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血腥殘暴的一幕,讓那四位天帝都不禁倒吸一口涼氣,臉色變幻不定。
呂紅袍下意識揉了揉臉頰,這哥們誰啊,竟這麼猛?
不管如何,肯定是自己那好兄弟請來的救兵!
對於這一點,呂紅袍深信不疑。
想到這,她心中湧起難言的喜悅,死而複生,虛驚一場,人生最大幸事,莫過於此。
“李三生,你敢殺我,就是和上清教為敵!”
黑崖大叫,怒目圓睜,“沒有劍帝城給你當靠山,你拿什麼承受上清教的怒火?”
李三生歎道:“你果然不配當劍帝城劍修,否則,哪會說出這種令人鄙夷的屁話!”
在劍帝城,人人皆以不怕死為傲!
在那裡,但凡誰在談論殺敵時稍有一絲顧慮,都會被人嘲笑,視作奇恥大辱。
街上一條老狗,都天天嚷嚷著“人死卵朝天,狗死不倒架,乾他娘的”!
那種人人不怕死、人人以戰死為傲的風氣,絕對是天下一絕。
連那位大老爺對此都很無奈,經常說劍修不怕死的確厲害,但,最好彆缺心眼去送死。
可沒多少人聽。
連那位大老爺有時候都感慨不已,為何自己劍帝城的兒郎,骨頭都這麼硬?
奇了怪哉。
正因如此,當黑崖這叛徒拿上清教進行威脅,李三生才會那般鄙夷。
砰!
李三生抬腳一踹,黑崖的道軀炸開,四分五裂。
而黑崖的神魂,則被李三生一把攥住,塞進了黑
崖的首級內。
黑崖麵頰一陣扭曲,顯得格外猙獰,嘶聲道:“李三生,你敢壞我道軀,老子以後有機會,非將你抽筋扒皮,碎屍萬段,神魂煉為燈油!”
李三生拎著黑崖腦袋,道,“彆怕,雖然我恨不得就這麼拍死你這狗叛徒,可大老爺吩咐了,既然上清教喜歡你這種軟骨頭,那就留給上清教!”
“你……要放了我?”
黑崖一愣。
李三生笑道:“當然,不過活也得活個生不如死,才能一泄我心頭之恨。”
他屈指一點。
砰!
光焰流轉。
黑崖的首級,竟化作一顆血淋淋的黑色狗頭。
化靈之術。
以前李三生殺敵時,經常拿螞蟻對比仇敵的差距,仇敵若不信,就會被李三生以化靈之術煉為螞蟻,然後問一句,這下信了吧。
每當此時,他那些仇敵就會很崩潰,欲哭無淚。
而這次,李三生把黑崖和其神魂煉成了狗頭,無疑更侮辱人。
遠處眾人看著這???????????????一切,既感到無比荒誕,又有一種說不出的驚悚感。
而黑崖氣急敗壞,破口大罵,“狗日的李三生,你他媽……”
李三生捏住了狗嘴,笑嗬嗬道,“你的神魂,我已點為燈燭,不出一個時辰,就會燃燒乾淨,在此之前,就看你能不能見到你家主子了,而他會否救你一個廢物,可就不好說了。”
那黑狗臉龐上,浮現出驚怒交集的神色,被捏住的嘴巴發出嗚嗚嚕嚕的聲音。
李三生狠狠搓了一下狗頭,道,“我在你這顆狗頭上,留著一道烙印,是大老爺讓你轉述給雲無相的話。”
說著,他猛地甩手一拋。
嗖!
那顆黑色狗頭就消失在茫茫星空深處。
而後,李三生這才轉身,目光看向那四位天帝。
一瞬,四位天帝軀體悄然緊繃,如臨大敵。
黑崖的淒慘經曆,早讓他們意識到這個名叫李三生的劍修的恐怖,心中沉重之極。
“不得不說,你們很幸運,眾玄盟誓被毀,可我家老爺卻不會因此而失信於人。”
李三生道,“簡單來說,我不會對付你們。”
四位天帝彼此對視,都沒有放鬆,神色依舊沉凝而警惕。
但,每一個天帝神色間從不曾顯露過畏懼之色。
明顯自有依仗!
“我知道,你們都有底牌,想來也早和命運彼岸的一些勢力勾結在一起。”
李三生道,“畢竟,作為天帝,起碼在這命運長河上,的確和至高的主宰沒區彆,對那些來自彼岸的老家夥而言,還是很有用處的。”
說話時,他已邁步朝這邊走來。
“這樣吧,你們不如試一試,動用底牌能否從我劍下逃命?”
李三生麵露期待之色,“我已經很久很久沒見過來自彼岸的人了。”
聞天帝沉聲道:“閣下真想試試?”
李三生道:“迫不及待。”
聞天帝和其他四位天帝彼此對視,明顯暗中早已商議過對策。
就見聞天帝站出,忽地轉身,雙手虛托一枚杏黃色竹簡,作揖道:“道兄,有勞你現身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