毫鏡的確不假,可卻沒想到,在得知明毫鏡被盜的消息後,二主祭秦文孝對我的態度大變,再不把我這個城主放在眼中。”
“過往那些年,連城中的守衛都敢不聽從我的調令,反倒對秦文孝言聽計從,畢恭畢敬。”
說著,他眉梢間浮現一抹怨氣,“並且,我清楚察覺到,秦文孝早已取代我成為城主的心思!他曾多次暗中和烈星曲聯係,希望和烈星曲聯手,找個理由把我罷黜了!”
“這讓我如何不恨?”
烈星曲沉默,法天明說的不假,二主祭秦文孝的確早有鏟除法天明的心思!
“所以,當今天的風波發生時,你早已打定注意,要坐山觀虎鬥,收漁翁之利,對否?”
蘇奕道。
法天明依舊保持著躬身見禮的姿勢,聲音低沉苦澀,“不錯,我的確想讓秦文孝和閣下拚個你死我活。”
“可你就不擔心秦文孝贏了?”蘇奕問道。
法天明搖頭道:“我確信,閣下執掌輪回,身懷紀元火種,根本不是秦文孝能殺死!”
“我也敢肯定,三主祭烈星曲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才會毅然選擇站在閣下身邊。”
烈星曲神色明滅不定,沒有否認。
“人都有私心,我自然不例外。”
法天明歎道,“還好,我雖恨不得滅殺秦文孝,渴望將天刑杖掌控在手,但自始至終忌憚城中規矩,不敢亂來,也從不曾敢破壞規矩,才會一直隱忍退讓,選擇冷眼旁觀,坐山觀虎鬥,沒有釀成什麼大錯。”
雒玄機不屑道:“為了自己的貪欲,將明毫鏡占為己有,這已等於將起始城的規矩踐踏腳下,甚至可以說,今天這場風波,完全由你引起!”
試想,若明毫鏡在,二主祭哪可能敢亂來?
此寶明察秋毫,可洞察起始城中的一切是非曲直,又能牽製天刑杖,二主祭怎敢去栽贓迫害蘇奕?
若真那樣,天刑杖都饒不了他!
法天明失魂落魄,歎道:“我無意為自己開脫,如今也已徹底服罪,願接受任何懲處!”
眾人見此,都不禁感歎萬千。
今天這場風波,簡直讓人大開眼界。
蘇奕走上前,拿過了那黑色木盒,而後說道:“身為城主,難道你不清楚,這三大神器不可能被真正煉化?”
法天明道:“過往漫長歲月中,我們都以為,輪回早已消失,不會再重現世間,而開啟古神之路的紀元火種,也將就此失傳,任何外來者都再無法來到起始城。”
“這等情況下,哪怕無法煉化這三件神器,可隻要能將他們掌控在手,誰能不動心?”
頓時,蘇奕明白了。
歸根到底,還是因為輪回力量消失了太久,而古神之路也已很久不曾開啟。
才會讓大主祭、二主祭動了都動了貪心!
以至於,才有了今天上演的這一切風波。
搖了搖頭,蘇奕摒棄雜念,不再多想。
哢嚓!
他抬手打開那黑色木盒。
頓時,一麵渾圓的青銅鏡掠出,化作一道璀璨的光直衝雲霄。
那一麵青銅鏡,燦若旭日初升,光照乾坤。
一股浩然磅礴的氣息,也隨之湧現在起始城的規則和秩序中。
明毫鏡!
神鏡高懸,洞察秋毫!
無論發生在城中的任何事情,都逃不過明毫鏡的洞察。
當此寶橫空出世,那被天刑杖鎮壓一地的上位神,頓時臉色大變。
之前,他們根本不承認是二主祭秦文孝的幫凶,原因就是誰也拿不出確鑿的證據。
可現在,隨著明毫鏡出現,他們意識到,這次真的要遭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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