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這個陌生父親簡直就像白撿的一樣,對自己完全沒有一丁點的關心。
也明顯沒興趣來改變自己!
這反倒讓易塵心中頗為高興,徹底輕鬆下來。
不過,也不知為何,他高興之餘,內心卻莫名其妙地感到一絲失落。
大概是沒想到,他這個便宜父親會如此不關心和在意自己吧?
……
春去秋來,花開花落。
匆匆三年過去。
棲霞島上,桃花開了又謝,謝了又開,儘顯四季輪轉的美景。
三年裡,神域天下發生了很多轟動的大事。
反倒是無邊海,變得風平浪靜,遠比以往平靜。
這一切,都因為誰都清楚,棲霞島上住著一位曠世劍修。
有那人在,彆說一般人,便是無邊海中那些巨頭勢力,都顧忌重重,變得很克製,不敢亂來。
值得一提的是,寶葉魔祖和五欲魔尊的歸來,曾在無邊海上引起不小的動靜。
但兩人行蹤飄忽,又不曾掀起什麼風浪,所引發的也僅僅隻是一些熱議,而沒有什麼轟動的事情發生。
傍晚。
棲霞島海畔的一片沙灘上。
易塵在眺望遠處的夕陽晚霞。
這三年來,他過的很悠閒,除了修行,就是在棲霞島上閒逛,偶爾也會離開,前往外界行走一番。
但更多時候,是在島上靜修。
最初的時候,他會時常想起自己的母親呂青玫。
但隨著三年過去,他把對母親的思念已深深地埋藏在心底。
人,終究是要學會去做出一些改變。
哪怕是神明也不例外。
對易塵而言,這三年雖然很清閒,但不得不說卻是他
此生最從容和心靜的一段時光。
「少主,又在看晚霞?」
河童笑嘻嘻走來。
易塵嗯了一聲。
之前,他曾多次糾正河童對自己的稱呼,直至對方每次都不願糾正時,他也就懶得再理會了。
「大人常說,若無閒事掛心頭,便是人間好時節。」
河童道,「以前我不懂,隨著這些年呆在棲霞島上,我漸漸感覺,這才是真正的修行生活。」
易塵目光挪移,看向河童,「你究竟想跟我說什麼?」
河童笑道:「閒聊而已,哪有什麼思量和目的,少主哪怕內心不接納大人,可你們終究是父子,你啊……該學會去主動接受和適應,而不是一心隻想著著去抵抗。」
易塵一怔,禁不住道:「為什麼不是他改變?」
河童笑道:「為什麼不能是你改變?」
說罷,他轉身離開。
易塵皺眉,沉默不語。
這三年裡,他僅僅隻和自己那個父親遠遠地見過兩次麵,一句話也沒說過。
又談何有什麼改變的機會?
最終,易塵搖了搖頭。
他不會去主動改變什麼。
除非……
那個便宜父親能夠真正讓他從內心深處認可。
與此同時——
蟾宮桂樹所化的蟾宮秘境中。
正自潛修打坐的蘇奕悄然睜開眼眸,從袖袍中取出一塊秘符。
秘符中浮現一道密信,來自媚夫人!
這讓蘇奕不禁感到意外。
當年在找到雒玄機,解決了開元道宗的事情後,蘇奕曾安排媚夫人、吞空道人和白骨老妖一起,暗中追隨在牧白身邊。
為的就是一旦牧白遭遇致命危機時,媚夫人他們這些古代神孽可以及時出手相救。
「難道說牧白遇到了連媚夫人他們都無法化解的麻煩?」
蘇奕眉頭微皺。
牧白,一個求善惡黑白之道的刀修,一個讓蘇奕都頗為欣賞的好苗子。
連天憎刀都對牧白認可!
而現在,短短數年過去,媚夫人卻忽地傳來密信,這讓蘇奕也不得不懷疑,牧白遇到了無法化解的危機!
沒有猶豫,蘇奕打開了秘符,翻閱那一封密信。
「大人,靈機神庭開派祖師靈機老人出現!牧白危險!!」
蘇奕眼瞳微凝。
釣魚佬竟然對牧白出手了!?
他這是要做什麼?
剛想到這,蘇奕就明悟過來。
因為天憎刀!!
在釣魚佬手中,掌握著混沌九秘之一的竊天鉤。
這陰險無比的老東西必然是憑借竊天鉤的力量,感應到了牧白身上的天憎刀氣息!。
而釣魚佬這種老家夥,也的確遠遠不是媚夫人他們這些古代神孽可以抗衡!
這一刻,蘇奕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