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不一樣。
他的修為已突破至天命境大圓滿地步,心命法相更是凝聚如實,擁有了涅槃之力。
這等情況下,蘇奕自信隻憑自身戰力,就能和那些道真境的道主鬥一鬥!
獨自體會一身的道行變化許久,蘇奕長身而起,決定開始為前往命河起源的事情做準備。
山中無甲子,寒歲不知年。
對任何修道者而言,閉關三個月時間而已,無非彈指一瞬,根本不算什麼。
可對蘇奕而言,則不一樣。
他的時間耽誤不得。
無論是第一世心魔,素婉君,還是劍帝城的小老爺,都在彼岸前線戰場廝殺。
一切都是為了給他爭取更多的時間變強。
這等情況下,蘇奕每一次閉關,實則都極為奢侈。
“可惜,方寸祖庭融入到了永恒天域的周虛規則之下,時空規則隨之貫通,否則,在此地閉關多久,也不必擔心浪費時間。”
蘇奕有些惋惜。
不過,也談不上遺憾。
他的大道之路,本就不是在閉關中修來。
走出洞府,蘇奕一怔,就見遠處崖畔附近,一襲火紅裙裳的呂紅袍坐在一株古鬆枝椏上。
枝椏橫陳而出,下方就是懸崖和雲海,她那一襲紅裳在風中飄曳,說不出的驚豔和寫意。
不過,呂紅袍似是有心事,手握一個酒壺卻不飲,一對嫵媚的眸怔怔地望著遠處出神。
“何時來的?”
蘇奕走上前,立在鬆樹下。
呂紅袍如夢初醒,垂眸看了一下蘇奕,“剛到。”
“撒謊。”
蘇奕笑著一指地上散落的一堆瓜果皮,“看這些痕跡,怕是都來很久了。”
呂紅袍翻了個白眼,“就你聰明行了吧。”
蘇奕身影一躍,飄然坐在呂紅袍身旁的位置,長長伸了個懶腰,道,“有心事麼?”
呂紅袍一改往昔那巧笑倩兮的儀態,罕見地沉默了。
許久,她才說道:“你打算何時前往命河起源?”
蘇奕一怔,旋即就明白過來。
呂紅袍的心事,注定和自己前往命河起源有關。
或是擔憂自己,也或是不舍得。
一時間,蘇奕眼神變得柔和,伸手握住呂紅袍的一隻玉手,道:“我打算去萬劫之淵走一遭,你要不要一起?”
呂紅袍玉手被握著,倒也不曾忸怩,隻用眼眸惡狠狠瞪了蘇奕一眼,“好兄弟,你在我跟前可越來越放肆了!”
蘇奕反倒把呂紅袍的玉手握得更緊了,“去不去?”
“隻你我二人?”
“對!”
得到這個肯定的答複,呂紅袍似很意外,旋即就笑得一對嫵媚的眸都眯成了月牙,“去!為何不去?”
若她沒記錯,這還是蘇奕第一次主動邀請自己。
難得!
“那就走。”
“現在?”
“有問題?”
“沒。”
“那就走。”
蘇奕握著呂紅玉手,從樹枝上一躍而起,一身青袍和一襲紅裳仿若兩朵扶搖而起的雲,掠空而去。
……
說是前往萬劫之淵,實則蘇奕並未著急趕路。
興致來了,遊山玩水、嬉戲紅塵。
興致沒了,就醉臥寶船之上,什麼也不理會。
於呂紅袍而言,這一路上難得的放鬆下來,心情一天比一天好。
於蘇奕而言,他隻是想在去命河起源之前,多陪一陪呂紅袍。
這個嫵媚驚豔的女人,從自己來到命運長河那一刻起,就一直在為自己的事情勞心勞力,奔波輾轉。
當年文洲一戰,呂紅袍為了救自己,更是差點香消玉損。
這點點滴滴,都銘記在蘇奕心頭,自不會忘。
他也不曾掩飾對呂紅袍的喜歡。
相信呂紅袍心中也如此。
隻不過到了他們這等境界,已不再隻惦念談情說愛、兒女情長。
而在即將抵達萬劫之淵時,呂紅袍忽地決意離開了,要返回方寸祖庭。
“怎麼了?”蘇奕很意外。
呂紅袍笑吟吟眨了眨漂亮的眼睛,“已經夠了,我要的可不隻這些天的陪伴而已。”
說著,她嗓音變得柔婉,“去做你的事情,莫要再顧慮我的心情好壞!我呂紅袍可不是那些個幽怨癡纏的女子,明白了你的心意,於我而言,就足夠了!”
一番話,明明沒什麼濃情蜜意,可落入蘇奕耳中,卻讓他心湖翻湧。
一句話也沒說,蘇奕把眼前這位以風流瀟灑,美麗絕俗驚豔天下的女帝緊緊擁在了懷中。
抱得軟香溫玉在身,心中似有烈火點燃。呂紅袍一對美眸悄然睜大,正要說什麼,那瀲灩粉潤的唇已被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