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九劉師傅等在平安院裡。
他帶著兩個膀大腰圓的漢子,給秦老板介紹,二七九打狗隊最攢勁的兩個人,也是自己哥們兒。
彆以為咱開貨車司機好欺負。
“二七九有打狗隊?”秦川納悶。
“有一群野狗咬廠裡女職工,我們挑了幾個人組成打狗隊捉野狗,今天他兩跟咱去十裡屯。”
“我一個去!人多了不好談。”秦川說,這事兒不是人多就能解決的事兒。
你人多能多過人家村裡人?
“不行,人家地盤,人家一呼百應,劉局說了,你要搞不定,總有人跑回來報警,我們三個跟著你。”
“你報警了?”秦川口氣急躁。
“警方沒立案,還不知道人家是不是真碰瓷訛錢,咱先去談,搞不定了警方在出麵。”
秦川感覺事兒整大了,跟義哥和豔姐搭手,自己說怎麼做,他倆絕不出彆的意思,
跟這個劉師傅有些不對路。
秦川的想法很簡單,在這種事兒上,他們拿走多少,拿來十倍賠償。
帶上劉全有和他的兩個保鏢,跑十裡屯。
碾彎子展宗強給的消息,到十裡屯小學跟前找他家親戚,他家親戚知道那四個人是誰。
細節處的問題,給劉全有和後麵兩個老哥說明白。
他們三個跟在身後,能不說話就不要說話。
“秦老板,你都有準備了?”
“沒準備我能給你五千塊?”
五千塊錢從劉全有手裡遞過來。
“秦老板,這是學義給的錢,一分沒動,昨天忘了帶身上上,要不然也不麻煩你。”
秦川收起五千塊。
幸好昨天劉師傅沒帶這五千塊,錢給了他們,照片沒拍上,也是麻煩事。
有得有失,有利有弊。
車子停在十裡屯小學前麵寬展處,四個人下來。
秦川再囑咐明白“劉師傅,談判不成功,你就衝出去開車搬救兵,咱景寧貨車司機是警方重點保護對象。”
秦川心裡清楚,縣城附近的鄉鎮,這會兒嚴打風氣這麼緊張,不會出現聚眾打人。
那些家夥實在窩不住,才搞出這一手。
到九十年的一段時間,拉貨大車跑長路,又是高危事業,連人帶車在路上就消失不見了。
展宗強說他家親戚就在學校附近,隨便喊一家人問清楚。
走近大門口站著的婦人跟前,秦川笑著問“親戚,麻煩打聽一下,李生勇家是哪一家?”
婦人手指向南麵“後麵那家有條黑狗,沒拴,你們小心著。”
四個人轉身離開。
後麵婦人嘴裡嘀咕的話聽不見。
秦川心裡緊著。
十裡屯菜地代辦李伯看起來很老實,真希望跟他沒關係。
打狗隊老哥撿起一根棍子舉在頭頂。
劉全有訓他“你彆把人家看門口狗激怒了。”
黑狗剛咬了兩聲,一個中年男子從院裡出來。
秦川問“這是李生勇家嗎?”
“你們是哪裡親戚?”對方問,眼神裡一抹警惕。
秦川笑著回話“我是碾彎子展家親戚,有事兒找你談談?”
對方眼神更警惕“有什麼事兒要談?”
“你把狗堵住,我們進你家院子慢慢談,一句兩句說不清楚。”
對方一口拒絕“我家兒媳婦坐月子呢,你們不方便進去。”
秦川臉上還是微笑“好,你把狗拴住,我們站你家大門口談。”
“我忙著去澆水,沒時間跟你們扯閒話。”
他轉身進去了,鐵網大門一關。
秦川轉過臉看遠處學校空地上的貨車,大意了,大貨車被他看見了。
展宗強家親戚也沒那麼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