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肝癌晚期您也能治?!”
高老的激動之情不亞於秦父,他活了這麼大把年紀,師父每次都能帶給他驚喜。
“當然可以,等回去為師擬好藥方,再同你解釋。”
被一眾人圍在中間,像觀賞猴子般觀賞自己,七七表示壓力山大。
在中醫上稱之為肝岩,為肝氣鬱結,肝氣化火,痰濁凝結,瘀血阻絡所致。
彆人或許無治,但她空間裡多的是靈丹妙藥,輔以靈泉水,就算不能完全治愈,也能跟正常人相差無幾。
這點自信她還是有的。
“徒弟能不能跟師父一塊去,看看您怎麼治療的?”
高老早就將今日來醫院巡診的目的給拋之腦後,這麼珍貴的觀摩機會他不牢牢把握住,與榆木疙瘩何異。
跟在高老身邊前簇後擁巡診各個科室的權威專家忍不住紛紛向七七投向渴望祈求的眼光。
高老這種醫學界的老泰鬥權威大拿都能放下姿態,跟個孫子似的向眼前的小女娃請求看病,他們還有什麼放不開的呢。
論不要臉,還得是高老更勝一籌,總歸前麵有人頂著。
最重要的是,肝癌晚期在全球來說都是絕症,無藥可醫。
眼前這個年紀不大的奶娃娃語氣不小,他們愈發好奇對方是吹牛還是真這麼厲害。
大家心裡的想法達到空前一致,就是跟著女娃娃回去看她打算怎麼治療。
如果能偷師一二,就更好了。
“當然可以。”
七七見大徒弟那渴求的小眼神心裡有些過意不去,但凡她多傳授徒弟些醫學知識,給他備些空間出產的靈藥,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可憐巴巴的。
“謝謝師父,您還有彆的事嗎,我讓他們去幫忙辦完,咱們趕緊回去。”
高老心情激動,恨不能長雙翅膀跟著師父回去看病。
“沒有彆的事,現在就可以回去啦。”
七七背著小手正要往門外走去,就看到白乎乎一片穿白大褂的醫生將她圍住,用祈求的眼神看著她。
若是一個兩個倒也還好,被這麼多燈泡似的眼睛盯著真的感覺到壓力山大。
“伯伯們的意思是......”
“師父,我們能不能跟您回去觀摩治療經過?”
“瞎喊什麼,哪個是你師父,好你個狡詐陰險的王勵勤,竟然敢跟老頭子搶師父,一邊去。”
七七還沒說什麼,高老那邊就炸了。
彆的都好說,誰都不能跟他搶師父,當時為了拜江家小孫女為師,他可是煞費苦心,頗費一番功夫,才達到目的的。
這些人倒是聰明地很,直接摘桃子,他怎麼能忍。
“高老息怒,咱們隨你喊的,沒有什麼彆的意思,就是想跟著去見識見識。”
被高老一頓控告的王勵勤年紀也已經五六十歲,馬上退休了,在消化內科領域是妥妥的權威專家。
他經手的肝臟移植手術不下萬台,帶領團隊研發治療肝病方麵的技術取得重大突破。
在柳葉刀發表的論文已達數百篇,身份地位也就稍微略低於高老。
跟高老一樣,是國家工程院的院士,身體地位非同小可。
“那也不能喊,師父是能亂喊的嗎。”
高老對師父有種執念,好不容易收自己為徒,再來這麼多師弟,師父分給自己的精力就更少了。
“人太多,不如就在醫院診斷吧,有沒有比較大的寬敞房間?”
七七看著黑壓壓的人頭腦門發疼,秦家住的是彆墅,非常寬敞,可這麼多人都跟著去的話,就顯得擁擠不堪了。
主要是那是人家的私宅,伯伯們想學經驗,不如就直接在醫院找間房子,方便教學。
“有的有的,您想要多大的,需不需要設備輔助,我這就去跟後勤溝通。”
一個帶著眼鏡的年輕醫生站出來,這群人裡就屬他資曆最淺,都是他的前輩,又都比他年長,這種雜活自然由他來做。
“不用設備輔助,隻要方便你們圍觀就可,其他沒什麼要求。”
“好的,我這就去跟院裡申請。”
年輕人手上拿著病曆本急匆匆地快步走向門外,健步如飛,生怕耽擱了大佬們的正事。
偌大的醫院內,遠遠看到一個三歲多的小豆丁被一群身穿白大褂的醫生簇擁著,朝著另外一座門診大樓走去。
小小的年紀已然有了強大的氣場,連她身邊那個白發蒼蒼的老頭都壓不住那股莫名的氣場。
高老點頭哈腰,笑得一臉諂媚,王勵勤這個他曾經的下屬見了都忍不住搖搖頭。
不過很快也一副諂媚的模樣緊隨在七七另一側,跟高老一個德行,倒像是古代的左右兩大護法。
秦向晚和秦父被擠到隊伍的最末端,父母倆對視一眼,老老實實地跟了上去。
他們隻是來看個病而已,怎麼就成這樣子了。
等那個年輕醫生打開可容納數百人的診療室時,就看到裡麵已經站著烏泱泱的一群白衣天使了。
他們看起來用好奇澄澈的目光看著前方,眼神中透露著對知識的渴望。
七七不由自主地挺直腰背,假模假樣的走向最中央的高台上。
高老和王勵勤一左一右,誰也不讓誰,跟著走上高台。
其他的醫生可不敢再繼續靠近,隻能圍在台下觀看。
作為治療對象的秦父自然少不得也得站到高台上去。
這樣一個叱吒商場老謀深算的商界大佬,像隻小白鼠一樣躺在台上,供大家觀看學習。
秦向晚看著她爸嚇得腿都快抖成篩子的模樣,沒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看這老頭還敢不敢小瞧七七了,誰讓他之前不肯相信七七的醫術,非得來醫院做檢查。
現在好了,檢查證實了七七的診斷,自己還被留在醫院當起了小白鼠。
此時的秦父腸子都快悔青了,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大耳刮子,早乾什麼去了,為什麼要質疑小侄孫女。
自家女兒怎麼可能會騙他,要怪隻能怪他自己太不相信人,唉!
不管秦父心裡如何翻湧,該來的總是會來的。
他躺在潔白的床單上,身邊圍滿了身穿白大褂的醫生,一雙雙黑亮如炬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自己。
感覺就像熱鍋上的螞蟻,動也動不得,跑也跑不掉。
額前的汗珠子滴滴答答往外冒。
“姥爺,不要緊張,放輕鬆,七七隻是給你看病,不會動刀的,放心吧。”
秦父聽後在心裡苦笑,他有什麼可不放心的,連醫學界權威大佬都拜她為師,自己哪敢不放心。
隻不過是被這麼多人圍觀,不適應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