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
文洲的天穹之上。
一直關注著九曜古城動靜的呂紅袍,驀地從白雲上坐直身影。
當那銀色卷軸出現後,她就再無法捕捉到和蘇奕有關的任何氣息!
就像徹底從九曜古城消失,被隔絕到了另外一片時空!
“主上,發生了何事?”
妖君蓮落敏銳察覺到,主上就像被激怒般,整個人的氣息很不對勁。
“出了點狀況。”
呂紅袍緩緩起身,一襲如火紅袍在白雲之上飄曳鼓蕩,“我倒是沒想到,那江無塵的心魔竟還藏有如此厲害的底牌。”
蓮落心中一凜,能被主上稱作厲害的底牌,注定非同小可。
他問道:“是否要出手?”
呂紅袍搖了搖頭,“這個劫,由他自己來化解,我隻能保證,他不會死。”
九曜古城,廝殺聲震天。
小女孩和侍劍者已殺到九天之上。
而城中,上百位天君和一眾罪魂的對戰也慘烈之極。
時不時會有天君殞命。
偶爾也???????????????能看到一些罪魂的軀體爆碎消散。
沒人逃遁。
這九曜古城早已被封禁,也根本逃無可逃。
“老爺他被人暗算了麼?”
小女孩早察覺到,蘇奕和岑星河憑空消失不見。
原本,她該高興的,畢竟如今已從斬罪牢獄脫困,若蘇奕死掉,她將徹底自由。
可她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因為她清楚,哪怕蘇奕死了,那把腐朽劍鞘中的存在,也絕不會放過她!
“計都,你真的該死!”
小女孩眼神猩紅,直似要淌血般,渾身湧動著翻江倒海般的罪惡殺戮氣息。
她清楚,自己唯一能補救的,就是徹底拿下計都,殺光那些天君!
轟!
她掌心一翻,一杆血色長矛浮現,長矛繚繞濃鬱如雷霆般的罪惡殺戮氣息,隨手一刺,就破開長空,殺得侍劍者倒飛出去。
侍劍者神色淡漠,全力應對。
他當年欠江無塵一條命,如今就是戰死,無非是還一條命而已。
同一時間——
一片神秘的時空世界內,空寂冷清,四野茫茫,萬象不存,空空如也。
蘇奕、岑星河憑空出現。
遠處,邪劍尊也隨之出現。
到了這裡,邪劍尊明顯徹底放鬆,笑道:“在這無垠空界,就是天帝也進不來!換而言之,從此刻起,沒人能來救你。”
蘇奕打量著四周,眉頭微皺。
這片秘界極為古怪,完全感知不到任何大道氣息,一片死寂,空曠寂寥。
換做其他修道者,注定會心慌,有被天道遺棄的絕望之感。
可蘇奕不一樣。
他的大道,皆從自身求,證道永恒道途也如此,哪怕天道消失,他一身大道也可永恒長存!
“那你為何不動手?”
蘇奕道,“獅子搏兔,亦用全力,若有絕對碾壓的實力,又何須廢話?”
邪劍尊笑了笑,袖袍一揮。
莫蘭河、傅靈芸的身影憑空出現。
“兩隻螻蟻罷了,知道無法拿他們威脅你,於我而言,也已沒有價值,還給你了。”
邪劍尊抬手
解除兩人身上的禁錮,將兩人隔空扔給了蘇奕。
岑星河出手,將莫蘭河、傅靈芸托住,仔細檢查了一下兩人身上的情況,直至沒有發現異常,這才朝蘇奕點了點頭。
蘇奕道:“示好?”
邪劍尊一聲哂笑,“我既然不在意他們的生死,何須故意殺了?沒必要。”
說著,他話鋒一轉,“這應該是你我之間最後一次見麵了,最終注定隻有一人能活著從這‘無垠空界’離開。在此之前,我想和你聊一聊。”
蘇奕道:“說。”
邪劍尊負手於背,抬眸望著天穹,“命運天域早已和以前不一樣,這命運長河上也發生了一些不可預測的驚變。”
“相信你應該也早已察覺到,一切的驚變,皆來自那命運長河的彼岸,據說劍帝城那位大老爺親手製定的眾玄盟約,已經被人毀掉!”
“沒有了眾玄盟約壓製,已經有許多恐怖存在,從那命運彼岸離開,欲圖插手命運長河上的事情。”
邪劍尊指了指這座時空秘界,道,“這座無垠空界的主人‘黑崖’,就來自命運彼岸。”
頓???????????????了頓,他說道,“我對此人印象極差,高高在上,不可一世,見我時,如主宰俯瞰地上螻蟻,頤指氣使,霸道無邊。”
邪劍尊臉上浮現一抹冷厲深沉之色,“在那時,我就暗暗發誓,以後要宰了這混賬!”
旋即,他笑了笑,“當然,不得不說,那黑崖雖然麵目可憎,但正是認識了他,才讓我了解到了一些秘辛,知道了一些事情。”
“我這才知道,原來咱們的第一世,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是那命運彼岸一位無上主宰般的存在,一座劍帝城,壓得那彼岸世界抬不起頭!”
他眉梢間浮現憧憬之色,“也是那時,我才發現這世上的天帝……也不過如此!在你我的第一世麵前,他們連跪著求見的資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