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今天出門也不知道喊著我。”盧老爺子將拐杖放到一邊。
許叔徽閉眼聽著曲兒,手指還打著拍子,“有人。”
打孔的聲音傳來,盧楠瞧那邊看了看,“這是?”
許叔徽不耐煩的回答“一個研究生,學文物修複的,我探探她的底,看看她到底適不適合乾這行,你們來了就彆這麼多話,煩。”
許叔徽話一出,幾個人落座,安靜了下來。
這一上午過得很快,幾個人安靜了沒一會兒,就又是聊天又是聊生意的,江綰禾一點兒也沒被打擾,她認真起來根本聽不見外界的聲音。
許叔徽敲了敲玻璃門,“小江,收拾一下先去吃飯。”
“哦綰禾規矩的把桌子上都清洗乾淨,工具也都放回了原位。
江綰禾在馬路邊上溜達著,想找個地吃口飯,結果溜達到頭也沒看見有個飯館。
江綰禾又拿出手機,想點個外賣,配送費要一百,“真是瘋了。”
這地兒打車難坐地鐵難也就算了,怎麼連吃個飯也難。
聲鳴笛。
江綰禾往裡麵挪了挪,接著又是兩聲鳴笛,她這才回過頭。
司機從車上下來,“江小姐,請您上車,這附近您找不到地方吃飯的。”
“謝謝。”江綰禾跟著上了車。
沈毅清也坐在了後麵,許叔徽主動開口“你動作倒是利落,這附近沒有吃飯的地兒。”
江綰禾點頭致謝“多謝許教授。”
沈毅清則是在一旁觀察著江綰禾的一舉一動,江綰禾從見到他就一句話都沒和他說過。
江綰禾一頓飯拘謹的不得了,她隻夾著眼前的菜,也不發出聲音,一頓飯下來,就像是沒存在過一樣。
午飯結束,司機把江綰禾送回了茶館,他們四人又去了小園子裡聽曲兒。
盧楠主動說道“我家老太太從哪找的這麼漂亮的研究生,看上去手藝也不差,才藝雙馨。”
沈毅清沒好氣兒的回懟“你不該問你家老太太嗎,問我一個外人乾什麼。”
盧楠拿起一塊茶點,“哎呦,這是重點嗎,重點是漂亮,她今天穿的這叫什麼,新中式?還真漂亮的,那個詞叫什麼來著,盧楠一拍腦袋瓜兒,“哦,對,明眸皓齒。”
沈毅清注意到了,她好像是很喜歡穿新中式,幾乎每次見到她都是這的風格打扮。
盧楠說的沒錯,她長得的確挺漂亮,不像那些胭脂俗粉,也不像清純大學生帶著些許的愚蠢,舉手投足間都像個大家閨秀,又懂禮貌,又懂規矩,想必家裡把她教育的很好。
盧楠繼續說著自己的感覺“我感覺她的家庭條件應該不會差,很有教養,那種教養是骨子裡透出來的,剛剛那頓午餐就看出來了。”
沈毅清知道她漂亮,但是又覺得太普通,畢竟這世界上漂亮的皮囊千千萬萬,沒意思,得稍微有那麼點兒獨特才算有意思。
漂亮隻是一層外衣,是隨時可以褪去的外衣,要是哪天沒了外衣,隻剩醜陋的靈魂,那這外衣也算是白白浪費了。
所以這隻能是加分項。
目前階段沈毅清觀察她是因為她漂亮的外衣,因為他目前隻看到了這個,沒看到她除了漂亮之外的優點。
盧楠眸色收斂,“婠兒最近給我打電話了,說她最近不快樂,你知道的,不到一定程度,她不會給我打電話的。”
這幾年盧婠往家裡打電話的次數屈指可數。
沈毅清手上喝茶的動作一滯,麵無表情的回了一句“她自己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