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睜開眼睛,感覺有點懵逼。
之前自己在沙發上回憶往事,不知不覺睡著了。
如今一醒,又回到了六十年代,看來是到了時間,被踢出來了。
這兩個世界來回倒騰,有點亂。
看了看時間,才7點,先簽個到,又得到了一枚夢境符和幾張棉花票。
想起和婁曉娥約定今天上午9點去離婚,現在想想,昨天有點太衝動了。
主要是初來乍到,還沒搞清楚狀況就挨揍,本身對婁曉娥也沒什麼感情,
婚遲早是要離的,隻是過程應該斟酌一下。
穿衣起床,將昨晚找出來的相關材料和證明放在自己的挎包裡。
剛出門就看見聾老太太在後院拄著拐杖遛彎。
許大茂立馬想起了婁曉娥給她買了雙鞋,那可得拿回來,不能讓她給傻柱。
許大茂當即支好自行車,大聲道“老太太,前幾天婁曉娥給您買了雙棉鞋吧?”
聾老太太裝聾作啞,一臉迷糊道“你說什麼呢?我聽不見。”
許大茂又走近幾步,大聲道“您甭裝聽不見了,您前幾天叨嘮著讓婁曉娥給您買雙棉鞋,現在就在您屋子裡,這可瞞不了我。”
“這鞋我得拿回來,不過我不能讓您吃虧,我拿另外一雙跟您換。”
聾老太太搖搖頭“說什麼呢小子,我一個字兒都聽不見。”
許大茂見這老太太戰術性耳聾裝上癮了,隻聽自己想聽的,也有點無奈。
還記得前世一天晚上賈張氏那肥婆和傻柱大吵了一架,在外麵撒潑大吵大鬨。
後來聾老太太把她打跑了,自己和京茹小聲嘀咕了兩句,結果就被她給聽到了,還被她給教訓了一頓。
現在可好,這麼大聲音還裝聽不見。
“那我跟您敞開了說,您是準備把這棉鞋給傻柱穿吧?”
見聾老太太不言語,許大茂又加碼道“我再給您加兩斤肉票,成不成?”
雖然他遲早要和婁曉娥離婚,但是這隻是一種戰術撤退而已。
自己前世對不起婁曉娥,這一世自然要對她好。
隻不過她從小到大被保護的太好了,有點傻白甜,有些事她根本體會不到。
聾老太太渾濁的眼睛直直的看著許大茂,似乎很驚訝。
不過她可不會有被揭穿的尷尬,過了半晌又道“是有雙鞋來著,可已經給我耷拉孫了,你想要得找他去。”
許大茂一陣膩歪,那雙鞋其實要不要無所謂,圖個念頭通達罷了。
這事舒坦了,可因為另外一件事又不舒坦了,那是圖啥呢。
“既然已經沒了,那就算了。”說罷轉身欲走。
他的耐心已經耗儘,打定主意如果不行就買通棒梗,讓他去偷來。
“噯,我記錯了,你什麼時候把東西拿過來啊?”聾老太太似乎根本不講臉,立馬改口。
“票先給您算是定金了,那鞋您可得給我留著,棉鞋過幾天我去買了就拿過去給您換。”
許大茂把這昨天簽到給的肉票遞給聾老太太。
聾老太太高興地把票據塞進荷包,癟嘴笑道“老太太我雖然不是君子,可也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就放心吧。”
“得嘞!那我上班去了。”
終於搞定了這老太太,許大茂推車就走,這回的兩斤肉票,遲早得用彆的東西找補回來。
他心裡清楚,聾老太太應該是覺得傻柱和婁曉娥沒戲才會放手,現在婁曉娥不定怎麼恨傻柱呢。
但她老人家也不會去勸自己彆和婁曉娥離婚,沒那交情。
這院子裡,聾老太太獨愛一大爺一家和傻柱。
來到一家公私合營的早點攤前,前麵有六七個人在排隊等著買油條。
這會的燕京還是以賣油餅焦圈的居多,賣油條的少,燕京人管油條叫炸餜子,也叫油炸鬼。
隻見師傅把麵團揉成長條,用竹片“篤篤篤”切成小方塊,兩片一疊,從中一劃。
兩頭一捏,揪下兩個小麵團,嵌進大麵團裡,再把麵條慢慢放進油鍋。
有個小媳婦可能是第一次買油條,覺得師傅下手太狠,揪下來的麵團太多了。
當下疑道“師傅,我可是給了二兩糧票的,您這每根都揪下來這麼多,這不會短兩吧?”
師傅笑道“我做炸餜子二十年了,這手就是一杆秤,但凡缺斤短兩您隨便罵我。”
排隊的人都笑了,那小媳婦也有點不好意思。
那師傅做事很麻利,沒一會就排到了。
給了錢票,用報紙包著五根油條攤在桌子上,又打了碗豆腐腦,放上醬油,醋和兩滴香油,美滋滋地吃了起來。
這會的油條沒那麼泡,拿在手上感覺重量都不一樣。
4分錢一根還真是物美價廉。
(現代劇情不會太多,大概隻占3%左右的篇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