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時候,沈毅清拿了許多餐盒到了壹碗茶,“許奶奶,我家老爺子讓我來給您送點吃的,說太麻煩您了。”
陳最把所有餐都擺放後,表情很精彩,明明就是他家老板自己要來送餐的,怎麼還把沈老爺子給捎帶上了。
許叔徽哼了一聲“他什麼時候這麼客氣了,叫小江吃飯。”
江綰禾剛剛完成了最後一步———拋光,她現在正在檢查著有沒有什麼彆的問題。
沈毅清敲了敲門,“江小姐,許教授喊你吃飯。”
江綰禾捧著茶具回過頭,“好,我馬上就來沈先生。”
許叔徽聽著裡麵的聲音聽了,約摸著差不多完工了,“拿過來我看看,小江。”
江綰禾立刻拿著茶具走了出去,掠過沈毅清時,她身上的男士香水的味道飄進了沈毅清的鼻腔裡。
她們的習慣很像,盧婠也偏愛男香,沈毅清不想讓自己時常拿著江綰禾和盧婠做對比,可她們之間似乎總是存在著一些巧合。
比如專業,比如名字,再比如今天他聞到的這款男士香水。
“不錯不錯,”許叔徽連著稱讚了兩句,“來,毅清,你過來瞧瞧。”
沈毅清拿過茶具瞧了一眼,江綰禾在固定處作了荷葉的圖樣,倒是彆有一番風味。
許叔徽拿起茶壺,往裡麵倒了一杯水,滴水不漏。
“哎呀,年輕人能做到這份上不容易了,不錯,是個好苗子,給你家修複那是沒問題啊,”許叔徽指著茶具說道“小江,這裡其實還可以少一顆釘子,能少絕不多啊,不過這樣已經很好了。”
江綰禾一顆懸著的心終於緩緩落了下來,至少自己完成的還不算太差。
沈毅清看著江綰禾緊張的樣子,忍俊不禁,這次親眼瞧到了她的手藝,對她的興趣更濃了幾分。
“先去洗手,洗手吃飯。”許叔徽見江綰禾有望成為手藝人,打心底的高興。
江綰禾還是有些拘謹的坐在桌前,隻敢夾著眼前的菜。
許叔徽主動問道“小江,金繕會嗎。”
“會的。”
盧老爺子見菜離她有些遠,又往她眼前推了推,“那你對毅清他家的那個小壺蓋兒有什麼想法嗎。”
江綰禾吞下嘴裡的飯菜,放下了手裡的碗筷認真的思考著,“我覺得還是鋦瓷吧,沈先生家的茶壺蓋兒顏色偏淺,金色可能稍微有些顯眼,可能不是很好看,鋦瓷可能剛剛好。”
“好,那就按你的想法來,但是你現在還不能動那個,”許叔徽指著身後的缺了口的瓷瓶,“你下周來的時候把瓷瓶給它修整了,用金繕的方法,你可以有時間的時候都過來,金繕的時間過程太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