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礪心劍齋,青峰洲境內的所有勢力完全就是小巫見大巫。
礪心劍齋?
蘇奕想了想,隱約記得這似乎是第二世江無塵所開創的一方道統,但後來被邪劍尊鳩占鵲巢。
至於其他的,則並不清楚。
但即便如此,他眼神還是發生了一些變化。
他可真沒想到,還沒真正抵達永恒天域,就先碰到了邪劍尊的手下。
布袍老者柳上川敏銳察覺到了蘇奕眼神的變化,不禁微微一笑,道:
“自報家門,並非是要以勢壓人,隻是想告訴小友,那一幅墨寶,本就出自我派祖師的手筆,而我此來,就是要把這一幅墨寶帶回去。”
說著,他雙手抱拳,“還望小友成全。”
火龍觀少年道士笑道:“能和礪心劍齋柳前輩結下善緣,這可是青峰洲任何修道者夢寐以求的福分!反之,若錯失這個善緣,你們天玄道庭怕都會痛心疾首。”
他扭頭看向秦素卿,“秦姑娘,你說對吧?”
看似好言相勸,實則綿裡藏針,帶著威脅。
言外之意就是,你們天玄道庭都得罪不起礪心劍齋!
秦素卿忽地咬牙道:“你們錯了,這位道友根本不是我們天玄道庭的傳人!你們拿我們天玄道庭來威脅,注定是打錯算盤了!”
眾人一怔,不是天玄道庭傳人?
蘇奕唇角則浮現一抹笑意。
他沒看錯人。
秦素卿若忌憚礪心劍齋,注定會勸自己放手,以求活命。
但,秦素卿沒有這麼做。
對蘇奕而言,這就夠了。
“哈哈哈,礪心劍齋?現在的礪心劍齋哪還配得上這個名字?呸!!”
遠處,金靈老魔大笑,“一幫為虎作倀、離心背德的玩意!”
柳上川皺了皺眉,最終按捺住心中怒意,和顏悅色地看著蘇奕,“小友可考慮清楚?”
火龍觀少年道士在一側添油加醋,“或許你不是天玄道庭的傳人,可你總該為秦姑娘考慮一下吧?他們天玄道庭可承受不住礪心劍齋的怒火。”
“說的好,這一幅墨寶給你了。”
蘇奕笑了笑,抬手一拋,就把那一幅墨寶扔給了少年道士。
少年道士大喜,運轉一身道行,小心將這一幅墨寶接在手中。
可墨寶剛一入手,一蓬劍氣驟然爆射而出,將少年道士刺穿出無數個血窟窿,暴斃當場。
最後隻剩下一團永恒本源漂浮在那。
而那一幅墨寶,則像有性命般輕輕一閃,又回到了蘇奕掌間。
全場一驚。
蘇奕則歎道:“看來,你沒有這等福氣了。”
他將墨寶托起,笑問眾人:“誰還要?”
眾人麵麵相覷。
柳上川都不禁皺眉。
那一幅墨寶也太邪乎,瞬息就殺了一位火龍觀的神遊境永恒人物!
最不可思議的是,那幅墨寶似乎認主了!
“你把那一幅墨寶扔地上就行了。”
忽地,青鳥宮儒袍男子道,“之後,你就可以和秦素卿、欒雲忠離開,我們保證不阻攔!”
柳上川頷首道:“可行。”
遠處,金靈老魔笑得眼淚直流,“見過無恥的,沒見過如此無恥的!枉我以前曾送出那麼多寶物,全都是喂了狗!”
一番話,讓眾人臉色難看。
蘇奕則笑了笑,道:“善惡之分,不在於不殺人,而在於明白何謂善惡,再考慮是否殺人。”
金靈老魔大笑,諷刺道:“那家夥要搶你寶物,可他是礪心劍齋的人,你可敢殺他?”
“有何不可?”
蘇奕不假思索給出答案。
而後,那一幅墨寶騰空,如若一把無匹道劍,橫空一閃。
名叫柳上川的布袍老者,身軀分作兩半,竟是被活活劈殺當場!
劍氣轟鳴,天地震蕩。
柳上川軀體跌落,臨死都想不明白,為何對方敢殺他這等從礪心劍齋走出的人。
其他人見此,無不大驚,渾身發寒。
之前,他們之所以有恃無恐,就在於他們都認定,一個逍遙境的小角色,在來自礪心劍齋的柳上川麵前,根本不敢不低頭!
可現在才意識到,自己大錯特錯了!
便是秦素卿、欒雲忠都不禁倒吸涼氣,沒想到蘇奕竟這般乾脆利索。
遠處,金靈老魔哈哈大笑,“雖然痛快,可你卻徹底得罪了礪心劍齋,以後注定災禍無窮!”
“我雖不怕麻煩,可有麻煩終究不好。”
蘇奕揉了揉眉宇。
金靈老魔脫口而出,“那就殺人滅口?”
蘇奕欣然道:“善!”
旋即,那一幅墨寶呼嘯而起,灑落漫天劍氣。
青鳥宮儒袍男子、永恒神族餘真鬆、以及在場十多個修道者,儘數殞命當場。
鮮血彌漫。
劍氣森森。
秦素卿、欒雲忠都不禁愣在那。
大笑的金靈老魔也怔住,笑聲戛然而止,喃喃道:“真……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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