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綰禾在臥室裡收拾著自己的護膚品,將他們都擺在了沈毅清給她準備的梳妝台上。
沈毅清則是去了吧台,給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他點了一支煙,第一次抽煙是因為心情舒暢,而不是因為煩躁。
門鈴響起,周姨開了門,“楠哥兒來了,清兒哥剛回來。”
盧楠不客氣的拿過沈毅清手裡的酒喝了個乾淨,“你真行,沈毅清,哥們兒我這麼長時間沒聯係你,你也不聯係我是吧。”
沈毅清又給自己拿了個杯子,“有什麼好聯係的,你不是忙著結婚嗎。”
如今胡婷鈺回來了,也正式去了盧家拜訪,兩個人應該快了。
盧楠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我結不了,我爺爺找了大師說挑個好日子,結果大師說我今年不適合結婚,今年的日子都不行,得到明年五月份了。”
沈毅清遞過去一根煙,“你因為這個煩?就這麼急著結婚。”
盧楠倒不是因為結婚的事,而是盧婠,“不是因為這個,是盧婠,我這陣子帶她去醫院了,她有重度的焦慮症和中度抑鬱症。”
盧楠見沈毅清沒說話又繼續說道“她的身上到處都是傷,你說短短幾年她怎麼把自己搞成了這副樣子,家裡要什麼有什麼,可她非要作踐自己。”
盧楠這幾天被氣的不行,他有時候真的不知道盧婠的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
沈毅清對於這些事沒什麼好說的,“其實你不應該來找我,應該去找陸驍和他的未婚妻,這麼多年汪雨霏什麼不知道。”
盧楠第一次為了妹妹而低頭,“你去勸勸她行嗎,她每次治療結束,醫生說最牽絆她的就是你,你勸勸她,你可以先問問江綰禾願不願意讓你去。”
沈毅清揮散周遭的煙,點了香爐,“我不願意,盧楠,我仁至義儘了。”
盧楠無奈的搖搖頭,“行,我不怪你,不管怎麼樣,你都是受害者。”
沈毅清倒是覺得自己是真的傻,竟然會這麼相信盧婠,蠢的信了她的每一句話。
陸驍和汪雨霏下了電梯,“你快點,沈哥兒今天回來了,我們得趕緊讓他出出血,這次婚宴煙酒必須他包了。”
“你有那本事嗎。”汪雨霏翻了個白眼,先一步下了電梯。
盧楠聽見門鈴響起,“誰啊。”
“不知道,”沈毅清看了一眼,“是陸驍。”
“喲,楠哥也來了,真熱鬨。”陸驍擠進去。
沈毅清攔著他,“換鞋。”
陸驍自己拿了一雙拖鞋出來,看到裡麵有一雙女鞋,“什麼情況,你把人帶到明尚來了。”
沈毅清略有些不耐煩,“嗯,你們有話快說,一會兒她該睡了,她明天還要早起。”
“嘖嘖嘖……”
陸驍拿出一張空白的喜帖,雙手奉上“來,尊貴的沈先生,能不能接您個方便,婚宴上的煙酒您包了吧。”
沈毅清拿過喜帖,“你這上麵一個字都沒有,讓我看什麼。”
陸驍“哎呀,七月三號,這不還沒找到人給我寫喜帖呢嗎。”
“七月三號,你這麼早就給我遞帖子。”沈毅清又給他扔了回去。
陸驍趕緊接住,“第一份請帖肯定先給你啊,你就說行不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