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的腳步都未必是循著自己的內心,也不是依照肉眼可見,隻是由一種早已被抹殺掩蓋的情結所控製。
彭友的身體被抱在瑤雁兒懷中,往懸崖下拋了出去。
一具身軀直直落了下去。
瑤雁兒凝神望著霧靄層層的崖底,似也要掉落下去。
一個男人忙拉住了她。
瑤雁兒嘴角一斜。
她回過頭去,麵露微笑,撲到那個拉她男人的懷中。
哈哈!計劃成功了!
瑤雁兒大聲笑著,聲音回響在山坡之間。
她又大聲笑道:“鵬哥哥,我們成功啦!”
那正抱著瑤雁兒的男人卻是彭友!
彭友從手上拋出那日在此山上捉的仍滴血的兔貂。
他一把摟住瑤雁兒,卻有些心疼道:“雁兒,你剛才那般痛哭流涕,我真不舍得,要不是我倆商量好的,我肯定就現身了。”
瑤雁兒吐吐舌頭,道:“都是裝的,畢竟學了這麼多年,五千表情雖然還做不到,但悲傷表情還是可以隨心所欲的。”
二人鬆開懷抱,瑤雁兒笑顏如花,彭友心情舒暢。
魁梧的彭友依舊精神百倍,他輕微捏拳複爾鬆開,道:“雁兒,你沒事吧?”堅韌如他,犀利的雙眸中也滲出了淚,剛才大武師之戰仍在腦中。
嬌美的瑤雁兒打量著彭友,她歪著頭嫩手托腮,輕聲答道:“鵬哥哥,我很好呢!”餘音溫柔,雙瞳靈動、美麗動人,她轉了一圈,似要歌舞一曲。
兩人看著對方。
瑤雁兒卻又歎道:“鵬哥哥,不過剛才也真是凶險,老師遲遲不出現給你手環,要不是你父母的手環飛來,卻也糟糕。”
彭友點頭道:“真沒想到,當日你我在我父母的靈柩中所見的符號,竟真能召回這潮汐護盾。”他說著看了看手腕上的藍色手環。
瑤雁兒笑道:“是呀,這藍色手環應是從北極之地,千裡迢迢的趕來,也當真了得,我感覺老師肯定早就知道!”
彭友微微皺眉道:“不過一直不見老師,不知是何故。”
瑤雁兒抬眉道:“老師啊,她應該就在附近,我剛才聽到她笑了,哼,她就知道看熱鬨,也不知道我都緊張死了!”
她又道:“還是要感謝你父母吧,當時老師使出隱身之術,我倆聯想到空無一人的棺木,想著你父母應該就是用此法混淆彆人視聽。”
彭友聽瑤雁兒提自己的父母,幽幽的道:“是啊,若不是如此,卻難以逃脫眾人耳目,畢竟親眼見到的死人,總會相信。”
人的生命隻有一條,也隻能死一次。
他繼續道:“老師不似常人,倒也真心為你我,之前的教誨,加上這番對戰,我又有了潮汐護盾和太乙神劍,的確有一番成就。”
瑤雁兒搖頭道:“鵬哥哥,你不要高興太早,你要記住你已經死了,就算你剛才同時打三個九階,成就大武師之名,也是死了。”
彭友點頭笑道:“正是,大武師之名都是虛的,隻要你我無恙卻是極好,剛才凶險之時,想著若是不能再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