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梧桐洞天。
玄凰神族的祖庭。
當得知這些消息後,玄凰神族上下的氣氛卻很怪異。
該高興嗎?
談不上,因為都不知該為誰高興,對於命官一脈,玄凰神族上下可沒有一個不恨的。
須知,就在這姓蘇的命官抵達命河起源後,他們玄凰神族又一次遭受到衝擊,被迫簽訂了上百頁的賠償契書,都快要把老本都賠沒了!
那麼,該為其他天譴神族的遭遇感到幸災樂禍嗎?
也談不上。
自從當初遭受蕭戩的牽累後,他們玄凰神族就已淪為罪族,江河日下,一落千丈,有什麼資格去幸災樂禍?
這一切,讓玄凰神族上下在獲悉消息後,心情都很複雜。
非要形容的話,勉強可以用“慶幸”二字來描述。
慶幸玄凰神族不曾摻和,自然地也沒有出現什麼損失!
可除了慶幸之外,玄凰神族一些老輩人物,還有一些不一樣的情緒。
他們巴不得那姓蘇的命官趕緊死!
省得再禍害到玄凰神族頭上。
可他們又巴不得那姓蘇的命官繼續去禍害那些天譴神族!
這是一份無比糾結的情緒。
總的來說,對玄凰神族而言,這一次因為不曾參與,也不曾遭受打擊,反倒成了五大天譴神族中最大的贏家。
……
“劍帝城大老爺的轉世之身,可真是能折騰啊。”
三清觀,不勝寒得知消息時,不由發出一聲感歎。
三清鼻祖至今還在彼岸戰場對抗異域天族。
而在這命河起源,三清觀上下,皆以不勝寒這位三清之下最強者馬首是瞻。
這一次在原界圍剿蘇奕的行動中,三清觀也有參與。
派出了一些道祖。
同樣地,這些道祖的法體都被毀掉。
這一切,讓不勝寒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已經不能再用以往的眼光看待蘇奕。
蘇奕或許不如當初的劍帝城大老爺強大。
可在這命河起源之地,作為命官的蘇奕,卻擁有著諸多不可思議的手段,已足以威脅到道祖的性命!
稱其為心腹大患,也不為過。
想到這,不勝寒心頭湧起不可抑製的濃烈殺機。
可最終,不勝寒還是按捺住心中殺機。
在這命河起源,最迫切想滅掉蘇奕的,不是三清觀,也不是命運彼岸的其他始祖級巨頭。
而是那些天譴神族!
如今,遭受原界這一場慘敗後,勢必會引發那些天譴神族震怒,注定也會為此采取行動!
不勝寒有預感,無論蘇奕的本尊藏於何處,隻要其暴露那一刻,就是其滅亡之時!
而在蘇奕暴露前,最容易遭受到打擊的,自然是劍帝城那些餘孽。
畢竟,那些天譴神族需要宣泄怒火,需要挽回慘敗的顏麵。
那些劍帝城的餘孽,自然首當其衝,會被視作眾矢之的!
而對付劍帝城餘孽,興許也能逼迫蘇奕顯現蹤跡!
想通這些,不勝寒當機立斷,“傳我命令,接下來一段時間,密切關注森羅天域,盯著劍帝城那些餘孽的一舉一動!”
同樣是這一天,和三清觀一樣,命運彼岸的許多始祖級巨頭勢力,也都重新把目光盯在劍帝城那些劍修身上。
如魔道祖庭、佛家祖庭、儒家書院、法家一脈、盤武氏等等。
這一切,就是原界之戰所帶來的影響,讓天下為之震動時,也已掀起了許多暗流和殺機!
……
半個月後。
造化天域、雲嵐界、青寒洲。
白龍山上,蘇奕懶洋洋躺在藤椅中,正在山巔位置曬太陽。
清風徐來,雲靄蒸騰,偶爾有飛鳥掠過,灑下清越的啼鳴,愈發襯得這山巔處若世外淨土,清幽絕俗。
“君渡大人,在您閉關這些天,有不少青寒洲的修行勢力派人來訪,屬下已按照您的吩咐,一一回絕。”
應盧立在一側,輕聲稟報。
前不久,在這白龍山一戰,應盧親眼見證了眼前這位“君渡大人”是如何輕鬆擊殺畢方神族的兩位原始境道主的,心中早已欽佩之極。
不過,他卻根本不知道,他眼中的“君渡大人”,在這閉關的一段時間裡,曾把原界鬨了一個天翻地覆!
“近段時間,可有什麼大事發生?”
蘇奕拎著酒壺,問了一聲。
應盧不假思索道,“要說大事,則和原界有關,據說新一任命官蘇奕……”
還不等說下去,蘇奕已擺手道,“不必說了,這件事我已明了。”
應盧大感困惑。
君渡大人這段時間一直在閉關,怎會了解到原界中發生的事情?
須知,那蘇奕掀起的風暴,如今讓整個命河起源都在震動,天下為之顫抖!
君渡大人卻為何一副不感興趣的樣子?
還不等應盧多想,一道清冷的女子聲音忽地響起:
“應盧,你且退下,我有話和君渡單獨聊一聊。”
應盧轉身,就看到,梧桐齋掌舵者凰紅藥不知何時已來到山巔處,正在朝這邊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