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毅清下樓時看見了賀家的車,他半路又折返了回來,擋在江綰禾的麵前,“賀叔,到底是不是賀景明和那個女人做戲構成迷女乾你我都還不能確定,您對著一個姑娘喊什麼。”
“毅清,你不能胳膊肘往外拐,監控裡是景明和另一個女生一起去了樓上,隨後是她自己坐車到了景明的套房,如果真的是景明的錯,那為什麼景明藥的劑量比她的還猛,而且鐵證如山,藥就在她的包裡。”
“到底怎麼回事誰都不得而知,話彆說太早。”沈毅清把西裝外套搭在江綰禾的身上,朝陳最遞了個眼色,陳最立刻知會帶著江綰禾走了。
沈毅清驀的抬起眼眸,犀利的眼神掃過,“賀叔,我勸您彆想著對付江綰禾,也彆想著報案,他要是再叫囂,我找人弄死他。”
沈毅清的語氣很輕,賀時霆心裡咯噔了一聲,反應過來的時候,沈毅清已經走遠了。
江綰禾在車裡如坐針氈,她總覺得自己是臟了他的車,“我先走吧。”
陳最有些為難的說“江小姐,您還是等沈總先生吧。”
沈毅清陰翳著臉色坐進車裡,“還想走去哪,還想再坐上誰的車。”
尖酸刻薄的話像是針紮一樣刺進了江綰禾的心裡,她邊喊邊哭“我說了我不知道!你還想乾什麼!我要起訴賀景明,我要拿到證據,你同意嗎!”
沈毅清本就沒打算這麼算了,“我幫你。”
江綰禾看向窗外,突然大聲哭起來“可是我什麼都不記得了……我得罪了賀家,江家就會遭殃,爺爺辛苦拚下的事業就會毀在我的手裡,十五和月亮都還小……我沒有路可以走了……”
江綰禾的肩膀不停的抖動著,眼睛哭的紅腫,沈毅清想伸手去抱她,卻又抽回了自己的手,“有我,你不用管。”
江綰禾拉開車門想下車,“我要去取樣。”
沈毅清拉住她,“他讓人給你清洗過了……”
江綰禾癱軟在後車位上,不再說話,像一座雕塑一般。
沈毅清把車開回了明尚,江綰禾遲遲不肯上樓,沈毅清站在電梯門口,“我再說一遍,上來。”
江綰禾倔強的抓著裙子站在那裡,“我等下一趟電梯,我不礙你的眼,我怕臟了你呼吸的空氣。”
“江綰禾!你非要這樣說話!你這樣說自己不是在往我身上紮刀子!”沈毅清吼的脖子上的青筋暴起,胸腔強烈的起伏著。
江綰禾溜邊兒進了電梯,站在離沈毅清最遠的地方。
沈毅清疲憊不堪的進了家裡,他已經二十四小時沒有合眼了,他打給陳最,“把監控視頻保留好,查那輛車到底怎麼回事。”
“沈先生保留不了了,您父親要求銷毀了,他還說讓您立刻回家一趟。”
沈毅清急躁的把手機扔了出去,砸碎了家裡的花瓶,他中秋節送給江綰禾那束花此刻正躺在碎渣裡。
江綰禾被嚇的一抖,她就像是被罰站一樣站在不遠處,也不敢說話也不敢坐下。
沈毅清忽略她走進房間裡翻出了一包香煙,青色的煙霧緩緩的飄起來,模糊了他的視線,他接受不了,他此刻最難過的是,他知道了江綰禾和賀景明發生了關係,但是他竟然還舍不得離開她。
“咳咳咳……”沈毅清被嗆出了眼淚,他大聲笑起來“我可笑嗎,江綰禾,我很疼你吧,很愛你吧,我甚至比當年拿出的愛更多,所以我可笑嗎……
你明明可以規避這件事,你可以上車問是誰的司機,甚至你下了車可以問到底是不是我爸約你,可你沒有,你就這麼坦然的上了車,上了樓上的套房,你甚至沒有一絲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