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瀾的道軀爆碎後,瞬息間就凝聚恢複過來。
一如不死不滅。
隻不過他那臉色愈發慘白起來,他看向第一世心魔的眼神都發生變化。
他咬牙道:“這裡是隱世界按照隱世山的規矩,誰在這裡動手……”
轟!
一片劍氣從天而降,再度將鬆瀾的道軀鎮殺。
根本沒有任何懸念。
那些隱世者眼皮直跳,誰能看不出,這是碾壓般的戰力?
“壞規矩的是你們,講規矩又是你們,這隱世山的規矩是你三清觀說了不算不成?”
第一世心魔一聲冷笑。
他一步邁出,出現在剛恢複過來的鬆瀾身前,掌指如劍一劍劈下。
砰!
鬆瀾的道軀又被毀掉。
當恢複過來時,鬆瀾的麵龐愈發慘白了,眼神中寫滿了難以置信。
這是一個心魔能夠擁有的戰力?
“連我這樣一個廢物都打不過,你鬆瀾……又算什麼?廢物不如?”
砰!
一抹劍氣斬出,鬆瀾的道軀又一次毀滅。
遠處那些隱世者看得都感到肉疼。
修為但凡臻至道祖層次,就很難殺死,哪怕僅剩下一縷頭發,一個念頭,都能恢複,堪稱不死不滅。
可被殺的次數多了,一身道行注定會被嚴重削弱大道根基都會遭受難以修複的創傷。
眼下的鬆瀾,完全就是螳臂擋車,被一次又一次劈殺道軀。
這樣下去,注定要完!
“他三清觀壞了規矩,你何嘗不如此?”
有隱世者忍不住道,“哪怕你最終殺了鬆瀾,隱世山下,誰又會服氣?”
這是一個黃袍瘦削中年。
第一世心魔嗤地笑起來,“老子讓隱世山主持公道,你們卻置之不理,反倒對老子各種詆毀挖苦。”
“老子動手了,你們又跟我談壞了隱世山的規矩,可真夠賤的!”
說話時,他一劍又把剛恢複過來的鬆瀾劈碎,鮮血迸濺,畫麵殘暴。
而後,他繼續道:“你若要為三清觀主持公道,就彆扯淡,過來受死便可!”
“你……”
黃袍中年麵頰鐵青,目光看向其他隱世者,“諸位,這可是隱世界,你們真要看著那心魔行凶?”
許多隱世者沉默,充耳不聞。
這種風波,誰會輕易表態?
不過,也有人看不下去,如孟老鬼,他之前曾和鬆瀾一起嘲諷和詆毀第一世心魔。
此刻他滿臉怒容,厲聲道:“還沒看出來嗎,這家夥根本就沒把隱世山的規矩當回事!”
“若任由他殺了鬆瀾道友,隱世山還有什麼規矩可言?”
“爾等若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發生,就不怕三清觀事後算賬?”
一番話,響徹天地。
一些隱世者猶豫起來。
這樣鬨下去,的確太不像話,最重要的是的確會引起三清觀那些老牛鼻子的不滿!
轟!
這一瞬,在鬆瀾又一次被轟碎道軀後,第一世心魔忽地抬手,掌指如囚籠,一舉將鬆瀾爆碎的道軀和神魂禁錮在掌指間。
他掌指內,堪比一座牢獄,其內劍意湧動,不斷摧殘和磨碎鬆瀾的血肉和神魂。
一陣陣淒厲的慘叫,隨之從他掌指間傳出,讓不知多少人變色。
而第一世心魔已轉身,笑眯眯看向孟老鬼,“之前還說我隻會動嘴皮子狐假虎威,和你一比,我也隻能自慚形穢。”
孟老鬼神色陰沉,“你就鬨吧,事情鬨得越大,你死的就越慘!”
“老孟,快傳信給我派祖師不勝寒,快!”
蘇奕掌指間,傳出鬆瀾憤怒淒厲的嘶叫聲。
孟老鬼沉聲道:“我已傳信,相信不勝寒前輩很快就會駕臨!”
一下子,在場那些隱世者心中顫抖。
若不勝寒來了,今天的事情可就徹底鬨大了!
第一世心魔則樂不可支,大笑道:“不勝寒那龜兒子自顧不暇,他若能來,我把腦袋擰下來給你們當球踢!”
什麼?
不勝寒自顧不暇?
眾人無不驚疑。
孟老鬼心中也一緊,預感到不妙。
可他嘴兀自冷笑道:“我就不信,隱世山下會讓你一個心魔就這般鬨下去!”
之前說話那黃袍中年也語氣冰冷道,“天欲其亡,必使其狂,若今日不滅掉這心魔,隱世山的規矩何存?隱世者的顏麵又往哪裡擱?”
第一世心魔笑眯眯聽著,道,“你們繼續蹦,不是隨便什麼臭蟲,都有資格死在我的劍下。”
說話時,他掌指間的牢籠內劍意流轉,像劍氣潮汐般,一次次把鬆瀾的血肉和神魂磨碎。
鬆瀾每一次剛恢複過來,軀體和神魂就又爆碎掉,那種淒慘的遭遇,讓他痛不欲生,慘叫連連。
落在那些隱世者耳中,無不心中發毛。
鬆瀾的實力,他們有目共睹,誰敢想象在劍帝城大老爺的心魔麵前,會如此不堪?
臭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