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獲知了所有經過,也知道孟霏因為受熱,已經喝了大夫開過的藥睡了,但真的看到孟霏臉上不正常的紅,看過她換下來的都已經濕透的衣裳,男人眼中的冰寒幾乎可以化為刀劍。
馬車的情況堪稱慘烈,外麵木質部分已經被燒黑了,若不是裡麵有金屬隔層喝特殊塗料過的夾層,孟霏她們今天真的就要交代了。
衛林打開車子內部,裡麵基本沒壞,但淩亂一篇,茶水都已經乾了,坐墊上殘留著茶水的痕跡。
衛逸看著這些都仿佛能看到孟霏當時的危急。這一刻,他無比慶幸孟霏未雨綢繆的性子。
熱愛生命,從熱愛自己的生命開始。
孟霏一直覺得這句話特彆有道理。
所以這些年,她一直很注意保護自己。
TND,老娘那麼努力活著,可不能因為些破事死了,那不是太虧了。
出行的交通工具,她更是精心準備,就防備著那天出現萬一。
家裡有三輛特質的馬車,防刀劍防火燒,車廂裡還給預備了好些東西,製氧小工具可以隨時化學反應釋放氧氣,硝石和一罐子水是用來降溫的,兩天的乾糧以防萬一……
就連車廂的簾子都是石棉隔熱的。
這樣的馬車造價不菲,當初衛逸還覺得沒必要,如今看著眼前這一幕,他卻很不能把家裡馬車全換上這種。
萬一今天孟霏出門不是坐的這車……
衛逸都不敢想這個可能!
事發現場更加慘烈,馬被查出來是被射中了帶毒的飛針才受驚的,要不是車夫劉斌反應快處理了馬,光是驚馬就能拽的車廂翻覆,叫孟霏她們受傷。
周然陰著臉走到衛逸身邊,帶著毫不掩飾地厭惡:“你給姐姐派的什麼護衛,一堆廢物,今天不是我及時趕到,姐姐就危險了。”
衛逸被噎住,竟是無法反駁這句話。
周然眯起雙眸:“衛逸,安國公大人,我三年前就跟你說過,你要護不住我姐姐,就離她遠遠的。”
衛逸冷笑一聲:“我也說過,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還輪不到你插手!”
周然毫不示弱:“姐姐認我是弟弟,我便是她娘家人,她的事,便是我的事!”
兩個男人目光對視,分毫不讓,雖沒動手,卻叫周邊人不由自主都屏住了呼吸。
直到衛林來報。
“一個人開口了!”
孟霏這一覺睡得昏昏沉沉,醒過來才知道,她不過就眯了半小時,衛逸他們還在審問抓來的刺客。
紅纓給她塞了兩個靠枕在身後,又給她遞了茶。孟霏靠在床頭:“有沒有查出來什麼?”
紅纓滿麵驚詫,還帶著不可思議:“夫人,這次的刺客不是衝著國公爺來的,他們是天師道的!”
“天師道?”孟霏呢喃著這個名字,開始還有點迷糊,隻覺這名字頗為耳熟,突然腦中靈光一閃,猛然坐直:“那個鄭大人!”
典藏館裡鄭大人那滿是戒備的眼神在腦海裡浮現,孟霏緊緊皺起了雙眉……
“老師,你看這裡!”
幾個四十好幾的語言學教授看著一段文字,神色激動地衝著另一邊頭發花白地老者喊道,“我這邊有發現。”
周邊人圍了過來,白發老者分開眾人,順著學生的手指方向看去,卻是一段當初道教的發展記載。
“天師道道祖淩霄子,出身不詳,擅經義,通道法,救助百姓,宣傳教義,劍法高超,醫術卓著……”老者翻譯著典籍中文字,其中關於這位道祖的消失很有意思,“最後在雷火中消失?”
他的學生指著天師道的教義:“老師,我媽姓道,你看個,這裡麵內容跟我們道教的王弼的《老子道德經注》如出一轍,這不可能是巧合!”
還有一人翻出了王弼的《老子道德經注》,裡麵好些句子完全是相同的。
旁邊聽著的安保人員早就通知了周局長等人,所有人都圍了過來。
王弼是魏晉時期的人,這麼說,難道魏晉時期,就有人穿越了?
“會劍法會醫術還會傳道,這不就是典型的道士嘛!”有人嘀咕。
更有人猜測:“在雷火中消失?這難道是穿越回來了?”
聞訊趕來的領導:“……查,給我翻遍魏晉資料,哪怕一點蛛絲馬跡,都彆放過!”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現在還住在鄉裡,最近也有很多事要做,沒顧得上更新,抱歉。
作者已經儘力寫文,如果感覺實在不喜歡的,這邊作者也隻能說聲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