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沐夭不耐煩道,“總之,今天是我帶著蘇叔叔來的,誰敢對他不敬,就是對我不敬!”
眾人麵麵相覷,都驚疑不已。
一個廢物贅婿,怎地就成了這來自袞州頂級世家鄭氏一族的小魔女的叔叔?
這未免也太離譜了吧?
田東也不免有些遲疑。
鄭沐夭的身份,可不是他能得罪的。
可就在此時,田東注意到了向銘看來的目光。
他心中一震,明白過來似的,一咬牙,道:“事關靈昭師妹的尊嚴,今日不管誰來了,他蘇奕也必須去跟靈昭師妹道歉!”
田東是向銘身邊的左膀右臂,見他開口,其他人哪會不明白什麼意思?
登時,那些年輕男女都紛紛出聲:
“鄭師姐,剛才你也看到了,蘇奕對靈昭師妹何等不敬,不管他和你什麼關係,這件事不能這般算了。”
“對,一個外人而已,敢跑來我們天元學宮撒野,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
眾人七嘴八舌,渾不給自己麵子,這讓鄭沐夭都感到有些意外。
旋即,她就明悟過來,這一切都是因為有向銘在!
有總督之子撐腰,他們當然就不必忌憚自己了。
鄭沐夭深呼吸一口氣,剛開口要說什麼,就被向銘笑吟吟打斷道:
“鄭師妹,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可眼下的局勢你也看到了,根本不由我說了算。”
頓了頓,他輕歎道:“當然,若蘇奕願意去跟靈昭師妹道歉,相信大家都還是不會跟他計較的,畢竟,他終究隻是個贅婿,我們身為天元學宮傳人,若是欺負他,傳出去的話不免貽笑大方。”
鄭沐夭斜飛入鬢的柳眉皺起。
論身份和地位,她也壓不住向銘,向銘若不打算給麵子,她也一籌莫展。
“蘇奕,是男人你就彆躲在女人後邊!敢不敢和我對決一場,若你輸了,就乖乖去道歉,如何?”
那黑袍少年大聲道,臉上儘是挑釁之色。
這裡是天元學宮,麵對蘇奕這個傳說中廢物贅婿,他完全底氣十足。
其他人聞言,紛紛起哄。
蘇奕之前一直不曾理會這些,哪怕被不斷挑釁,也都懶得去計較。
可眼見這些螻蟻般的東西叫囂得愈發囂張時,他不免有些後悔這次沒帶茶錦一起出行。
否則,收拾這些螻蟻而已,茶錦這月輪宗傳人已足夠使,何須自己理會?
“想玩玩?可以。”
蘇奕淡然開口,“這樣吧,我也不屑要了你們的小命,誰輸了,誰就跪在這裡懺悔思過,如何?”
眾人一怔,都沒想到,蘇奕非但敢答應下來,還提出這般一個極具羞辱味道的懲罰方式。
小魔女美眸發亮,內心一下子激動起來。
她被父親勒令侍奉在蘇奕身邊做事,心中本就不情不願。
哪怕她父親把蘇奕誇到了天上,認為蘇奕如謫仙般神通廣大,她畢竟沒親眼見識過,心中不免將信將疑。
而借此機會,倒是可以看一看蘇奕究竟有多大能耐!
向銘不禁暗自搖頭,些許言語挑釁而已,就受不了了?
似這種人,給文靈昭提鞋都不配,可偏偏卻成了文靈昭名義上的丈夫,還真是讓人惱火啊。
“這可是你說的,若輸了,彆怪我們欺負你!”
黑袍少年冷然道。
蘇奕沒有理會他,目光看向在場其他人,道:“你們呢,要不要一起玩玩?”
眾人都差點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這是在挑釁他們所有人?
好狂妄的家夥!
連那些年輕女子都被激怒了,認為蘇奕這個贅婿太狂,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都敢這般挑釁,真不知是腦子出問題了,還是愚昧無知。
“嗬,你這話未免也太放肆。”
向銘都不禁怔了一下,搖頭輕笑起來,“你若能把他們一一擊敗了,我不介意陪你玩玩。當然,我懷疑你根本不可能有和我交手的機會。”
話語雲淡風輕,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
眾人也都不禁自嘲笑起來,也對,和一個無知的家夥慪氣,簡直就是辱沒自己的身份。
如此一想,他們心態也平靜了不少,連看向蘇奕的目光,都帶上憐憫之色。
“唔,向銘也要出場?這就更好了!如此才能真正試探出,我這位蘇叔叔的真正能耐呀!”
鄭沐夭內心大呼刺激,漂亮的眸亮晶晶的,期待萬分。
“這麼說,你們都答應了?”
蘇奕見此,不禁微微一笑,痛快說道,“那好,今天我保證一個不拉地陪你們玩玩。”
那黑袍少年已按捺不住了,下巴微抬,傲然抱拳,冷冷道:
“天元學宮內門‘群星院’弟子胡佼,請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