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北虎心中凜然,抱拳行禮道:“蘇公子宅心仁厚,考慮周全,聶某欽佩之極,定會把此事當做頭等大事對待!”
他轉身看向那些禁衛,沉聲道:“你們去把庭院中的屍體處理一下,不管用什麼辦法,絕不能在此留下任何不利蘇公子的線索,聽明白沒有?”
“喏!”
一眾禁衛領命,開始行動起來。
他們常年效命於城主府,都是刀口舔血的精銳悍兵,處理起這等事情,可謂是經驗豐富,老辣之極。
當黃乾峻把身上的血漬清洗乾淨返回時,就見庭院中乾乾淨淨,文解元等人的屍骸就像憑空蒸發了般。
連地麵浸染的血水都被清理得一乾二淨,毫無痕跡!
黃乾峻都不禁吃驚,喃喃道:“聶大人,我怎麼感覺你們城主府這些禁衛,不止乾過一次這種事情?”
聶北虎語氣隨意道:“殺人毀屍而已,再簡單不過的事情。我也不是吹噓,經我們城主府禁衛處理過的命案現場,就是你們黃家派人來,也查不出一丁點的線索。”
說著,他目光一掃那些禁衛,道:“各位該明白今天的事情該怎麼做吧?”
一眾禁衛皆嘿嘿笑起來。
一人說道:“大人,還是以前的老規矩,您請兄弟們喝三頓酒,兄弟們保證守口如瓶,就當這件事沒發生過!”
聶北虎點了點頭。
“這三頓酒,你來請。”
蘇奕看了一眼黃乾峻。
黃乾峻忙不迭拍胸脯,“蘇哥放心,包在我身上!”
聶北虎不禁笑起來。
蘇奕主動開口,叮囑黃乾峻請客吃酒,這無疑表明,自己剛才的安排,讓蘇奕很滿意。
這就夠了!
想了想,聶北虎低聲建議道:“蘇公子,我已派人去請文長青,待會你隻需看著便是。”
蘇奕點了點頭。
時間點滴流逝。
足足半個時辰後,庭院大門外匆匆來了一群人。
為首的麵白無須,眼神陰鷙,正是文家主脈二長老文長青。
隻不過,他此刻眉宇間明顯帶著一抹陰沉焦灼之色,甫一進入庭院,就沉聲道:“聶統領,我兒子他們呢?”
就見聶北虎麵露一抹悲戚之色,沙啞開口:“長青老弟,在我抵達時,令公子和身邊護衛已遭了毒手。”
“什麼!?”
文長青如遭雷擊,目眥欲裂,“是誰!是誰殺了吾兒?”
他模樣凶狠,掃視庭院所有人,憤怒得像欲擇人而噬的獸。
他膝下有兩子。
文解元是大兒子,正值風華正茂,文長青幾乎將一腔心血都放在栽培文解元身上。
他本打算過一段時間,就送文解元前往青河劍府修行。
誰曾想,兒子卻死了!
“長青老弟,節哀順變。”
聶北虎神色愈發悲戚,喟歎道:“誰也沒想到,這宅邸中竟藏著凶惡之極的鬼物,那邪門道士吳若秋更是惡毒之極,用一種名叫鬼屍蟲的邪惡蟲子,將令公子和護衛的屍體全都啃噬一空……”
“吳若秋……吳若秋……”
文長青臉色大變,額頭青筋根根爆綻,“這該死的遊方道士,我視他為友,他卻竟敢害死我孩兒!!”
忽地,他目光看向蘇奕,似意識到什麼,猛然道:“不對,這廢人昨夜住在此地都沒有被鬼物殺死,為何我兒會死?”
他滿臉驚怒,察覺到一絲蹊蹺。
卻見聶北虎也一臉的驚詫,道:“長青老弟,原來你不止認得吳若秋這邪修,還早已知道這凶宅中有危險?”
附近的城主府禁衛們,也都配合地跟著嘩然鼓噪起來,一個個目光怒視文長青,大聲質問。
“文長青,你竟敢放任妖人在此為禍作祟!”
“沒想到,文家竟在私底下乾出這等邪惡事情,簡直罪不容恕!”
“文家和陰煞門邪修吳若秋狼狽為奸,沆瀣一氣,這件事必須稟告傅山大人!”
……
喪子之痛,本讓文長青暴怒如狂,可被這般斥責和質問後,他猛地一個激靈,似被人潑了盆冷水,稍稍冷靜了一些。
他深呼吸一口氣,臉色難看解釋道:“聶大人,我若和吳若秋狼狽為奸,他怎會殺害我兒?”
“這個就說不好了,或許是你們之間出現了間隙和衝突,以至於他拿你兒子開刀也說不準。”
聶北虎冷冷道,“這樣吧,你和我們一起去城主府走一遭,讓傅山大人來主持公道,是非曲直,自會還你一個清白!”
文長青渾身一僵,胸腔一陣急劇起伏。
還不等他做出決斷,聶北虎大手一揮:“來人,請文長青前往城主府!”
看到這,一直抱著看熱鬨心態的黃乾峻,都不禁暗吸一口涼氣。
見過黑的,沒見過像聶北虎這般黑的!
不止給吳若秋和陰煞門扣黑鍋,還趁機倒打一耙,要把文長青給帶走。
太黑了!
這要是到了城主府,以傅山大人和蘇哥的關係,文長青怕是要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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