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圈鋪著大理石的圓形空間,幽暗的螢火之光有規律的閃在地麵黑白相間的格子裡,似乎在表達某種信號。
封閉的密室裡自有某種不明的較弱的光源,光線傳遞在圓形密室四周光滑的牆壁上,原本的寂靜無聲被一陣響動擊破,一股陰風落下,涼颼颼的。
與此同時一股怪異的腥味飄入彭友與瑤雁兒鼻中,空氣裡散出粘稠的濕氣讓他們口中也不覺酸麻起來。
呼,呼。
彭友忽聽頭頂傳來一陣奇怪的響聲,他與瑤雁兒忙抬頭看去,二人驚愕。
瑤雁兒亦是頭皮發麻,她忙連打出了數個響指,周圍仍是那番場景。
一隻頭有六麵的怪獸正在二人頭頂之上,那怪獸的頭每一麵都有一張不同的獸臉,那六麵獸亦有六足,此時六足吸在密室的頂上。
六麵獸的頭扭動朝向彭友與瑤雁兒二人,腦袋不停的擺動著,十二隻散著幽綠的眼睛輪流直勾勾的盯著他們,但它並未出手襲擊兩人。
彭友見狀,持匕首護到瑤雁兒的麵前。
瑤雁兒顫顫巍巍的道:“鵬哥哥,快、快試試開潮汐護盾。”
彭友正有此意,他腦中閃過潮汐符號,召無形之牆,卻感到腦海空空如也,他不明所以,伸手向前觸了觸,的確沒有一堵透明牆出現。
彭友忙道:“雁兒,我無法使出潮汐之力。”
瑤雁兒聽言不覺握緊彭友的手,自言自語道:“難道那個噩夢是真的?真是一個預言?”
彭友忙問:“什麼噩夢?”
“這兩個人的噩夢開始。”木鶴與黑衣人在太乙仙山的一處殿中,透過一麵鏡子,彭友與瑤雁兒的一舉一動都被看得清楚。
黑衣人冷笑道:“他製造的這機關密室,做的倒也精巧,隻是從經海山捕來的這逃脫的異獸未必可以殺了他們。”
木鶴盯著境中持著匕首的彭友,道:“即使大武師遇到這異獸,亦是非死即傷,若不是我用三千仙師的血,此獸可難以誘得。”
黑衣人扶了扶自己手上的黑色手環,道:“那很好,此計若是成功,那玉佩少年腕上的寶貝就是你的了。”
木鶴聽言,看向彭友腕上的藍色手環,麵露喜色,道:“大師願教我此寶使用之法?”
黑衣人冷冷的道:“當然。”
木鶴欣喜若狂,不再作聲,盯住那麵鏡子。
彭友與瑤雁兒正與那六麵獸對峙,雙方皆無動靜。
瑤雁兒細聲道:“我那日夢見此場景,也有這異獸,你亦無法使用潮汐護盾。”她說著連聲自責道:“都怪我,都怪我。”
瑤雁兒心中更是疑惑,自怨自艾,難道真是我誘鵬哥哥入此陷阱,可是我隻想來盜寶,這場景我從未見過,為何出現在我夢中?
彭友正色道:“雁兒,莫怕,這異獸若要傷你我,我便殺了它!”
瑤雁兒麵有難色:“隻是……”
彭友輕聲道:“我會控這匕首把它的眼睛都戳瞎,不怕它能傷到你我。”
瑤雁兒幽幽的道:“唉,那噩夢中,你與這異獸兩敗俱傷,你和它都身首異處。”
彭友捏緊匕首,盯著那搖頭晃腦的異獸的舉動,道:“雁兒,那就好,隻要你無事。”
瑤雁兒忙伸手捂住彭友的嘴道:“鵬哥哥,你若死了,我不會獨活。”
彭友問道:“那夢的然後呢?你如何逃脫出此密室?”