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閣次之,分彆為春雨閣、秋風閣、藏經閣、刑律閣。
其中,春雨閣主張傳道授業一事,寓意傳授門徒要像春風化雨一樣,潤物無聲。
秋風閣主張曆練、殺伐、廝殺一事,寓意對陣殺敵要像秋風掃落葉。
顧名思義,藏經閣和刑律閣分彆掌管傳承經書和刑律賞罰之事。
四閣之下,乃是十三山。
但凡進入礪心劍齋修行的傳人,會分彆被送往十三山中修行。
踏足永恒境,才有機會參與十三山之間的“試劍論道”,脫穎而出的弟子,就會被送往四閣中修行。
像武擎所在的淬天山、文鋒所在的拓天山、穀錚所在的摘月山,分彆是十三山之一。
除了兩殿、四閣、十三山,礪心劍齋還分彆有煉藥殿、煉劍殿、香火堂等地方。
而此時,在燭明山之巔的一座大殿內,礪心劍齋兩殿、四閣、十三山以及其他殿堂的大人物們,大都聞訊而來,彙聚一堂。
連宗門的一些太上長老都被驚動,紛紛親自駕臨。
掌教陸野,就端坐在中央主座上。
而大殿所有的目光,卻彙聚在另一個地方――
大殿左側上首位置,那裡坐著一個青袍年輕人,正是蘇奕。
當他抵達的消息傳出後,就在礪心劍齋內引起了震動,紛紛來見。
誰都清楚,這個年輕劍修身份很特殊,乃是他們的祖師江無塵的轉世之身!
這讓誰能坐得住?
有關蘇奕在永恒天域的事情,礪心劍齋上下都已了解過。
但正如文鋒之前所說,對於蘇奕,礪心劍齋的態度很複雜。
高興有之,擔憂有之!
而這,還是他們和蘇奕第一次見麵,內心都感到有些異樣。
該不該認祖師?
又該用什麼態度對待蘇奕?
這讓許多老人都感到頭疼。
故而,此刻大殿內的氣氛頗為微妙,沉悶中略帶一些尷尬。
連掌教陸野都沒了往昔的從容和威嚴,顯得有些進退失據,嘴上隻寒暄一些無關痛癢的事情。
蘇奕看在眼底,不由好笑。
在座這些大人物中,有不少都是江無塵親自招錄的門人弟子。
其中一些老怪物,更是曾和江無塵一起闖蕩天下,關係莫逆。
因為擁有江無塵的道業力量,蘇奕在見到這些熟悉的麵孔時,心中自然地泛起許多回憶。
最後還是蘇奕主動開口,談起了一些往事,才讓在座大人物們產生共鳴,心生觸動。
“陸野,周虛衍天經第九卷的奧秘,你可曾吃透?”
這是掌教陸野年輕時的心結,在他大道路上,對於周虛衍天經的參悟,一直卡在第九卷,甚至為此夜不能寐,患得患失。
陸野虎軀一震,心神猛地一緊,下意識道:“回稟師尊,已經悟透了!”
那模樣,就像年輕時被師尊臨時抽查課業一樣,緊張又忐忑。
旋即,陸野自知失態,訕訕地笑起來。
其他人都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作為掌教的陸野,一向威嚴之極,一絲不苟,他們都已很久沒見過掌教如此出糗了。
蘇奕笑了笑,目光又看向一個白發如雪的男子,“老溫,你那把補天劍可曾祭煉成功?”
白發男子張了張嘴,悻悻然道:“沒有!也不知道咋回事,每次祭煉此劍,就功敗垂成,如今早把那把破劍扔箱子裡吃灰了。”
“抽空我幫你試一試。”蘇奕說著,目光又看向一個姿容出眾的綠衣女子,笑吟吟道:“舞夭,我記得你很早時候說過,以後要找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兒為道侶,這麼多年過去,你可曾找到
?”
綠衣女子呆了呆,俏臉發紅,赧然道:“那都是年輕時說的荒唐話,我如今一心修行,什麼道侶不道侶的,我都早已不在意了。”
說著,她眼眶忽地泛紅,泫然欲滴,凝視著蘇奕的臉龐,喃喃道,“祖師,真的是您麼?”
或許是因為蘇奕那句話勾起了她塵封已久的記憶,以至情緒都有些失控。
眾人目睹這一切,也都心緒起伏。
根本不用懷疑,蘇奕定然是他們的祖師!
也隻有祖師,才能一一叫出他們的名字,談起那些幾乎已經被每個人都淡忘掉的往事。
不過,眼前的蘇奕,終究隻是祖師的轉世之身,才讓他們都在克製自己,沒有立刻相認。
“我的確是江無塵,但如今的我叫蘇奕。”
蘇奕道,“在來的路上,我已聽說邪劍尊曾立下規矩,我歸來時,需要得到你們的認可,既如此,那就按照他立下的規矩,開始你們的……考驗吧。”
說著,蘇奕已經起身。
頓時,在座眾人一怔,彼此目光交集,明顯很猶豫。
因為邪劍尊所安排的考驗,對於蘇奕這樣一個年輕的劍修而言,幾乎不可能通過!
蘇奕笑說道:“不必為難,能否得到你們認可,試一試便知。”
掌教陸野深呼吸一口氣,恢複了作為一派掌教的冷靜和果斷,道:
“蘇道友,那接下來,我就以師尊江無塵大弟子的名義,對您進行考驗了!”“若有冒犯之處,還望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