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埋下棋子(2 / 2)

有一句話,權力使人墮落。

這句話可能有些片麵,不是所有人掌握權力都會墮落。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也必定有一部分人在掌握權力後,就是會墮落!

墮落到權欲之中,不再是權力的主人,而淪為權力的奴隸。從而為權力不擇手段,喪失人性!

還好袁尚是現代人穿越而去的人,或者他本質上還有良知,他對饒基礎尊重高於三國時代上位者的水平。

當他意識到自己變得殘暴和不擇手段後,意識到自己今晚手段的醜陋與野蠻。

但問題又來了,怎麼辦?或者不這麼做,又能怎麼辦?

袁尚要求黃承彥做的這些,他自問沒有能力憑借口舌相勸做到,但機會又不能白白浪費掉!

矛盾!一方麵是使用暴力的快感,一方麵是意識到自己的墮落與野蠻。

後來袁尚不得不以下蒼生,這種虛假的命題來安慰自己,他對自己自己今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有一能統一下,結束戰亂而做的。為了下蒼生,今晚就算殺個無辜之人又怎樣,使用了暴力又怎樣?

“就這樣吧!”袁尚在夜深人靜的山林營地中,躺在皮氈上對自己,如果再這麼想下去,今晚將會是一個不眠之夜。

翌日不亮,袁尚便睡醒,帶自己一行人離開。

有關劉辟龔都,昨晚他曾私下找二人溝通過,囑咐了很多。

第一,袁氏正式的收編他們,袁尚回去就會把二饒官職和袁氏的信物去落實。隨後他會安排下屬來汝南送信物,以及聯絡溝通,人選由荀諶和關寧二選一。關寧為人踏實,送個信沒問題,何況二位頭領今晚也都一並相識了。

第二,袁尚要求劉辟龔都在汝南地界低調行事,務必低調低調再低調!千萬不要在不必要的節點招惹袁術,曹操,呂布任何一方來剿滅。就靜觀其變,看諸侯們打得你死我活就好。沒有袁尚的傳令,他們不得出兵,更不能再去做綁票的事情了。過去袁尚是理解他們的,為的是籌措糧草,現在有了荊襄黃氏的資助,自然不必再招惹是非了。最好從地圖上隱匿行蹤,完全當做一支埋在汝南東北部山區的一支暗影部隊,將來做奇兵,任誰都要吃上大虧的!

第三,積極對接荊襄黃氏的資助,但是姿態不要太低,對方是來“報恩”的,又寫下了契約文書。而且袁尚還會以黃承彥的寶貝女兒做質,不由他們黃氏不儘心資助!

第四,袁尚分析和預言了袁術與其他諸侯尤其是曹操的大戰,屆時袁術必敗,那時會有很多被擊潰的袁術軍隊,那時劉辟龔都務必積極吸收其殘部,壯大力量,有機會洗劫掠奪財富時也要穩準狠!那時自然會有袁尚的傳令官來解除軍隊的靜默狀態,方便他們行事。

第五,袁尚要劉辟和龔都派人關注壽春方麵的動向,自己有危險時,儘量來接應營救!

劉辟和龔都聞言,肅然起敬,果然如之前打前站的廖化所,袁三公子文韜武略,心智深不可測。這哪裡是偶遇之後才做的部署,分明是袁尚早早在出訪壽春前便已經考慮劉辟龔都軍隊的戰略價值和應對措施了。原本袁尚想在汝南或者壽春找個親袁的世家大族,或者乾脆留荀諶在此張羅錢糧物資資助他們。不想黃承彥送上門來,把這個人物搞定了。

劉辟龔都這麼一來未來的日子會過得很舒服,背後有袁氏做靠山,錢糧物資不愁,隻需要在山區隱蔽自己,秘密練兵即可。他們既不必去河北在彆人手下當差,又可以繼續在自己一畝三分地當老大。這種狀態是最舒服的狀態。相當於一個人被總公司委派到外地當地方經理,前幾年盈虧總公司負責,他隻需開拓市場,拓展人脈即可。

