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霏對著這位忠心了衛家兩父子的長輩還算尊敬,壓住了心急,衝著馬將軍道:“馬叔叔,今天我一定要見到裡麵的人,還請你通融!”她拿著刀的手往脖子上一頂,雖然沒割破皮,可把人嚇得不輕。
馬成當即拍板:“讓開,快讓夫人進去!”
他的話到底好用,士兵們也被嚇得不輕,趕緊都讓開了,孟霏小跑著上去推開門,瞬間,一股難聞的氣味就衝了出來。
孟霏好一會兒才看清了屋裡的情形,興衝衝的腳步一頓,她閃進了門裡,不等紅纓跟上,就把門關上了。
“你們都在外麵等。”
紅纓不肯,被馬成拉住了。這位中年將軍皺著眉頭看著裡麵,見袁思林還在那兒跳腳,氣不打一處來:“還愣著乾什麼?快點去給晉卿那小子報信。他媳婦來了!”
孟霏輕輕走到那個被鎖鏈鎖住了腿腳躺在床上的人。
他看著很不好,露在衣服外的脖子手腕處都有傷痕,劉海已經遮住了眉眼,但頭發總長度卻隻到了脖子——像極了短發的姑娘留了半年一年頭發的模樣。孟霏深吸口氣,叫自己彆那麼激動。再看他露出來的皮膚,光滑細嫩,歲數應該不會太大。聽到聲音,他已經醒了,但隻是把頭偏了偏,並不起來,也不說話,就是這麼靜靜對著她來的方向,不知道是不是也在觀察她?
屋子裡很簡陋,除去必備的家具,什麼都沒有,陽光從屋頂的明瓦裡透下來,總算叫著房子看著沒那麼壓抑了。
大抵是長久不開窗通風透氣,屋子裡滿是一股難聞的氣味,要是現代的孟霏,是絕對受不了的,但現在的她,麵不改色湊過去,看了看鎖著對方腳踝的鐵鏈:“這是絆馬索,勝在不算重,也不是被關在地牢,看來你對衛逸還聽重要。”
那人的頭隨著她的動作稍稍偏移,聽見她的話,冷笑,嘶啞的嗓音響起:“你是誰?”
孟霏掏出了那個被砸扁的充電寶在男人跟前晃了晃:“我聽說,這是你的?”
對方哼了一聲:“這消息不算新了,我說了,這些都是我撿的,就是圖個新鮮,我也不知道有什麼用。”
孟霏愣了一下,心一沉,希望破滅的痛苦差點叫她沒喘過來氣,但她很快反應過來,這男人被關了這麼久,指不定被問過多少遍這些問題,現在說的,並不作數。
她也不拐著彎,直接問到:“今年,是多少年國慶大閱兵?”
床上的男人呆了一下,然後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鎖鏈被帶的嘩嘩作響,一個沒穩住,他險些摔下床來,又趕緊穩定身形,整個人看著狼狽極了。
“你說什麼?”他胡亂撥開長劉海,孟霏這才看清,他是個大概二十三四的男孩,看著還生澀,眼睛亮閃閃的看著她,聲音都有些顫抖了。“今年是七十年了,你以前過過嗎?”
孟霏也不知怎麼的,鼻子一酸,瞬間就哽咽了:“啊,我之前,看過六五周年的直播。帥呆了!”
那男孩眼淚刷刷就流下來了:“今年的更帥!”抹著眼淚,他小心問道,“這位、小姐姐,我叫吳子軒,B市Q大大三的學生,請問,你是不是就是那個西北的穿越者前輩啊?”
孟霏原本還沉浸在傷感中的思緒瞬間清明,不動聲色勾出一抹微笑:“是啊,怎麼了?”
她本意是打探,誰知吳子軒卻激動道:“我就知道。穿過來之後聽說西北有鏡子肥皂我就猜到有前輩來了,就打算去找你,誰知道,半路就被人抓了。”
“抓了?”孟霏陡然一驚,“你是一開始,就被這邊的人抓的嗎?”
吳子軒快哭了:“可不就是,我就是在街上打聽了這些東西都是出自誰手裡,誰發明的,誰知道突然就被人蒙了黑袋,然後就被囚禁起來了。”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不由自主打了個哆嗦,這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小姐姐,你怎麼進來的這裡?”
孟霏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你什麼時候來的?又是什麼時候被抓的?你身上有傷,有人逼供你了?你有沒有說什麼?”
吳子軒瑟縮了一下,孟霏越問,他的眼神就越閃躲,到最後,已經不敢再直視孟霏了。
孟霏眼前一黑,差點沒暈過去:“說,你都跟人透露什麼了!”
衛逸趕來的時候,孟霏已經跟吳子軒交談了兩個多小時了,就連庫房裡之前被人拆的七零八落的那些零件也都被孟霏拿到了手。
“滾過去領軍棍!”衛逸狠狠刮了眼袁思林,一腳踹開了門。
原本還在熱切交談地兩人瞬間收聲,不約而同望了過來。衛逸眼神都沒多看一眼吳子軒,隻是伸出手:“離開,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孟霏站起身,安撫的對吳子軒點點頭,望著她的丈夫:“真難得,將軍居然主動來找我了!”
夫妻倆的視線再空中交彙,瞬間,仿佛有電閃雷鳴而過。
袁思林幾乎沒軟倒在地,這次不是預感了,他真是闖大禍了!
作者有話要說:不知道大家父母怎麼說的,我媽一直跟我說,女人就算結婚,也最好在外麵有工作,有工作的人生活圈子會廣,人也會勤於打扮收拾自己。不是賺錢的事,而是女人要有獨立性。我挺讚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