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全有誇一句“秦老板,練過?跟那個師傅學的?”
秦川嘴裡罵“我們男人之間談生意,你個潑婦想乾什麼?”
婦人坐在地上捂著嘴,掉了兩顆門牙。
秦川轉過臉,笑嘻嘻“李家二位哥哥,能不能好好說話?”
“能,我們好好說,秦老板,你不要動怒,婦人家急性子!”
他兄弟罵一句他們婦人“一邊待著,彆惹秦老板生氣。”
站在旁邊的劉全有擰開罐頭瓶蓋子,給秦川“兄弟,你喝上些?”
“給李家二位哥哥,壓壓驚,彆緊張,好好說話。”
劉全有手裡罐頭遞過去。
“拿著,我兄弟給你麵子。”
秦川聽出來了,在劉全有心裡,秦老板成了他兄弟,可能是踢了潑婦一腳的原因。
李大個兒拿過罐頭,喝了一口罐頭水,再給旁邊的兄弟,他也喝了一口罐頭水,轉過身給兩個推著自行車,表情木訥的同夥。
秦川跟李家兄弟倆說話的同時,眼睛看著後麵推自行車的兩個男子。
不是三次事故上圍觀的人。
隻要不動手不打起來,他倆沒有太大威脅。
劉全有擰開感覺這會兒想怎麼拿捏他們就怎麼拿捏。
“秦老板,昨天在他們村跟前,那麼多人,我又不知道他們是搶劫的,我都蒙了,被你看笑話。”
劉全有故意說搶劫。
李家兄弟倆腿軟手抖,抓住秦川胳膊“秦老板,你跟我爸認識,咱好好商量,咱不動粗,我們不但退錢,還賠錢,咱好說,好說啊。”
他衣服上的汗水濕得跟水澇一樣。
秦川嘴裡嘀咕“這不就對了嘛,非要動粗耍潑婦,我這人最討厭的潑婦,男人之間談事,他個潑婦跑上來摻和什麼,你老婆?”
“不…是…我老婆。”
愁死個人的兩口子。
婦人的兩顆門牙踢掉了。
秦川自己都煩自己這一手。
他們六個男人,真要來個魚死網破,打得過打不過不好說,秦川覺得實在劃不著,所以好說好商量。
給他們說好話,給他們吃罐頭。
可潑婦撲上來拽胳膊拉腿纏攪,最好的辦法是一腳踢出去讓她消停著。
“李哥,李伯是你爸,我不拉你們家菜,你們家拿這種手段報複我?
你們定吃有人吃槍子兒,人命十萬,你倆老婆是幫凶,少不了十年二十年,這樣把,一口價,十萬塊,坐我車,去你們家拿錢。”
“十萬?秦老板…你…你…”
“李哥,你的意思我跟你訛錢?那我一分不要,劉師傅,我們走!”
秦川轉身要離開,被李家兩兄弟一把拽住胳膊,一左一右。
秦川眼神瞪過去,嘴裡“嗯”一聲,胳膊又被放開。
“秦老板,我們手裡哪有十萬,你大人大量,好好說行不行?”
秦川扳指頭算賬。
“我已經夠好說話了,十萬塊不多,你們四個要進去,花十萬塊買不出來吧?毛一顆,你們最少掏兩塊。”
你們是掏兩塊還是掏十萬?
另兩個男人一直沒吭聲,手裡把著自行車,傻愣愣看。
劉全有領來的一個打狗隊員站在他倆旁邊,雙臂抱在胸前。
秦川覺得跟他倆不說話也不好意思,大聲問“你倆是誰家親戚?”
“周家的。”回答的很老實。
“回去,沒你倆什麼事兒。”
他倆神情木訥,傻愣愣看秦川,不知道什麼意思。
李家兄弟挑人也不挑個好的。
“你倆騎自行車回去,不管你倆什麼事兒。”秦川趕他倆離開的口氣。
劉全有嗓門大,回過頭也趕他倆“聽不見我們秦老板的意思?滾蛋!”
兩輛自行車騎出去了。
劉全有吐一口唾沫,罵一句“真應該揍翻他倆,乾麼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