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河北袁氏,袁尚施禮!”袁尚施禮道,他身後帶來的文臣武將也都紛紛下馬見禮。
袁胤施禮過後,上前一把拉住這位與袁術和自己長得有些像但又帥氣逼饒侄子,熱情的道“吾乃袁胤,是汝的堂叔!”
袁尚聞言立馬跪拜施禮,所謂“禮多人不怪”,袁胤連忙扶起,一個勁的誇讚袁尚是“人之姿”“袁氏容顏第一”“本初兄有子甚幸”!
隨後袁胤介紹長史楊弘,這是袁術的重要心腹,一個偏向儒家的謀士。
楊弘其貌不揚,見到袁尚後倒有些自慚形穢,隻是客套的施禮。
寒暄結束,袁胤把行程與袁尚,今日色已晚,袁尚與同行今晚暫居驛館,明日早起祭祖省親,去拜袁氏宗廟祠堂,午時袁術在仲家公府設宴款待。
袁尚知道這次省親是噱頭,所以這些虛禮是不能免的,況且袁尚也想見見袁氏殘存的族老(之前大部分被父親袁紹坑了,被董卓在洛陽斬殺殆儘,隻有老家淮南的族老幸免於難),若能拉攏這些族老對勸袁術稱帝是大有幫助的!
袁尚笑道“既然回到族中,便一切儘聽長輩吩咐!”
袁胤便引著袁尚騎馬前去驛館,這一路上袁尚可謂是風光無限,很多民眾和官吏都聞風而來,目睹一下當世四公子中貴公子的風采。
而袁尚之所以這麼大張旗鼓的展示自己也是有其目的的!
其一,為自己增加知名度,也就是名聲和聲望,這些都是以後招募兵將士卒的宣傳。
其二,也是最重要的,這是袁尚為自己留的一條後路,原因日後自然分曉,要的就是彆人都記住他極具特點的外貌!
表麵上都風風光光的,袁胤安排的接待工作也都十分周到,但是袁尚進入到驛館後,袁胤便安排兩百衛兵保護好驛館,美其名曰是安保措施,實際上是限製了袁尚的人身自由!變相對袁尚進行了軟禁,但又不那麼失禮,尤其是允許袁尚的下屬可以進出,采買一些袁尚所需之物。
袁尚則隻當沒看見,因為他知道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自己既然來見袁術,袁術肯定是提防著自己的,這都是很正常的。不過同時這麼一來也確保了自身的安全,一個不大的驛館,外麵有兩百甲士護衛,內部有自己十幾名袁家親兵以及張合周倉的保護,可以袁術以外的第三方是不可能害自己了。
不過好在袁尚的下屬可以自由出入,這樣一來去打點關係的重任便落到了荀諶的肩上。他在袁尚的授意下,外出先給袁氏族老們去送禮,之後又著重厚謝了袁胤,這一晚上荀諶忙活到半夜才回到驛館。
袁尚沒有睡,也睡不著,待荀諶把事情全部回稟才歇下。
袁氏宗親還是需要搞好關係的,這些祖輩父輩的人能耐不大,但是在家族內還是有話語權的,獲得他們的支持至少能保命。袁尚在他們眼中是族中晚輩後生,也是他們的另一條富貴路線。在諸侯之間,袁紹袁術是各屬一方,但是在族中卻是可以“腳踏兩條船”的依靠。不論袁紹袁術哪個混得好,這些族老都可以攜族人依附和支持。現在袁術勢力不俗,但北方袁紹實力更大,對一個宗族來完全可以兩邊押寶,所謂“東邊不亮西邊亮”。
而且袁胤代表的宗族力量也是袁術稱帝的重要一部分,畢竟家族的力量在大多數帝王眼中還是比外人重要的多,比如曹丕,曹操走後,他的那些叔叔大爺給他站場撐腰,魏國愈發強盛,他也能得償所願的當了皇帝。
根據荀諶今晚探聽到的口風,袁氏宗族之人大多是勢利之徒,對於空手套白狼可以得到的富貴是貪得無厭的。袁術一旦稱帝,族人大多數隻看到自身利益的膨脹和身份的水漲船高,什麼都不用做,一朝一夕即成為皇親國戚,換誰不得樂壞了?
因此袁尚也決定好好的利用一下明上午的祭祖活動,進一步為袁術稱帝製造內部輿論。
而就在當晚,張勳和紀靈卻都沒有閒著,他們倆組隊覲見袁術,而且表示事情非常緊急也十分重要。
袁術沒想到鎮守汝南的核心二將竟然都回來了,原本這二人都不必回來壽春的,隻需一千甲士護送袁尚即可,何必他倆離開崗位呢?必有大事!
於是袁術緊急召見了二人,在仲家公府的泰德宮中,這相當於他的私人會客室,都是與心腹談論機要的地方。
張勳和紀靈見到袁術後,先被袁術試探性的責備了一番,畢竟有擅離職守的情況。但二人表示的確有大事稟報。
袁術讓二人講。張勳便作為主講,紀靈作為補充,把袁尚此來的“目的”告知了袁術是為了討要傳國玉璽!同時也把冀州袁紹想稱帝的想法告訴了袁術。
袁術聞言登時大怒,喝道“來人!把袁尚這子給我押入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