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賊人緊追不舍,隻見一名大漢策馬衝在最前麵,那人正是張羊角。隻見張羊角騎馬拉弓連射三箭,魏武連忙提槍擋下一箭,而另外兩名衙役被射落馬下。
逃了幾裡地,驛站馬車並非戰車,哪裡受得了這一路的狂奔。車轍竟然直接斷裂了!整輛馬車翻倒在地,而駕車的衙役也被掀飛出去,腦袋撞在了石頭上,當場殞命。
魏武見狀連忙將劉文君拉到馬上,這馬並非軍馬,兩個人的重量瞬間讓其慢了許多,眼瞅著賊人越來越近,突然前方出現一座木橋。
這兩個人接著逃肯定會讓賊人追上,既然隻有一個人能活,那就自己留下來,在這木橋上抵擋賊人!學學那猛人張飛!
待到橋上,魏武直接翻身下馬。劉文君見狀大驚連忙問道“將軍這是為何!” 魏武答道“小姐快走!我來阻擋歹人!你要好好活下去!”說完猛拍馬匹。
“將軍!”還沒等劉文君反應過來,馬匹已經載著她遠去。
魏武看著她遠去的身影,欣慰一笑,隨後轉過頭去,隻見其手握長槍立在木橋之上,怒目圓睜瞪著黑壓壓衝來的一群賊人,絲毫不懼,大聲喝道“爾等賊人!速速上前領死!”
賊人們看著立在木橋上的魏武,一時間竟被他的氣勢所懾,不敢上前。但張羊角卻是一聲大喝“惡賊休得猖狂!今日我定殺汝!”隨即驅馬向前,手中的開山斧直向魏武衝去。
魏武眼神一凝,手中的長槍疾刺而出,化作一道銀色的光芒,與張羊角的斧影相撞。轟然巨響中,兩人的力量相互抵消,彼此都無法前進一步。
此時,其他賊人也已經衝到了木橋上,紛紛舉起手中的刀槍,向魏武殺來。魏武獨戰群賊,身法靈活如遊魚,在賊人群中遊刃有餘。他手中的長槍如同一條靈動的銀蛇,時而張開毒牙,時而盤旋而上,每一次揮舞都能讓周圍的人紛紛後退。
但是賊人的數量眾多,儘管魏武勇猛無比,但連續的拚殺也讓他的體力消耗嚴重。他的身上已經數次被刀槍劃破,每一次都讓他感到一陣刺骨的疼痛。然而,他的眼神卻更加堅定,他知道自己不能退縮,為了劉文君,他必須要堅持下去。
此時一名賊人騎馬一槍刺入魏武肩膀,一陣劇痛,魏武滿眼充血一把抓住長槍直接將那賊人打落下馬。又有五人用長槍刺來,魏武猛揮三尖兩刃槍,眨眼間便斬去五人頭顱。
原本不大的橋上已經滿是屍體,眾賊人見狀心驚膽戰不敢上前。張羊角見眾人膽怯,大聲怒斥道“怕什麼!他已經沒有力氣了!誰殺了他城裡的東西隨便拿!”此時魏武用長槍努力支撐著身體,鮮血順著手臂一點點流下。
此時他已經頭暈目眩,眼前的東西也逐漸模糊,一名賊人見狀隨即驅馬殺來。就在長槍刺來的一瞬間,魏武雙眼一瞪一股殺氣猛然發出,那賊人的坐騎竟然受驚直接將賊人掀下馬背。
那賊人摔落下馬剛一抬頭,魏武的長槍已經殺來,隻聽撲哧一聲,瞬間被劈成兩半。
眾賊人見此情形連連後退,張羊角見狀便要衝殺!
突然一名賊人指著魏武身後喊道“大哥!有官兵來了!我們快逃吧!”隻見不遠處濃煙滾滾,仿佛有許多兵馬趕來。那些賊人見狀竟然沒得到張羊角的允許轉身便逃。
眨眼間那些官兵更近了,張羊角見狀怒不可遏,拿起弓箭便要射殺魏武。
說時遲那時快,一發箭矢猛然擊中張羊角的肩膀,張羊角吃痛手上一鬆,那箭擦著魏武頭皮飛了過去。
魏武回頭看去竟然是楊校尉和齊周,他們二人帶領著一千多名鐵騎馳援而來。當魏武看到劉文君安全地跟在楊校尉和齊周身旁時,他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長舒一口氣,雙眼一黑昏了過去。
在無儘的黑暗中,魏武仿佛聽到耳邊響起父親那蒼老悲傷的聲音“兒子,睜開眼,看看周圍,大家都等著呢。”
緊接著是急促的“滴、滴、滴”聲。
此時黑暗突然消失竟然變成了一片白色,周圍有許多模糊的人影在來回走動,仿佛在對我說些什麼,卻什麼都聽不懂。就在這時一聲驚雷,周圍瞬間重新陷入黑暗。隨即胸口一陣劇痛傳來,隻見一把利刃捅破了他的胸膛。
突然,魏武猛然驚醒……
我在哪裡?這裡是哪裡?他努力觀察周圍,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在一處軍帳內,但這是哪裡的軍帳?
想到此處魏武便要起身,但剛動一下全身一股劇痛隨即傳來,這時一名醫官走進了軍帳,那醫官見魏武醒來連忙上前說道“將軍!切勿亂動,你傷勢嚴重,需要靜養。”魏武點了點頭便繼續躺下。
魏武問道“醫官,這裡是哪裡?” 醫官答道“將軍,這裡是甘陵城,你現在你自己的軍帳之內啊。” 魏武此時感覺頭暈腦脹,他長舒一口氣道“我昏迷幾天了。”
醫官從箱中拿出藥膏,銀針道“將軍已經昏迷五天了,在下現在為將軍上藥下針。”魏武沒有說話隻是默默點了點頭。此時醫官將藥膏塗抹在傷口處,之後又用銀針紮在魏武身上和頭上。三針下去,瞬間那種頭暈腦脹不適感便消失了,魏武感覺輕鬆了好多。
這時他看著帳頂問道“主公的千金怎麼樣了?” 醫官一邊運針一邊答道“小姐無妨,現在就在劉大人府上。” 魏武長舒一口氣道“這就好,這就好,那主公的夫人呢?” 醫官目不轉睛地盯著針頭答道“都已經平安抵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