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的殘酷性在曆史上屢見不鮮,它往往伴隨著無辜平民的犧牲和巨大的物質破壞。在戰爭布局中,確實有時會出現將某個城市或地區作為誘餌的策略,這種做法對當地居民和士兵都是極其殘酷的。
在三國那個風起雲湧的年代,戰爭是權力遊戲中不可或缺的一環。諸侯們為了擴張領土、鞏固統治,不惜一切代價進行著他們的軍事布局。在這場無情的棋局中,有些城市和地區成了棋盤上的犧牲品。
如今的上黨郡就成了這樣一個誘餌。袁尚為了吸引黑山賊攻城,故意將隻留給上黨很少的守軍還有一位文官謀士當太守。仿佛是一塊肥美的獵物,等待著獵人的上鉤。而城中的百姓們則要麵對痛苦煎熬且危險至極的攻城戰。
即便這場戰鬥最終能以袁尚的勝利告終,但勝利背後隱藏著深深的悲哀。上黨郡及其無辜居民所承受的痛苦和損失,成為了戰爭殘酷性的見證。曆史書頁上或許隻記載著勝利者的榮耀,但被遺忘的是那些在權力鬥爭中失去一切的普通人。
戰爭布局中這種犧牲無辜百姓以成全諸侯勝利的策略,在三國時代每時每刻都在發生。袁尚明明可以早早來救的,但他就是用守城軍民的性命去消磨敵軍!
此時的袁尚已經完全成為一個不擇手段的野心家和陰謀家,一切人的性命都成為他的棋子與手中籌碼。
袁尚愈發的相信一句話亂世之下沒有人是無辜的,生於亂世便是選擇!
在這個時代,要麼被人利用,要麼利用彆人,戰爭都是無所不用其極的。
古代的攻城戰對進攻和防守雙方的全麵考驗。
首先是資源調配雙方都需要大量的資源來維持軍隊,包括食物、武器、醫療。長期圍困可能導致資源耗儘。
其二就是士氣維持長時間的攻城戰會影響雙方士兵的士氣,難免會在消耗中都出現厭戰的情緒,尤其是任何一方傷亡過大的情況。
其三戰術方麵,各種戰法層出不窮,全方位對敵,如使用攻城器械、地道戰或心理戰術來突破防線。攻心和攻城都要兼顧。
上黨郡在十一天的攻防戰中,已經淪為人間地獄。
城下一直橫七豎八的擺放著黑山賊的屍體,炎炎夏日,全部腐爛發臭!
審配故意不讓己方和敵方為這些屍體收殮,就是為了通過這些死屍讓敵軍膽寒,讓黑山賊和隱藏其中的曹軍士卒在攻城時就看到這些屍骸,聞到這些屍臭就心裡打怵。
同樣的張燕和曹仁依舊在進行鏖兵計,上黨郡的士卒畢竟人數有限,如此鏖戰和侵擾,十天之後,幾乎要達到人的極限了,無論是肉體還是精神層麵。
曹仁和張燕商量這一兩日的夜間打算搞一次猛攻,因為他倆發現城中守軍逐漸對佯攻變得遲鈍和懈怠了,“狼來了”的心理逐漸在守軍中心中形成。在這種情況下真的狼來了的時候,守軍會因為突然而來的巨大攻擊壓力而崩弦!
另一方麵審配自己也是熬得如同陰間的厲鬼,身體越發的瘦了,而一對眼睛熬得血紅,看上去十分駭人!而士卒們也在鏖兵之下變得不再軍心高漲,相反都因為疲勞而十分嗜睡。分成兩個梯隊,休息的那一梯隊現在就算審配用腳踹,用鞭子抽都醒不過來了!
審配知道一方麵是守軍的身體太需要休息了,熬了十一天,人體可不是鐵打的;另一方麵士卒們厭戰了,打得夠夠的。因為自從鏖兵計之後,守城的將士們便有了傷亡,而且越來越多。
況且城外沒有任何援軍消息,審配本來和安陽大營每兩日都有軍情彙報,隻要兩日自己的軍情沒有彙報,就說明上黨郡被圍困了。高覽應該最遲兩日便知情了,路程方麵安陽大營如果急行軍兩三日便到,算起來,高覽最快可以在攻城戰的第四、五天便前來支援。
可是今天已經是第十一天的夜晚了,安陽大營的守軍還是遲遲沒有出現。
審配不免想到了最壞的打算,可能安陽大營的援軍不會來了,如此一來上黨郡必然城破,審配隻得燒毀城中糧草與城池共存亡!
夜裡,張燕和曹仁率領士兵們傾巢而出,二更時分依舊是敲鑼打鼓的佯裝攻城。二將觀察城上的動靜,守軍隻是打著火把,看著這習以為常的佯攻,還是認為隻不過是黑山賊的襲擾。而大部分守軍都沒有動靜,城牆上隻傳來審配的咒罵和嗬斥,好像在大罵士卒要他們不要睡覺,而是打起精神禦敵。
果然城牆上的值班守軍也都昏昏欲睡,麵對審配的打罵,還有士卒頂嘴說“肯定不是敵軍攻城,隻不過是小股佯攻,消耗自己的精力罷了”。
二將心中大喜,隻等三更時分便會全軍攻城!
那時隻怕值班守城的士卒更不會醒來!
要知道人在極度困倦下,哪怕站著都能睡著,一旦睡著,就是千軍萬馬殺過來,他們也醒不了!
審配焦急萬分,發瘋似的揮舞手中的鞭子想要打醒他們,但是隻有幾個挨鞭子的士卒不得不起來,絕大部分守軍還是困倦的窩在城垛下打盹。
月色朦朧,薄雲在天空中飄過。
曹仁和張燕在兩人的眼中都閃爍著決戰前的光芒。今夜就是攻破上黨郡之時,他們將指揮四千精銳攻城,而剩餘的大軍則作為後備,隨時準備加入戰鬥。
“一切都準備好了。”張燕低聲向曹仁說道。
曹仁點了點頭,他的目光堅定而冷酷,說道“記住,我們要靜如處子,動如脫兔。不要發出任何多餘的聲響,悄無聲息地接近城牆。即便戰鬥起來也不準發出喊殺聲,就是悶聲廝殺。違令者斬!我就是要讓敵軍在睡夢中被斬殺!”
張燕則把軍令傳遞下去,全軍無一人做聲,靜的可怕!
隨著三更時分的到來,大軍緩緩出動。士兵們腳步輕盈卻十分迅捷,甚至連呼吸都壓得低沉。新造的攻城車也被推上了前線,巨大的輪子都被綁上了數層厚布,隻發出很小的聲響。攻城車沉默地滾動著巨輪,如同夜色中前行的巨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