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雲忠臉色凝重,傳音提醒,“大事不妙,待會務必不要泄露金靈秘界發生的事情!”
說著,他把樓船上三人的身份告訴了蘇奕和蒲鉉。
一襲道袍的虯髯道人,是火龍觀內門長老雨重,寂無境存在。
死在金靈秘界的少年道士火螣,乃是此人的師弟。
手握玉簫的玄衣男子名叫王崇淨,青鳥宮五大寂無境峰主之一。
一襲青衣,美豔動人的女子名餘清宛,神柳山永恒神族餘氏的一位長老,大權在握,名動青峰洲。
她是三人中最早證道寂無境的存在。
至於那一身紫色羽衣,麵容蒼老的老者,欒雲忠並不認識。
但隻看老者那眾星拱月般的地位,就讓人不難猜測,這是一位大人物!
按欒雲忠分析,這些人之所以等候在那,極可能就是為了接應柳上川、餘真鬆等人!
這等情況下,自然不能泄露發生在金靈秘界的事情了。
“欒伯,哪怕隱瞞,恐怕也無濟於事,彆忘了,在????????????????金靈秘界的事情,那些家夥都早已對我們有滅口的心思。”
秦素卿飛快傳音。
欒雲忠眉頭緊鎖,感到無比棘手。
要返回青峰洲,隻能經過那座渡口,可如今一眾大敵把守在那,對方豈可能讓他們輕易蒙混過關?
蘇奕拿出酒壺喝了一口,道:“不能退,一但這時候退了,對方肯定會認定,那些人的死和我們有關。”
欒雲忠暗歎,他何嘗不知道會如此?
蒲鉉則笑道:“莫擔心,讓我來解決就是。”
蘇奕饒有興趣道:“你打算怎麼做?”
蒲鉉抖了抖雪白的袖袍,認真道:“心懷善念,天必佑之。”
眾人一怔。
還不等再問,遠處樓船上,一襲道袍的虯髯道人已沉聲道:“欒雲忠,爾等速速過來!礪心劍齋的梁山前輩有話要問你們!”
礪心劍齋!
梁山!
一下子,欒雲忠和秦素卿齊齊變色,無疑,那一襲紫色羽衣的老者和柳上川一樣,都來自礪心劍齋。
蒲鉉笑了笑,第一個上前走去,“想知道什麼,我來告訴你們。”
欒雲忠和秦素卿心中一緊,剛要阻止蒲鉉獨自行動,就被蘇奕笑著阻止。
“依我看,咱們且看看蒲鉉道友如何行善就是。”
蘇奕輕聲道,“更彆說,金靈秘界的事情,本就和蒲鉉有關,解鈴還須係鈴人,由他出麵來解決更好。”
欒雲忠和秦素卿彼此對視,都沉默了。
他們聽出蘇奕話中的意思,他們來自天玄道庭,一旦徹底得罪礪心劍齋,注定會讓宗門遭受到牽累。
哪怕不談天玄道庭,隻說和青鳥宮、火龍觀、永恒神族餘氏結仇,都會引發極為嚴重的後果。
“若蒲鉉道友遭受麻煩,我們斷不會見死不救!”
秦素卿咬牙說道。
欒雲忠沉聲道:“正當如此!”
蘇奕暗暗點頭。
遠處樓船上,看著白衣飄曳,邁步而來
的蒲鉉,礪心劍齋梁山、火龍觀雨重等人皆皺了皺眉。
這家夥是誰?
雨重沉聲道:“閣下是誰?”
蒲鉉笑吟吟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回答你們所想知道的任何問題,這就是我的善意。”
雨重哦了一聲,道:“那你說說,我們那些前往金靈秘界的同門如今如何了?”
他眼神不善,死死盯著蒲鉉。
礪心劍齋的梁山、青鳥宮王崇淨、永恒神族餘清宛,也都在打量蒲鉉。
連他們都不得不承認,這白衣勝雪的男子著實不俗,俊美風流,神采出眾,令人見之忘俗。
“死了。”
蒲鉉歎了一聲,“他們貪念一幅墨寶,不惜在金靈秘界大打出手,結果都遭遇了不測。”
死了?!
眾人臉色一沉。
礪心劍齋的梁山眸子中殺機一閃,“你是說,那金靈老魔殺了他們?”
蒲鉉點頭:“正是。”
“那你們為何能活著離????????????????開?”
青鳥宮王崇淨冷冷道。
蒲鉉笑了笑,道:“或許是因為我們都很善良,不曾為惡?”
遠處,欒雲忠唇角抽搐,都什麼時候了,這位蒲鉉道友竟還有心情開玩笑,真是有種!
秦素卿眸泛異彩,蒲鉉這種瀟灑自若的做派,任誰能不欽佩?
蘇奕喝了一口酒,沒有說什麼。
“少他媽給我扯犢子!”
樓船上,火龍觀的雨重震怒,“再不老實,彆怪我等不客氣!”
蒲鉉歎道:“我保證,若撒謊,天必誅之。”
礪心劍齋梁山冷冷道:“不必再和他廢話,把他們擒下,一一審問,自可找出答案!”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