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感覺,蘇奕的話有些囂張過頭了。
這一幕,讓陳金龍他們都心顫不已,明明蘇奕並非這紫瑞信符的主人。
可就憑此物,卻竟然令翠雲夫人都隻能忍讓!
“也罷,老夫便不跟這等黃口小兒計較。”
黎老冷哼。
“蘇公子,你看此間之事該如何處理?”
翠雲夫人的目光重新看向蘇奕。
她很好奇,這個淡定自若的少年,在得知他們豐源齋置身事外的態度後,會作何感想。
拿紫瑞信符去壓迫年家和閻家認栽?
恐怕不行。
在那些宗族眼中,哪怕忌憚紫瑞信符,可他們絕對敢在暗中把蘇奕神不知鬼不覺地解決了。
畢竟,蘇奕那青河劍府棄徒的身份,終究有些上不得台麵,關於他的底細,在雲河郡城也並非什麼秘密。
甚至,這件事解決不好,還會牽累到他身邊這些朋友!
蘇奕將杯中酒飲儘,淡然道:“真以為我是要拿那塊令牌狐假虎威,打算讓你們收拾殘局?錯了,我隻不過是等你們來了,給你們豐源齋一個答複,告訴你們,今日的事情是我蘇奕做的罷了。”
頓了頓,蘇奕道:“當然,順便也看一看你們的態度,是否會插手進來,選擇和我敵對,如今看來,你們倒也明智。”
翠雲夫人一怔。
黎老則忍不住譏笑道:“嗬,口氣可不小,老夫可想見識見識,蘇公子會如何解決此事了。”
蘇奕微微一笑,道:“老家夥,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我,真以為我不敢割了你的舌頭?”
“你……”
黎老臉色變得無比難看。
他剛要說什麼——
一道驚詫的聲音在大殿外響起:“割舌頭?有意思!”
緊跟著,一個紫袍羽冠青年就大步走進來。
他目光一掃場中,似隱約明白了什麼,笑道:“蘇公子,容我猜猜,肯定是有不開眼的混賬惹到您了,我雖不知道緣由,可也得說一聲,殺得好!”
他撫掌讚歎起來。
陳金龍他們皆錯愕,這家夥誰啊,腦子怕不是瘋了吧?
唯有黃乾峻眼神變得微妙起來。
翠雲夫人和黎老轉身,目光齊齊看向紫袍青年,臉色微變。
他們雖不認識來人身份,但卻清楚,此人身份必極為尊貴,這從衣著打扮中就能看出一些端倪。
再加上,今晚這紫袍青年就在這第九層的瀚海殿宴飲,讓得翠雲夫人和黎老印象極為深刻。
“這位貴人也認得蘇公子?”
翠雲夫人輕聲問道。
“當然認識。”
紫袍青年笑容爽朗,徑直來到蘇奕身前,拱手道:“蘇公子,咱們又見麵了。”
此人正是大周六皇子周知離。
但蘇奕依舊不曾起身,眉頭微挑,意外道:“你怎會在這裡?”
周知離笑道:“我們就在瀚海殿宴飲,我剛才聽到這邊傳來的動靜,忍不住前來一看,不曾想,卻和蘇公子又見麵了,這或許就叫緣分。”
蘇奕哂笑道:“彆人遇到這種事,皆唯恐躲之不及,你倒是唯恐錯過這場熱鬨似的。”
周知離認真道:“眼見蘇公子遇到麻煩,我豈能袖手旁觀?”
說著,他轉身看向翠雲夫人,神色已變得冷淡,渾身散發出一股傲人的威勢,道:“你是此地的老板?”
翠雲夫人意識到有些不對勁,微微躬身道:“公子有何吩咐?”
“先讓他把舌頭割了,再說其他事。”
周知離抬手一指黎老,冷冷開口。
這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一句話,令陳金龍他們差點都不敢相信耳朵。
就是黎老自己都愣了一下,怒極而笑:“年輕人,你這是打算替那蘇奕出頭?”
周知離眼神愈發冷了,“錯,這隻算是我幫蘇公子料理一個小小的麻煩。”
全場一寂。
這句話,無疑在把蘇奕的身份抬高的同時,也顯露出對黎老最大的輕蔑,視其為小小的麻煩……
翠雲夫人臉色已變了,連忙道:“公子息怒,有話……”
周知離打斷道:“給你一個選擇,要麼他割舌頭,要麼我拆了你這豐源樓。”
“猖狂!”
黎老再忍不住,厲聲怒喝。
“你說誰猖狂?”
驀地,大殿外走進一群人,為首的正是張舵。
他和身邊的三人皆是周知離的護衛,清一色的聚氣境後期高手。
除此,還有一個身影枯瘦,臉上皺紋密布的老者,一身氣息更是如淵如海。
他甫一走進來,就有鋪天蓋地的威勢就擴散而開,壓迫得人都快喘不過氣。
武道宗師!
翠雲夫人心中一寒,預感到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