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忙點好啊,你看咱景寧棉紡廠,隔兩天出一趟車,中間時間我都不知道乾什麼。”
中間兩天時間,潘年華想帶學大車的徒弟。
可車子是棉紡廠的公車,不好意思每天開在自己手裡。
這個意思給他說明白。
潘師傅一口答應“小楊我已經帶出來了,他跑銅城跑省城不能獨自開車,要有老師傅帶一年,我再帶出來兩個司機,也要有老師傅帶,靠其他廠子的老師傅不是長久之計。”
秦川能理解,這年頭最稀缺的人是能熟練開貨車的司機。
秦川聯係二七九兩個開車的司機,也是為著這個目的。
“潘哥,不是多大困惱,熬過今年,明年就好乾了。”
又說到了景寧棉紡廠。
秦川問“潘哥,張邦昌這段時間亂咬舌頭?”
“小川,你知道嘛,出車記錄上稍有不正常,他要我交代清楚,看上去是為了嚴格管理,實際上就是盯著你用不用廠裡車,他就是妒忌公車私用,所以說了,隻要你這邊搞正常,我在他手底下不乾了。”
“潘哥,廠子管理嚴格是對的,不讓公車私用也是對的,但在張邦昌手裡搞就不對了,他在棉紡廠搞下去,遲早死路一條。”
秦川的意思,景寧棉布的專利要不是掌控在自己手裡,景寧棉紡廠先不死不活,再徹底死掉。
先到工商局院裡。
兩人坐在了周援朝辦公室,帶回來的資料推過去。
周援朝看完,心裡是震驚,是不解。
“讓美芳姐妹每月生產五十噸景寧棉布?咱們說了算?”
秦川微微一笑“援朝叔,我跑一趟京都備案專利,目的就在這裡,這款布料不是誰想生產就能生產,而是咱景寧棉紡廠說了算。”
周援朝嗬嗬笑“是你說了算吧?你小子還謙虛?”
秦川趕緊謙虛“援朝叔,專利持有人形式上是我的名字,但實際上是你說了算,是咱景寧棉紡廠乾部職工說了算,我這一手隻把控一個點,你千萬不能有我說了算的心態。”
秦川心裡話嘴上不說,咱一步一步走,十年後,棉紡廠是我的。
跟蘭城張得美談的情況,給援朝叔如實彙報。
從周援朝辦公室出來,潘年華開車回棉紡廠,送秦老板到大商店門口。
秦川的目的是找李豔。
先買一堆家用零碎。
接待他倆的是小張售貨員。
在她眼裡,秦老板是有老婆的人。
二十天前,他三天兩頭來找李豔,消停了二十天,又來找李豔。
接待起來就沒那麼熱情。
“要點啥?”
“白糖、餅乾、罐頭、茶葉、縫紉線縫紉針,牡丹花的確良布料,斑馬紋的確良布料,給,這是單子,照著拿,沒茶葉票白糖票,有麻煩跟燕姐說。”
一樣一樣東西搬過來擺滿一櫃台。
小張語氣嘲諷“你家開雜貨店?”
“我媳婦哄娃娃用的和做衣服用的。”
裝了兩個編織袋。
秦川拍拍腦袋“我媳婦安頓了還有啥東西來著?我想不起來了。”
再問一句“豔姐呢?”
小張更沒好口氣“你找豔姐就說找豔姐,搞這麼久鋪墊乾什麼,好像我不願意告訴你似的,她在後麵院子收拾房子呢,她說你今天要來。”
後麵院子是平安貿易公司轉運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