回去的路上,劉辟龔都還有隱藏任務,因此他倆率人在遠處一直尾行跟隨。

至此,袁尚把汝南,徐州一線的黃巾軍殘部儘皆收編至自己麾下。算是直接的削弱了劉備日後的力量,因為關平,廖化,周倉,劉辟,龔都日後都是投靠劉備的,還多收了一個文官關寧。吃虧最大的就是關羽,他的義子、主簿和貼身護衛都被袁尚捷足先登招募了!這幫人也是後來關羽集團軍鎮守荊州之地的骨乾,袁尚以後也自有妙用。

路上袁尚還是誇獎了廖化,給他記上一功,回河北後一並論功行賞,因為是二去獨談話,袁尚的語氣十分和善。同時也提點他要遵守軍紀,話辦事不要太魯莽。但又給他吃下一顆定心丸,如果廖化認為十萬火急的事情也可以從權,畢竟袁尚知道廖化的特點就是急性子,敢打敢拚,完全讓他做守軍紀之人會埋沒他的優勢。

如此一來廖化甚喜,袁尚昨晚那一眼瞪過來還記憶猶新,廖化也是意識到自己的一些習氣不好,該收斂的得收斂。不過主公又肯定了自己遇事果斷的行事風格,他發現袁尚是一個辯證看待問題的主公,賞罰分明,既能找到自身的優點,也能批評自己的不足,不過出發點都是希望自己成長為一個優秀的將領。

同時關寧也被袁尚單獨叫到一邊,一方麵誇獎他身為文官不擅長騎馬卻一路辛苦而來,另一方麵給他安排了極其重要的事情,要他務必做好。關寧在重複了袁尚的話,做到一字不差後,領命而去。袁尚把生死寄托給了這個踏實的下屬。

張合這邊,袁尚問起了劉辟龔都的戰略價值,張合也敏銳的意識到這是一枚楔在汝南的釘子,將來不管誰是汝南地區之主,都會受到這支“暗部奇兵”的威脅。隻是張合擔心黃承彥雖然答應資助劉辟龔都,也寫下了契約書,但是怕他執行的時候推諉扯皮,變相違背契約。

這點袁尚早有準備,他早就下定決心,要把黃月英帶回鄴城,以她為質才能保證黃承彥完全履行諾言!這也意味著,黃月英要和自己的父親分離了!袁尚不得不繼續使用這種暴力與人身脅迫的手段去要挾黃承彥。

袁尚的良知還是讓他於心不忍,可又沒有其它辦法百分百保證黃承彥不會食言。權謀之術有時就是反人性的,用這種方式來對待他們父女的確有些殘酷。但是自古至今,諸侯之間,國與國之間,把子嗣給對方當人質就是常態化的。紂王要求周文王把長子伯邑考當人質留在朝歌,春秋戰國時期諸侯國質子行為十分普遍,秦始皇嬴政就是秦國留在敵對趙國的質子贏異人所生,算是質孫了。

這個事情還得袁尚親自去執行和溝通。

同時袁尚也想到了自己,這次覲見袁術,他的好叔叔八成也想留自己當人質吧。這個事情得有個對策才好!

回去的路上,黃承彥父女是坐著來時綁匪用的馬車,周倉親自駕車。袁尚把栗黃烏孫交予張合,讓他帶著隨行,自己則下馬去馬車裡找這對父女攤牌。

進入到馬車中,黃承彥和黃月英都有些緊張,他們知道袁尚來應該是沒有好事。袁尚看著眼前的父女,容貌憔悴,黃承彥似乎一晚上人老了十歲,頭發都白了許多,而黃月英本就長得黢黑一片,頭發又是黃色的,看上去真的像哪個土窯裡挖出來的非洲娘們,頭亂得如雞窩的黃草。

忽然間袁尚覺得自己娶她做老婆還是待她不錯的!畢竟這姑娘是自古的“四大醜女”之一,與鐘無豔、孟光、東施齊名!

袁尚先不提留黃月英為質的事情,而是繼續以劉辟和龔都向黃承彥進行威脅和恐嚇。

最近的袁尚都有點自己認不出自己了。這還是穿越之前的那個好公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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