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依舊呼嘯,朝陽已然普照。
一個嘻嘻笑聲傳來,伴隨著女聲:“誰?誰要死了?”
彭友和瑤雁兒聽聲知是邵玲瓏前來,麵向她施了一禮。
瑤雁兒忙道:“老師,我感覺這軒轅宮不安全,有人要害我鵬哥哥!”
彭友聽言,心道:我從小或在宮中生長,或在星壽村玩耍,即使在外征戰,皆安然無恙,這裡何危險之有?
邵玲瓏聽言笑道:“且莫驚慌,且莫煩惱;所有煩惱,都有解藥。”
彭友重複道解藥,瑤雁兒亦想詢問何意。
邵玲瓏看著彭友手中的玉米,伸手取了一根,笑道:“好餓,先吃點東西。”
瑤雁兒正要伸手去攔,已被邵玲瓏啃在嘴中,她撅嘴道:“老師!這是我給鵬哥哥準備的。”
邵玲瓏邊吃邊笑道:“你個小丫頭,老師給你帶的零食還少,這玉米也是我送你的,吃根怎麼了。”
彭友聽二人對話,心道:老師這般說話,卻也童趣,隻是與她神者的身份倒是不符。
邵玲瓏踏出一步,道:“走,我們一起去看看風景,不用想那麼多,火來水淹,劍來盾擋。”
彭友與瑤雁兒二人跟隨邵玲瓏的腳步。
三人正要出軒轅宮,遇上徒馬。
徒馬忙拱手施禮道:“彭少主,屬下繁忙糧草諸事,雖知你回來,未及時望您,還請恕罪。”
彭友忙道:“徒馬將軍,不必客氣,雲中一戰時,將軍奮勇,我自敬佩。”
徒馬忽聽彭友提到雲中山之戰,單膝跪下道:“若不是彭少主舍命,恐怕難見我家人,彭少主之恩,沒齒難忘。”
彭友扶起徒馬道:“忠義之人皆會如此行事,且我亦是換回我的養母,無需道謝。”
徒馬起身道:“我與師弟不日將返回東夷之北,正來與彭少主道彆。”
彭友道:“徒馬將軍要走?隻是明日即是武師大會,我無法相送,還請多多保重。”
徒馬拱手道:“能結識彭少主,實乃我人生一大幸事,還請彭少主保重。”徒馬說完向彭友和瑤雁兒各施一禮,轉身離去。
瑤雁兒看著徒馬離去的身影,捂嘴一笑道:“你二人這般互誇,卻也有趣。”
彭友看向瑤雁兒,道:“這徒馬大人忠肝義膽,人是極好。”
瑤雁兒聽言,咯咯一笑道:“當時在雲中山我還誤以為他是你呢?”
彭友聽言,方才想起當時徒馬佩戴著香囊,他道:“我與徒馬初次見時,鬨了誤會,他當時還說,哪個男兒戴香囊。”他說著笑著搖了搖頭。
瑤雁兒眉目一喜,笑著接話道:“哈哈,那定是世間癡情郎。”
咳咳,邵玲瓏假裝咳嗽兩聲道:“你二人要仍在這般言情,我可就要走了。”
彭友忙對邵玲瓏道:“老師,對不住。”他忽想到什麼,似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邵玲瓏:“為何徒馬剛才不對您施禮節。”
邵玲瓏淡淡一笑道:“因為他看不見我啊。”
瑤雁兒疑惑道:“他眼睛好好的,怎麼看不見你?”
邵玲瓏冷笑道:“我想讓彆人看見,彆人才可看見;不想讓彆人看見,彆人就看不見!”
彭友與瑤雁兒雖不解,隻隨著邵玲瓏向南山走去。
三人行至南山,彭友站於山頂,望著麵前群山峻嶺,雖是寒冬枯寂,卻也讓人心胸開闊。
他看著迷惘的山川大地,萬般浮沉,默想著從小到大的使命,護守蒼生!
瑤雁兒與邵玲瓏站在彭友身邊,各有所思,周圍枯鬆寒木、雜草叢蕪,偶爾幾隻野兔、紫貂飛快跑過。
彭友道:“春暖花開時節,此處景色極美,若那時帶雁兒和老師一同賞景,真是極好,此時觀這茫茫雪景,卻有些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