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巫族強者,隻不過是看門般的小角色罷了,可卻敢趁機對他們勒索!
文鋒正要說什麼,就被費丘攔住。
而後,費丘歉然道:“的確是我們禮數不周。”
說著,他直接取出十塊命玉錢,隔空遞了過去。
那獸袍男子接過命玉錢,冷哼道:“你們這些劍修,明明有那麼多命玉錢,第一次卻隻拿出兩塊,簡直也太不是東西!”
不過,話雖這麼說,獸袍男子還是打開了通往天巫秘界的門戶。
就見他取出一個獸骨祭煉的令牌,當空一揮,在那光禿禿的大山前,一道虛空門戶隨之浮現而出。
“快走吧,記住,這次是我們開恩,不願刁難你們,下次再進出天巫秘界,可得長點心!”
獸袍男子淡淡開口。
文鋒鐵青著臉,一言不發。
費丘則笑著連連點頭。
自始至終,蘇奕冷眼旁觀,心中則暗歎不已。
僅僅遇到一個看門的角色,都敢刁難和勒索礪心劍齋的兩位劍道天君!
這足以證明,礪心劍齋在這天巫遺土中的處境,根本談不上好。
寄人籬下,不得不低頭。
大抵如此。
很快,蘇奕一行人進入那一扇虛空門戶,身影瞬息消失不見。
“那些劍修可真是有錢!”
一直沒開口的獸袍男子忍不住道,“隨隨便便就拿出十二塊命玉錢,早知道就多要一些了。”
另一人笑著搖頭道:“莫要太貪心,惹急了那些劍修,終究是個大麻煩,反正他們如今需要咱們庇護,以後不愁從他們身上撈不到更多的好處!”
“嘿嘿,如此最好!”
交談時,兩人轉身走進了那虛空門戶內,隨即他們的身影和虛空門戶都齊齊消失。
天地茫茫,再看不到任何一絲痕跡。
若非親眼所見,怕是沒人知道,在這天巫遺土上,竟還隱匿著一個秘界。
……
天巫秘界。
一個位於天巫遺土深處的小世界。
這裡依舊很荒蕪,很蒼涼。
但相比外界,已好了許多,到處可見連綿起伏的大山,草木皆青,彌散著淡淡的生機。
可靈氣依舊稀薄寡淡,大道殘缺,完全不適合修道者修行。
抵達這裡後,文鋒、費丘二人帶著蘇奕徑直朝東邊掠去。
路上,文鋒苦笑道:“剛才讓蘇道友見笑了,寄人籬下,隻能如此,還好巫族一脈雖然有不少貪婪之徒,但在尋常時候,不會故意來找我們的麻煩。”
蘇奕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
這種氣,換做是他自己,肯定不會捏鼻子認了。
但礪心劍齋不一樣,如今失去了祖庭,寄人籬下,需要巫族一脈遮掩,也隻能隱忍。
而在沒有摸清楚情況前,蘇奕也不好出手,避免幫倒忙。
“蘇道友你看,那座山名喚‘燭明’,如今是我們礪心劍齋的棲居之地。”
費丘指著遠處一座大山。
那座山巍峨高聳,頗為雄壯,可相比其他地方的山河,明顯要遜色一些,生機稀薄,靈氣幾近於無,以至於整座山體上甚至看不到多少草木,光禿禿的。
這地方,彆說修行了,比之凡俗之地的靈山秀水都不如!
蘇奕將這一切看在眼底,沒有說什麼。
直至即將抵達“燭明”山腳下時,忽地一陣嘈雜的聲音響起。
就見山腳前的一片空地上,正有一群劍修和一群巫族強者對峙。
那些劍修皆麵露怒容。
那些巫族強者一個個有恃無恐,眼神不善。
而在這一場對峙的雙方中間,一個巫族強者躺在血泊中,正自痛苦呻吟。
不遠處地方,一個模樣年輕的銀袍劍修滿臉憤怒,他手握一把道劍,劍鋒兀自在淌血。
之前,這裡曾展開一場大道爭鋒。
就發生在這年輕的銀袍劍修和那個躺倒在血泊中的巫族強者之間。
銀袍劍修贏了,按照規定,他將從對手那贏得一百塊永恒精金的獎勵。
但那些巫族強者卻不答應!
非但不願拿出一百塊永恒精金,反而斥責銀袍劍修下手太狠,重創了他們的族人,必須拿出一筆賠償出來!
否則,他們斷不會善罷甘休。
一場矛盾,因此而結下。
作為礪心劍齋的劍修,一個個都是不怕死的狠茬子,哪受得了這種鳥氣?
可同樣地,那些巫族強者也不是吃素的,一個個狠辣凶悍,咄咄逼人。
於是,就形成了眼下正在發生的一場對峙。
早有礪心劍齋的大人物被驚動,正在勸雙方息怒,就此罷手。
可那些巫族強者根本不理會,態度強硬地表示――不拿出補償,他們就去找礪心劍齋掌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