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起初見到江綰禾,眼神躲閃了一下,江綰禾也沒打算和她說話,就繞路想走,聽見明月喊了一聲“江綰禾。”
江綰禾停住腳步,回頭看她,冷漠疏離的問“有事?”
明月猶豫的問“你們還在一起?”
江綰禾點點頭“嗯。”
江綰禾見明月遲遲不說話,一旁還有場務在催促著讓她們快點兒進去布景,江綰禾讓開路,準備回去。
明月喊住她“綰綰,我想和你道歉,雖然事情過去那麼久了,道歉來的有點兒遲,但還是和你說聲對不起。”
沒等江綰禾回答,明月就拿著道具走了,明月知道那是她最後一次喊她綰綰了,她們兩個人的情誼儘了。
明月畢業後費儘了所有的力氣留在了京北,但是她在京博的時候表現並不好,甚至還差點兒毀了一件文物,很多公司都不認可她的技藝,但她又熱愛這個行業,隻能打雜。
後來她在一次工作上遇到了一個家境還不錯的男朋友,她以為是愛情降臨了,她可以和他結婚擁有京北戶口,可那男生隻是玩玩。
明月邁進社會的這半年,嘗儘了人情冷暖,她才懂得江綰禾曾經對她的情誼到底有可貴,但是說什麼都晚了,她隻能道歉,也不奢望得到原諒。
江綰禾站在原地愣了幾秒,隨即收拾好心情繼續回去工作,這個道歉她已經不需要了,兩個人互不打擾才是最好的。
外景取了三天,江綰禾和那兩個姑娘就在外麵凍了三天,她每天回家還寫寫字畫一些畫,做一些文創產品,空了就去燒瓷,她想把沈毅清送給她那個店鋪裡放上自己做的東西出售。
江綰禾空了時間躺在床上給沈毅清打電話,那邊卻沒接聽。
沈毅清去了三天,說是去考察,實則是跟孫子似的在一旁點頭哈腰,態度恭謹,他這會兒累的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外麵門響了幾聲,沈毅清緩緩睜開眼睛,猛地一起身,眼前黑了一下,他穩了穩過去開門。
沈毅雯她家小廚房的阿姨是地地道道的京海人,會做很多地道的京海菜,她在自家的廚房拿了好多菜送到了沈毅清的房間。
沈毅雯把東西放下回頭看他,“你怎麼了,這幾天是不是累著了,臉色這麼難看。”
沈毅清重新躺回沙發上,左手按著太陽穴,“嗯”了一聲。
沈毅雯推他,“起來吃點兒飯,頭疼了就吃個藥。”
“不吃了,放那吧。”沈毅清轉了個身去拿手機,他剛剛好像聽見了有人給他打電話。
沈毅雯坐在一旁喋喋不休“你不吃飯,胃也搞壞了,快點兒吃飯。”
沈毅清看見手機上有兩個來自江綰禾的未接來電,他回頭對沈毅雯說“姐,你先回去吧,我有電話要打。”
沈毅雯砸了砸嘴“你和那個小姑娘還談著呢。”
沈毅清看著手機認真回消息,頭都沒抬,就說了句“嗯。”
“姐,你知道我姐夫他外麵有人嗎。”
沈毅雯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沒有的事。”
沈毅清懶散的嗓音裡夾雜了些沙啞“我看到了。”
那天沈毅清辦完事遇到了梁起的車,他跟了一段路,看見梁起進了醫院接了一個年輕的女人出來,那女人包裹的十分嚴實,梁起細心的幫她擋著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