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綰禾和沈毅清回來後,就再也沒提起過盧婠的事,但她還是按時去了許叔徽那裡,但是剛進了門就看見老太太的臉色不好。
江綰禾恭敬的喊了一聲“許教授。”
許叔徽指了指那瓷瓶,“我沒有催促你讓你必須什麼時候交工吧。”
江綰禾立刻就明白了許叔徽的意思,那日她的確被賀景明分去了太多的精力,“沒有。”
“那你這次的活兒為什麼這麼糙,如果臨時有事,你完全可以先走,等心神穩定下來再去專心的修複,但是你萬萬不能這麼毛躁的去修複,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是對文物的二次傷害!”許叔徽將茶盞用力的扔到了桌子上。
之前盧婠總惦記著和沈毅清出去談戀愛,也這樣被許叔徽狠狠的教訓過,從那之後,盧婠說什麼也不肯做這一行了,許叔徽就覺得可惜了一個好苗子。
後來見到江綰禾,又覺得自己這個手藝可以傳下去了,這段時間許叔徽也給她講了很多東西,所以出現這種情況的時候,她老人家很生氣。
江綰禾站在原地扣著手指,“對不起許教授……”
“我這次是給你提個醒,我知道你平時是個謹慎小心的孩子,但是不管有什麼事,不管在哪裡工作,都要負責,”許叔徽把那壺蓋放到桌麵上,“你拿著進去吧。”
許叔徽又敲了敲桌麵,“手機留下,心無旁騖。”
江綰禾聽話的將手機放下,去裡麵穿上了圍裙。
許叔徽則去了會客室外麵的凳子上,他怕有人又來打斷。
沈毅清上午的一個會結束,看了一眼時間,到了午餐時間,“陳最,訂個餐,送去茶館兒。”
沈毅清拿起外套,準備去看看江綰禾,在路上沈毅清給江綰禾發了條消息,“在那裡等我,我給你送餐。”
沈毅清一路上看了好幾次手機,都沒見江綰禾回複,現在已經近十二點半了,按理說許老太太早放人了。
沈毅清又發了一條,還是沒見回複,他有點擔心是賀景明又去找她了,他打了一個電話。
許叔徽早就看見江綰禾的手機時明時滅,“沈先生”三個字格外清晰,她又看了一眼屋裡埋頭的江綰禾,最後看向盧楠。
盧楠被許老太太猛的一盯,心裡隻犯嘀咕,他心想盧婠的事情瞞的很緊啊,他和沈毅清同一天回來的,也就晚了幾個小時,他根本不敢耽誤太久。
盧楠磕磕巴巴“怎……怎麼了奶奶,您是不是餓了,咱要不先去吃飯。”
盧老爺子早就餓壞了,“對啊,叔徽咱先吃飯,都餓了。”
許叔徽卻嚴肅的指了指江綰禾的手機,“給清兒回個電話,問問有什麼事。”
盧楠也不知道為什麼莫名其妙的心虛“這,這說不定不是沈毅清呢。”
許叔徽不耐煩的瞥了他一眼,“你小子今天怎麼回事,囉裡八嗦的,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盧楠矢口否認“沒,沒有。”
“趕緊去打。”
盧楠拿起手機去了樓下,“喂,你給江綰禾打電話乾嘛。”
沈毅清微抿嘴角,“江綰禾的手機怎麼在你那。”
盧楠壓低聲音“在我家老太太那,你給江綰禾打電話讓我家老太太看見了,我跟你說你收斂點。”
沈毅清有些擔心“出什麼事了。”
“好像是上個東西沒弄好吧,我也不知道,我家老太太發火了,你趕緊來吧,帶飯來。”盧楠掛了電話,又去了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