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綰禾被他這麼一說慌了神,本來幾個老人都沒注意到誰來誰走,盧楠的一句話,幾個老人紛紛將目光投向她。
江綰禾撒著謊“我剛剛隻是出去接了個電話,我沒見到沈先生。”
沈毅清拿著一瓶酒進來,“今晚喝這個爺爺,盧楠陪您喝。”
盧楠剛想反駁“我……”
許叔徽一看就知道自己孫子找事,她點了點椅子,“小江啊,一會兒你坐這,你們年輕人坐在一起。”
“好,許教授。”江綰禾去到許叔徽身邊。
許叔徽趁著飯局還沒開始便拉著江綰禾的手,“今天啊,麻煩大家給我做個見證,我老了,這些手藝想傳下去,這姑娘合我眼緣,又夠努力,有我年輕時候的樣子,所以我打算收她為徒。”
沈老爺子摸了一把胡子,“怪不得你非要拉著這孩子來呢,是像年輕時候的你。”
許叔徽年輕的時候也是個不認輸的姑娘,她從小胡同裡靠著自己一步一步走出來。
年輕的時候盧老爺子一眼就看中了她,不管一切娶了回來,他們之間整整差了十歲,想當年他們兩位的愛情在這京北城裡也是一段佳話。
“也不用那麼麻煩了,你給我敬個茶就算禮成了。”許叔徽坐在一旁的玫瑰椅上。
江綰禾端著茶走過去,半躬著身,手還有點兒發抖,“師父,請喝茶。”
許叔徽接過,輕抿了一口,“行了,入席吃飯。”
沈毅清一雙看向江綰禾的眼睛中流轉著柔情。
盧楠一屁股坐在了兩個人中間,許叔徽看著盧老爺子小聲罵了一句“跟你一樣沒眼力勁兒。”
長輩不動筷,小輩都不敢動,就在一旁坐著。
沈毅清知道江綰禾中午沒好好吃飯,這個點兒她肯定餓了,便說“爺爺奶奶們,邊吃邊說。”
“好好好,老盧吃菜。”
盧楠給江綰禾倒了一杯酒,剛想開口說話,就聽見沈毅清在他耳邊輕聲說“你要不想我一會兒喝死你,你就繼續作妖。”
沈毅清這話聽得盧楠陰森森的,盧楠猶豫的拿過了江綰禾麵前的酒杯,自己喝了。
沈毅清清了清嗓子,“爺爺,盧楠說他最近好久沒陪您喝酒了,他說他要敬您一個。”
沈老爺子放下手裡的筷子,“哎呀,小楠想跟我喝酒啊。”
盧楠暗罵了一句,立刻掛著笑上前“爺爺,我敬您。”
沈毅清趁機挪了屁股,坐在江綰禾旁邊,“盧楠說想靠著您,奶奶咱們挪個位置。”
盧楠此刻恨不得把牙咬碎了,後悔自己為什麼要招惹沈毅清。
沈毅清盛了一碗湯,默默推給江綰禾,這一切都被許老太太看在眼裡。
一頓飯上許叔徽一直在提醒著江綰禾該做點什麼,教她該怎麼應對這樣的場合,江綰禾長得討喜,幾位老人也沒怪罪,都拿她當孩子看。
飯後,江綰禾跟著許叔徽坐在一輛車上,兩位老爺子則是上了沈毅清的車,盧楠剛上了車就開始抱怨,“奶奶,您不是保持中立的嗎,您怎麼變卦了啊。”
“你一個光棍懂什麼,”許叔徽看到江綰禾就像看到了年輕時候的自己,“小江,多提升自己。
今天是清兒特意說了要我多照顧你,也是他說,要讓他爺爺奶奶都看著你拜師,我這個老婆子就當給你們兩個孩子鋪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