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指出了三大不足之處,
其一,大營外部沒有設立夜晚的崗哨,既然沒有崗哨那也彆提什麼暗哨了!預警機製完全不存在。
因此袁尚率軍進行夜襲的時候,大營內部壓根沒有人知曉,完全處於後者後覺被動挨打的狀態。
其二,大營的夜晚守備力量薄弱,夜晚的看守士卒全部在睡覺,將領也都在睡大覺,導致夜晚根本沒有融一時間報警和組織有效的反擊。無論看守的士卒,還是當晚值班的武將,都是瀆職,死有餘辜!
其三,遇到夜晚敵襲後,整個安陽大營的軍士們和將領們的反應都不利於生存和反擊。遇襲之後,尤其是著火之後,安陽大營中人心惶惶,士卒慌亂不堪,亂成一鍋粥,將領也沒有擔當,想的隻有逃跑,沒有一個人組織有效的反擊,導致戰局一敗塗地。心理素質普遍很差,遇襲則敗,夜襲皆驚!
這時逄紀從大帳外走進來,他作為謀士今晚的戰鬥演習他一直在大營之外,剛剛戰鬥結束後,他回到營中去各處安撫士兵並收攏物資。
逄紀進入中軍帳後,又把一些細節的數字告訴諸位,之後告訴眾人一個客觀事實。如果昨晚真的是敵軍襲營,放火之後,就算不殺光大營中的將士,也會出現糧食被毀掉,物資被燒毀的境地,次日隻要敵軍一到便是又一場屠殺,即便敵軍沒來,士卒們逃走恐怕也要因為缺糧斷水而死很多人。
眾人聞言無不愧疚。
袁尚依舊怒火中燒,他沒想到安陽大營是一群外表光鮮,實際上漏洞百出的隊伍。白練兵有模有樣,晚上卻都變成待宰的羔羊!
“昨夜巡守大營的是哪位將領?”袁尚的語氣冰寒刺骨,帶著殺氣!
眾將麵麵相覷,無人做聲。
“大膽!三公子問話竟然無人應答!”周倉出列大喝道!
周倉的身份現在不僅是袁尚的親兵護衛統領,更是一名劊子手,會負責斬殺袁尚要斬之人。剛剛那名刺頭軍官就是周倉正法的!
這時將領隊伍中站出一人,此人渾身顫抖,一臉的驚恐之狀,出列後便雙膝一軟跪倒在袁尚麵前“三公子饒命!是的昨夜負責巡守大營!”
袁尚聽聞他的聲音顫抖,知道這是個無膽之輩。於是便問他昨夜夜襲為何不見他預警和巡邏,為何不見他組織反擊和救火?
此人一臉苦相,一時語塞。
“大膽!三公子問話竟敢不回答!”周倉上前和一個親兵一人扯住一條胳膊,把這廝按倒在地!
此人雙臂被幾乎扭斷,疼得嗷嗷叫,不得已回答道“昨夜的喝酒了,在軍帳中睡著了,不曾巡邏。請三公子饒命!饒命啊!”
“高覽?這就是你平日訓練的將領?到他輪值夜班竟然喝酒誤事?!”袁尚的話鋒逼向高覽。
高覽大驚失色,急忙訓斥那人。
袁尚又問“在軍中貪杯誤事,因為失職導致軍隊大敗,該當何罪?”
高覽拱手稟告“此罪當斬!”
“請高將軍下令。”袁尚淡然的道。
高覽此時顧不得任何饒情麵,就算這個人是自己的親兄弟,此時也斷不可能保他的項上人頭了!於是赫然下令“來人啊!把此人推出去斬了!”
那人早就被周倉帶人死死的按住,半分動彈不得,隻得哭腔求饒“三公子饒命啊!高將軍!替我求情!饒命啊!”
周倉哪裡管得那麼許多,直接把此人拖出中軍帳,不久後又是一聲慘叫,之後便是死一般的安靜!
周倉又端著一個盤子上來,血淋淋的人頭擺在上麵,新鮮出爐。周倉把兩顆頭顱都放在中軍帳的帥位桌子上。頓時血腥氣更加凝重!
大帳中的所有將官沒有一個人敢出一丁點的聲響,隻有袁尚來回踱步子的聲音,卻更像是索命的腳步聲!
所有將領都是背後冷汗直冒,已經斬了兩人了,誰會是下一個?
“吾殺人是為了日後不再殺人!也是為了讓諸位有個警醒!昨夜之事今後不得再發生,從今往後要增加一個訓練內容就是防夜襲訓練。大營將不定期的進行夜間防火襲演練。既然從軍入伍,即便晚上睡覺,也得睜開半隻眼!軍營中夜晚之布放重新整頓,務必做到在外圍就預警敵襲,而不是弩箭距離自己十步的時候再組織反擊!”袁尚這番話是給高覽的,昨晚高覽被袁尚圍住後,就算他武藝再高強,三百六十度的弩矢近距離射擊,他根本無法抵抗,隻能被屠戮。
高覽聞言汗顏。
“諸將吧,怎麼改進夜間布防,平日裡又如何訓練士卒?”袁尚不再施威,而是開始進行務實的方法糾正和指導。
君威如獄,君恩如海。
袁尚作為軍事指揮官,殺伐決斷,軍法嚴明,更是及時糾偏,奠定了把安陽大營軍隊訓練為優秀軍隊的基礎。
高覽提議今後要夜間巡邏和崗哨的常態化,無論是是否出征,即便是養兵練兵的階段也要如此來做。每晚三班大營外部的遊騎巡邏,搜尋方圓三裡的情況。
大營外設置崗哨,準備好點火和梆子。一旦發現敵軍,點火和敲棒子預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