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掉八十塊,老爸能錘死他。
就怕川哥陰沉著臉不說話。
小花氣呼呼罵“哥,我就知道你這德行,誰家事情上你都要玩,看我不告訴咱爸。”
保中不敢多說話,知道今天把川哥惹翻了,川哥你好歹罵一頓訓一頓,你彆不吭聲。
卡車跑一個小時,回大坪村,過張春家門口。
秦川陰著臉說一句“下去!”
張保中下去了,他妹也下去了。
玲兒鬆了一口氣。
“哥,看你把他嚇的,他一句話不敢說,我還以為你要收拾一頓大頭哥。”
“有人收拾他!”
秦玲眼睛瞪圓“春叔肯定揍死他,我去看!”
秦玲吃飽了肚子,再不惦記吃飯,在自己家門口停車,她跳下去轉身又往張春家跑。
張春揍自己兒子一頓的事情不可避免,就怕玲兒插手拉架。
“玲兒,你不管你嫂子了?”
“說不定嫂子在春嬸家呢。”秦玲頭都不回。
周園園沒在春嬸家,聽到大門口有動靜,跑出來看,玲兒已經跑遠了。
她看玲兒背影,問自己男人:“玲兒咋不進來,跑哪兒去了?”
“她跑春叔家看熱鬨去了。”
周園園嘟一下嘴“這妮子,我就知道她一回來跑春叔家看電視,把自己親嫂子忘了,電剛來,咱倆也去看看?”
“園園,還是不去了吧,咱倆在家乖乖待著,有人來找我呢。”
“就看新聞聯播,聽一下國家大事,走呀!”周園園拽著自己男人,非要去看電視。
“媳婦兒,你聽我說,電視不能看太多,看太多就傻掉了!”
“我才不信,你不去我自己去了。”
電視成了她老公。
秦川拗不過,胡亂擦把臉,跟媳婦一塊去春叔家看電視。
春叔家這會兒肯定沒演電視。
小花肯定第一時間給爸媽說今天的事,老遠看見春叔家大門口趴著一堆腦袋。
周園園嘴裡嘀咕:“他們怎麼不進去,院子裡人太多擠不進去了?”
彆以為春叔性子溫和,爆發起來不得了。
果然給他兒子爆發了。
收拾起兒子來絕不手軟,彆以為大頭十九歲了當爸的就不揍他。
秦川在他們身後咳嗽一聲。
秦建生轉過身,一把拽住秦侄兒,口氣很急切
“川,怎麼回事兒啊,張春用驢鞭子抽大頭,他把我都趕出來了,發生了什麼事?”
秦川反問一句“你不知道?”
張春跟秦建生在一起忙村裡事情,小花嚷嚷的時候,秦建生應該聽清楚的。
“川,我不知道,你春叔發脾氣了,把我們幾個從屋裡推出來,門鎖掉,讓張春跪在地上,他用皮鞭子使勁兒抽。”
秦川意識裡,前世十年後,他帶著保中跑生意掙錢,他輸錢惹事,張春用皮鞭子抽他。
五十歲的老爹抽三十歲的兒子,大頭玩賭的病徹底治掉了。
這下好了,保中不到二十歲,他的毛病就被他爸治好了。
周園園隱約聽到屋裡抽鞭子的聲音和大頭的悶哼聲,急得轉圈圈。
“川,怎麼回事啊,春叔乾麼打大頭,到底怎麼了?”
“他去紅鋪隨禮,押碗子耍錢,輸了八十塊。”
“啊?輸了八十塊啊?”周園園嚇一大跳。
心裡話沒說出口,這還了得,他爸該揍他。
秦建生愣神“大頭輸了八十塊,這怎麼可能,這孩子,真沒看出來。”
秦建生唉聲歎氣的。
他看出來保中很乖的,這三個月,他跟在川子身後勤勤墾墾,從沒打過一天推辭不出攤,這家夥怎麼一下子輸掉了一把錢。
大門拉開一扇,小花跑出來“川哥,我爸讓我去叫你,你進來!”
門開了,門口的這些人都湧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