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脆響。
綠娉妖皇被一道掌力打在臉,身影一個趔趄,跌坐於地,那恐怖的戰力入侵她體內,輕而易舉震碎她一身的修為氣機,整個人徹底癱瘓在那。
那種劇痛,疼得她發出悶哼,麵容扭曲,渾身都禁不住抽搐起來。
“彆走神,回答我的問題。”
英奇走前,俯視著綠娉妖皇,眼神淡漠,一如在俯瞰一隻在腳邊待死的螻蟻。
“不錯。”
綠娉妖皇艱難開口。
英奇讚許道:“很好,表現不錯,我再問你,當初進入入魔窟的那些人中,命書掌握再誰手中?”
命書!?
綠娉妖皇不禁錯愕。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猜錯了,這神秘恐怖的家夥,並非是為了萬劫秘鑰而來。
“回答我。”
英奇眼眸泛著暗紅的血光,攝人心魄。
綠娉妖皇腦袋嗡得一聲,神魂顫栗,心境徹底失守,整個人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徹底震懾。
她的眼神變得呆滯空洞,喃喃道:“蘇奕,是蘇大人掌握著命書,他是命官,神通廣大!”
蘇奕?
英奇一怔,對他而言,這是個極為陌生的名字。
原本,他以為命書掌握在神梟妖祖手中,現可現在看來,靈照魔帝的推測明顯出現了偏差。
“跟我好好聊一聊此人。”
英奇撫摸著下巴,“我對他很感興趣。”
綠娉妖皇的心神都被震懾,宛如一個提線木偶,直接把當初進入入魔窟的經曆一一說出。
毫無隱瞞。
聽完,英奇不禁陷入沉默。
一個弱小的人族修道者,竟然擁有了命書!?
並且,還曾在入魔窟中,擊敗洪荒時代的鹿蜀妖祖?
連萬劫秘鑰,都落入這蘇奕手中?
這一切,讓英奇都感到詫異,匪夷所思。
接下來,他又追問了一些細節。
可惜,當年的行動中,綠娉妖皇隻能算是個配角,所見所知有限,最關鍵的一些大戰,她都未曾參與,也未曾親眼見到,故而不了解細節。
比如,萬劫帝君、無寂佛和蘇奕那一場對峙,鹿蜀妖祖身為“應劫刑者”的身份等等,綠娉妖皇並不清楚。
可即便如此,也已讓英奇得到了自己所想要的線索。
最後,英奇又從綠娉妖皇那得到一幅畫像。
畫像中所畫的,正是一襲青袍的蘇奕。
“嘖嘖,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沒想到新一任命官,原來是這樣一個來自人族的小家夥。”
打量了畫像一番,英奇指尖一挑,畫像驟然間燃燒,化作灰燼消失不見。而他笑著彎下腰,看著癱瘓在地的綠娉妖皇,“原本,你可以成為一個人質,勉強有些利用價值,說不準還能威脅到那蘇奕,畢竟,你們曾一起並肩出生入死過。
”
“可惜……”
他屈指在綠娉妖皇眉心輕輕一彈。
砰!
綠娉妖皇頭顱四分五裂。
旋即,她整個道軀和神魂都轟然燃燒起來。
最後,隻剩下一個本命字所化的光團,落入英奇掌間。
“可惜我這人殺敵,從不屑用這種不得台麵的卑劣小伎倆。”
英奇揚手一拋,綠娉妖皇的本命字飛到半空,又從半空墜落,被英奇仰頭吞進了嘴裡。
“妖皇的本命字……還是那般寡淡無味……”
英奇一邊咀嚼,一邊微微搖頭,似是很失望,轉身離開了這座大殿。
當他離開時,綠娉妖皇和其麾下的千位屬下,都已儘數命喪血海。
半個月後。
命運長河,“流氤水域”。
這裡是“陶貘”妖皇盤踞之地。
可如今,此地卻被人鳩占鵲巢。
“大人,這是最近發生在六百萬裡水域中的消息,值得留意的,也僅僅隻有一樁,那綠娉妖皇和其屬下不知得罪了什麼大敵,竟被人滅門了,雞犬不留!”
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內,陶貘妖皇恭恭敬敬稟報,一如奴仆一般謙卑,臉掛著諂媚的笑容。
在中央主座,大馬金刀地坐著一個身著白袍,手握玉扇的青年,一頭金色長發飄灑著耀眼的光雨。
赫然是雀祖!
他正自一人喝著悶酒,聞言不禁一怔,皺眉思忖道,“綠娉妖皇?是那個曾和神梟妖祖、孔雀妖皇等人一起前往惡源穢土探尋萬劫秘鑰的娘們?”
“正是。”
陶貘妖皇連忙點頭,“大人好驚人的記憶,竟然連還記得綠娉妖皇這種角色。”
雀祖卻意識到有些不對勁,輕語道,“這娘們怎麼會被人滅門了?難道是因為萬劫秘鑰的緣故?奇怪,究竟是誰吃飽了撐的,乾出這種殘暴血腥的事情。”
也就在此時,一道聲音在大殿外響起:“我沒吃飽,也遠遠還沒撐著,至於滅殺綠娉妖皇這件事……和捏死螻蟻一般不值一哂,也值得你一個妖祖大驚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