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兒道:“那倒不是。”
彭友又繼續問:“那他怎麼?”
雁兒打斷了他的話:“嘻嘻,你彆問了,她的事情我都不知道,我走啦,拜拜。”她說完擺擺手,轉身離開。
彭友自然想挽留,卻一時無言,隻是呆呆的看著她遠去。
雁兒且行且言:“今天可真夠倒黴的,希望彆再遇到什麼怪物。”
她正說間,彭友忽見一條毒蛇,從雁兒路過的一棵槐樹蜿蜒而下,那毒蛇猛然彈出,張開劇毒獠牙,向她的肩部胎記處咬去!
啊!
彭友瞬間從夢中驚醒。
一身冷汗。
怎麼是這個結局。
五年前的那件事,那個女孩,已經很多次入他的夢鄉。
真實的結局隻是他呆呆的看著她遠去,沒有後來,他甚至忘了問她姓什麼,隻記得她肩膀處有塊胎記。
五年來,他再也沒見過雁兒。
他始終戴著雁兒給他的香囊。
那香囊幽幽渺渺的清香,竟能散發五年不絕。
若非香囊,彭友真隻會把這一切當成一場夢,因為世上怎麼會有那麼美麗的女孩。
在他無數的夢裡。
有像剛才那樣,雁兒為猛獸所殺,自己鬱鬱而終。
亦有他尋遍四方,猶未找得雁兒,最後自己孤獨終老。
當然尚有他曆儘千辛萬苦,找到雁兒,然後發現她已嫁於他人。
夢中從未有與雁兒男耕女織、同床共枕、白頭到老的美好結局。
唉。
現在更是不可能了。
從噩夢中醒來的彭友,虛弱極了。
此時,秋末天黑,牛頭山下寒風淩冽。
彭友所在的僅剩隊伍被敵方逼退,包圍在牛頭山上,與此同時,無數塗了毒藥的弩箭,似千萬條毒蛇,彌天襲來。
彭友武藝雖高,卻也難敵這鋪天蓋地的箭雨,他格擋開眾多來箭,但終究難逃一箭射中他臂膀,他漸漸支撐不住,毒發倒地。
此時,幽幽轉醒的他,抬頭見遍地都是同伴的屍體。
彭友身上的血漬尚未乾凝,傷口隱隱作痛。
他聽一人正大聲吼道:“一個個找,沒死透的直接剁了!”
彭友憤怒到了極點,卻無能為力。
他看向天空,月亮灰蒙蒙的,星星一個也沒有。
有的隻是不遠處一群提刀的士兵,向他的位置掃蕩而來。
那人又繼續道:“都覓仔細了,必須尋得那個帶玉佩的!”
彭友發現這股敵軍竟是衝他而來,況且他手上有己方的作戰地圖,心道自己絕不能落在對方手中。
彭友的身後沒有退路,惟有懸崖,深不見底。
他微微弓起身,四下翹望,想趁著夜色尋到出路。
突然有人喊道:“那有人,彆讓他跑了!”
彭友忽聞自己被發現,不假思索,奮力起身飛奔而出!
身可死,義不可棄!軀可亡,信不可忘!
彭友無所畏懼地向著萬丈懸崖縱身一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