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駝子咧嘴笑道:“癡心妄想!如此神異的一件違禁物,足可破開時空,隔斷天地周虛,既然落入我手中,那就是我的!”
說著,他將劍鞘揚起,“有能耐,你自己來搶回去!”
蘇奕一聲歎息,“老駝子,我可真不想讓你就這般死在那劍鞘之下,那太便宜你了,聽我一聲勸,快把它交出來吧。”
老駝子哈哈大笑,“瞧瞧你那無你那無能窩囊的模樣,我說了,你有能耐就搶回去,少他媽嚇唬……”
話還沒說完,老駝子的大笑聲戛然而止,眼珠瞪大,發出一聲驚恐的慘叫
“不!”
他猛地甩手,要將劍鞘狠狠扔出去。
可詭異的是,劍鞘卻死死地黏在他手上,劍鞘插口處彌漫出一抹詭異的黑光,沿著他的手掌、手腕、臂膀……不斷蔓延。
給人的感覺,就像劍鞘忽然活過來,張開了嘴巴,在吞噬老駝子的手臂!
這詭異的一幕,讓全場所有人毛骨悚然。
鐺!!
老駝子無比狠辣,猛地用左手中的火紅玉尺,狠狠砸在劍鞘上。
劍鞘絲毫沒傷到不說,他那火紅玉尺則被震得嗡嗡亂顫。
“怎會這樣!?”
老駝子驚怒,駭然失色,直接用玉尺將自己右臂斬掉。
可詭異的是,那劍鞘釋放出的神秘黑光如蛆附骨般,早已衝向他軀體。
遠遠望去,就像烏黑的墨汁在老駝子身上蔓延而開,擴散到哪個部位,哪個部位就詭異地消失不見。
“不!不!”
老駝子徹底慌了,他麵容驚恐,須發怒張,全力催動一身道行,瘋狂掙紮,嘶吼聲驚天動地。
可他這等一位已碰觸到命運長河門檻的恐怖存在,卻無法甩脫那把神秘劍鞘的力量,反倒是軀體在不斷地消失。
給人的感覺,就像他正在被劍鞘一口一口地吃掉!
雲河神主等人背脊直冒寒氣,徹底被驚到了,頭皮發麻。
老駝子的戰力,可遠比他們更強大,可才剛出場不久,就遭遇這等詭異滲人的變數,這任誰能不膽寒?
其他看到這一幕的人們,也都膽顫心驚,渾身涼颼颼的。
“我早說了,不想讓你死的這麼容易,可你卻偏偏不聽勸。”
蘇奕一陣搖頭。
趁此功夫,他連喝了幾口何求神釀。
“易道玄,你敢坑害本座,本座和你拚了!”
老駝子一聲嘶吼,從天而降,朝蘇奕撲殺過去。
隻不過現在的他隻剩下一顆頭顱,軀體都已被吞噬掉。
“死!!”
他張嘴朝蘇奕咬去。
蘇奕站在那沒動,眼神毫無情感波動。
直至老駝子的頭顱距離他隻剩下咫尺之地時,那一抹神秘的黑光已將老駝子的頭顱都完全遮蓋住。
而後,老駝子的頭顱也像蒸發一般,消失不見。
臨死,蘇奕都清楚看到老駝子那老臉上寫滿的不甘、憤怒、驚恐,那般扭曲和猙獰。
大概,他這樣一個已經碰觸到命運長河門檻的老家夥,一個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就縱橫神域天下的恐怖存在根本沒想過,自己會死在一把劍鞘之下。
這死法,的確太讓人感到憋屈。
砰!
隻剩劍鞘從半空中墜落,像突然間失去了所有靈性似的,又恢複那種腐朽不堪的樣子。
落入蘇奕掌間。
全場死寂,鴉雀無聲。
所有人的心臟就像被人狠狠攥住,軀體發寒,被徹底嚇到了。
“之前我已說了,你們隻是棋子,不值得把力浪費在你們身上。”
蘇奕目光掃視雲河神主等人,“現在,你們應該清楚,我要對付的是誰了吧?”
雲河神主等人神色陰晴不定。
蘇奕低頭,看著手中劍鞘,“之前,我也提醒過老駝子,讓他把劍鞘還給我,可他卻偏偏要逞能,這就叫良言難勸該死鬼吧。”
他一個人立在那,麵色蒼白透明,青袍染血,可這一刻,身上卻似有一股無形恐怖的力量,讓眾人心中都止不住地顫抖。
這一場對弈進行到現在,先後有兩個九煉神主殞命!
現在,一位接觸到命運長河門檻的活化石級老古董,也死了!!
而這一切,都來自蘇奕的手筆,這讓誰能不懼怕?
“混賬!”
不起眼的山丘上,帝厄長身而起,身上有凜冽殺機暴湧而出。
幾乎同時,老人也霍然起身,道:“怎麼,道友想在對賭中反悔不成?”
之前,帝厄自己提出,若這一場對弈中蘇奕輸了,不允許老人插手。
若蘇奕贏了,他也不會摻合進去。
可現在,因為老駝子的死,帝厄明顯被激怒了!
“和你對賭,是因為我那時心情好,現在反悔,是因為我心情差。”
帝厄冷冷道,“而你這老不死,根本不夠資格阻止我!”
轟!
他袖袍一揮,無數黑暗符文湧現,如匹練般席卷而出。
老人不退不避,與之硬撼。
可僅僅一擊,他就被震得飛出去,腳下那座小山丘轟然崩碎,化作齏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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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魚快累崩了,一是感冒沒徹底好,二是昨天三更今天又五更有點吃不消。
明天的更新,都放在晚上6點前,金魚得好好睡一下。
對了,關於劍鞘的來曆和秘密,在金魚微/信/公/眾/號“xiajinyu233”上有一篇文章,大家感興趣可以添加關注,查看曆史消息看一看。不感興趣也不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