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雨霏淩晨四點的時候突然哭了起來,說要結婚了,自己不甘心,還說便宜了陸驍。
胡婷鈺在一旁又哄又勸的,才勉強給她止住,還整了兩瓶冰水給她消腫。
江綰禾是第一次參加婚禮,也是第一次做伴娘,她對一切都充滿著期待,那種送人出嫁,親眼見證幸福的感覺還是不一樣的。
雖然她也不知道陸驍和汪雨霏到底是不是真的幸福。
幾個人美美的拍了晨袍照片,她們提前把婚鞋藏好,等著陸驍來接親。
汪雨霏頭上戴著鳳冠霞帔,頭上的珠翠重的她都不敢動,身上的香檳色的秀禾,在不同的光線下閃耀著不同的光彩。
外麵一陣嘈雜,南嘉一個箭步就跑了過去,死死的抵住門,“按住他,不能讓我哥進來。”
胡婷鈺笑的直不起腰,“南南你怎麼,還不讓他娶媳婦了。”
江綰禾則繞後又看了一眼婚鞋藏的嚴嚴實實,才放心的回來堵門,陸驍發了一波又一波的紅包,南嘉就是不放人。
沈毅清見幾個人進不去就繞到了她家的後麵,敲了敲窗戶,“綰綰,你摸摸我是不是發燒了,我昨天好像沒睡好……”
江綰禾以為是他頭疼的老毛病犯了,便有些急著過去,她打開了窗戶,伸手去摸他的頭,她的指尖還沒碰到,陸驍就從後麵竄了出來,胸前還彆著紅花。
沈毅清提醒了一句“綰綰,往後靠靠……”
陸驍兩下就從窗戶裡鑽了進來,先親了汪雨霏一口,又跑過去給他們打開了門,“怎麼樣,是不是太疼沈毅清了,被他騙了。”
江綰禾惱羞成怒的捶了他一下,“再也不信你了。”
沈毅清抓住她的拳頭,有些靦腆,“錯了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南嘉在一旁給他們出了許多難題,又是繞口令,又是閉眼塗口紅,幾個人滿臉都是各種顏色口紅,那場麵彆提有多熱鬨。
而江綰禾在這熱鬨的人群中看了一眼正在認真玩遊戲的沈毅清,她強忍住心底泛起澀意,也許在某一年的良辰吉日,沈毅清會穿著西裝,手拿捧花,娶一位妻子回家,兩人舉案齊眉,共度餘生。
她想她也許沒有機會看到沈毅清來接親的樣子,她想牢記這一刻。
陸驍拿著自己寫的保證書,拿著喇叭大聲喊“汪雨霏,我保證以後身邊絕對沒有鶯鶯燕燕,一輩子對你好,財政大權都歸你管!我愛你!”
大家一旁起哄,陸驍找到婚鞋,捧著她的腳,幫她穿上,抱著汪雨霏上了婚車。
兩個人的婚禮辦得那叫一個體麵,代銳明的一對兒女,在後麵捧著小花籃,撒著花,代銳明這個當爸爸心都快化了。
林樣抱著兒子,懷裡的小男孩,濃眉大眼,穿著小西裝,還打了領結,“兒子,還記得爸爸教你的怎麼送戒指嗎。”
鬨鬨才兩歲半話還說不明白,半天就崩了一個字“記!”
林樣把鬨鬨抱上去,“好兒子,去吧,彆害怕,爸爸在呢。”
鬨鬨剛跑了沒兩步,就趴在地上,林樣那叫一個揪心,心疼死了,結果他兒子根本沒哭,爬起來就接著往陸驍那跑。
代銳明瞥了他一眼,“你看你那樣,小孩皮實著呢。”
沈毅清看了一眼江綰禾,他知道她喜歡孩子,彩排的時候,她跟著幾個小孩屁股後麵,讓他們又是叫姐姐,又是親親臉蛋的。
沈毅清不正經的說了一句“喜歡嗎?生一個。”
江綰禾的臉紅了,“你說什麼呢,流氓。”
一陣尖叫,手捧花落在了盧楠手裡,盧楠借花獻佛,直接送給了胡婷鈺,胡婷鈺接過花在鼻尖嗅了嗅,嘴上揚起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