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處宮殿裡傳出輕柔俏麗的絲弦之聲,歡愉一刻。
蝴蝶公主聞聲,皺眉不語,瑤雁兒冷冷的道:“聽見沒,有人正高興著呢。”
蝴蝶公主拔起身子,不向霽雪與瑤雁兒告彆,衝出望月殿,向朝日殿行去。
彭友見蝴蝶公主衝出,輕輕捏了一下瑤雁兒的小手,瑤雁兒示意,微微點頭,彭友鬆開手,快步跟上蝴蝶公主。
瑤雁兒向霽雪施禮,道:“霽雪娘娘,早些休息吧。”霽雪微微點頭,不多言語。
瑤雁兒轉身離去,向霽雪臥寢走去,忽覺剛才看霽雪表情,似藏著什麼秘密,回頭看去,正要雙指貼緊,忽聽臥寢中傳來女子咳嗽聲。
她知是左玉在內,不再耽擱,忙向屋內走去。
彭友隱身無形,跟隨蝴蝶公主的腳步,走進朝日殿,見幾名藝女正在奏琴,絮雨正於中間斜靠在楠椅之上,微閉著眼睛,表情悠閒自在。
彭友見絮雨這般模樣,心中惱怒,若對方不是自己養母的姊妹、蝴蝶的母親,恐怕一招就奪了她的性命。
蝴蝶公主憤憤不平,上去掀翻一個琴台,吼道:“你們彈什麼琴!都走!都走!”幾名藝女見狀忙收拾退出。
絮雨忽聽琴聲止住,又聞蝴蝶公主吵鬨,睜開眼,冷冷的道:“蝴蝶,你在這胡鬨什麼!”
蝴蝶公主走近絮雨,叫道:“我哥死了你竟這般高興!你為何要害他!”
絮雨眉目一抬,怒道:“你就這般與你母親說話麼!你亦知他是西戎大魔師之後,他若得勢,等西戎入住中原,你這般驕奢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蝴蝶公主聽言更是喊道:“我哥的出身又不是他能決定的!就因為如此,你們就要這般想儘辦法害他!”
絮雨冷冷的道:“你出身自然嬌貴,可你要知道,不是所有人都這般有幸,你若活得膩了,彆在宮裡,也像剛才藝女一般,勞神費力,受人冷眼。”
蝴蝶公主大聲道:“我不要這般出身,也不要你當我母親!”
絮雨聽言大怒,直起身子,一巴掌扇了過去。
啪!
一隻手打在一張俏麗的臉上。
蝴蝶公主卻是一恁,她見絮雨自己扇了自己一巴掌,五指紅印立即現在絮雨秀麗的臉頰之上。
絮雨亦是一驚,剛才自己出手要扇蝴蝶,卻感被一點無形之力碰觸到手背,自己手臂彎曲,巴掌順勢扇在自己臉上。
絮雨怔怔不語,死死盯著蝴蝶,吼道:“你竟敢使妖術傷你母親!滾吧!我不要這個女兒也罷!”
她哪裡知道彭友無形無色,在蝴蝶公主一側,彭友見絮雨出手,他揮指一點,順水推舟,讓絮雨吃了自己的苦頭。
蝴蝶公主剛才見絮雨忽然出手打自己,亦被嚇到,此時聽言更是不解,道:“母親,我、我。”
絮雨狠狠瞪了胡蝴蝶公主一眼。
蝴蝶公主自幼被嬌慣,忽聽絮雨這般言語表情,加之失去她哥,心中愈加悲痛,大哭著奔出殿外。
彭友見絮雨複回座位,斜依其上,臉色難看。
絮雨淡淡的道:“出來吧,我知道你在那裡。”
彭友聽言一怔,以為自己被發現,他知此處周遭危險,不願久留,正想著回去保護瑤雁兒,忽聽輕微的腳步聲傳來。
彭友抬頭一看,竟見景龍從憑欄後走出,想著大武師之戰,心緒難平。
絮雨斜看了一眼景龍,景龍並不對她施禮,絮雨冷笑道:“舍不得我打她麼?”
景龍冷眼對之,並不答話,道:“我已幫你完成任務,你得把你知道的和我說!”
彭友方知絮雨並未發現自己,見景龍身為九階武師也未知自己在此,隻感這潮汐護盾的隱身之術如此了得,此時他細細聽二人言語,感覺似有秘事。
絮雨輕哼道:“你孩子的下落我自然知道,但你內人即是被西戎和東夷的人害死,你幫我殺神龍彭自然也是為你自己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